清晨的绒毛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何阳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宋凛的床上,鼻尖萦绕着熟悉的皂角香。身上盖着的绒毛毯子滑到腰际,露出的小腿蹭到床单时,才惊觉下半身只穿着条卡通黑猫内裤,宽松的衬衫下摆刚好遮住关键部位。
“哥?”他揉着眼睛坐起来,黑猫耳在枕头上晃了晃。床头柜上放着杯温牛奶,旁边压着张便签,是宋凛清隽的字迹:“请假了,好好睡觉。牛奶温过,起来喝。” 便签纸边缘画着只戴着睡帽的黑猫,尾巴尖卷着颗星星。
胃里传来轻微的饥饿感,何阳掀开被子下床,衬衫下摆随着动作扬起,露出白皙的腰腹。他想起昨晚太热,是宋凛帮他脱下裤子,换上干净的内裤,当时自己迷迷糊糊地蹭着少年的掌心,奶声奶气地说“哥哥最好了”。
“脸怎么又红了。”宋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少年端着早餐盘走进来,额角还带着未干的汗珠。他身上穿着家居服,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旧手表在晨光中闪着微光。
何阳猛地捂住脸,黑猫耳紧张地竖成直线:“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去买早餐,”宋凛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里面是猫爪形状的蒸蛋和温热的小米粥,“饿了吗?”
何阳点点头,却盯着宋凛的手腕看:“哥,你真的请假了?”
“嗯,”宋凛替他把枕头垫高,“医生说你需要多休息。” 他顿了顿,指腹擦过何阳泛红的脸颊,“昨晚踢被子,差点掉下床。”
何阳的脸更红了,他想起半夜迷迷糊糊中,是宋凛把自己捞回床上,掌心覆在胃上轻轻揉着,直到重新睡着。“哥,”他小声说,“我自己可以的……”
“知道你可以,”宋凛拿起勺子舀起蒸蛋,“但哥哥想照顾你。”
温热的蒸蛋滑入喉咙,带着淡淡的咸味。何阳看着宋凛专注喂他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少年身上,将他的睫毛镀上金边,鼻梁的线条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
“哥,”何阳咽下蒸蛋,“你的同学不会问吗?”
“问什么?”宋凛挑眉,把小米粥吹凉了递到他嘴边。
“问你为什么请假……”何阳的声音越来越小,黑猫耳蹭着宋凛的手腕,“是不是因为我……”
宋凛放下勺子,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傻瓜,”他的声音很轻,“哥哥请假,是因为想陪你。”
何阳猛地抬头,黑猫瞳里映着窗外的阳光,亮晶晶的。他想起十二岁那年发烧,宋凛也是这样请假在家照顾他,每天变着花样做流食,还把自己的绒毛毯子给他盖。
“哥,”他突然开口,“你衬衫借我穿吧,很舒服。”
宋凛看着他身上自己的衬衫,下摆长到能当睡裙,黑猫耳从领口探出来,显得格外可爱。“喜欢就穿,”他低笑出声,指腹在何阳后颈的绒毛处轻轻顺了顺,“比我的睡衣还合适。”
何阳开心地笑了,黑猫耳晃来晃去。他知道,宋凛的请假条上一定写着“弟弟身体不适,需陪同照顾”,就像以前无数次一样,用最简洁的理由,掩盖最温柔的守护。
“对了,”宋凛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林小满和陈墨托我给你的。”
盒子里是盒绒毛蜂蜜糖,包装上印着可爱的橘猫和黑猫图案。何阳拿起一颗放进嘴里,清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他们还在吵架吗?”他想起昨晚群里的混战。
“暂时停战了,”宋凛替他擦去嘴角的糖渍,“说等你好了请你吃猫爪火锅。”
何阳笑了,黑猫耳开心地翘起。他知道,林小满和陈墨的争吵只是绒毛青春里的小插曲,而宋凛的陪伴,才是他生命里最温暖的主旋律。
吃完早餐,何阳靠在床头看宋凛整理绒毛植物标本。少年的手指修长,动作轻柔,阳光落在他手背上,能看到淡淡的绒毛。“哥,”他突然开口,“你以后想做什么?”
宋凛停下动作,侧过头看他:“做什么?”
“就是……梦想啊,”何阳的手指绞着衬衫下摆,“我听叔叔说你想研究绒毛植物。”
“嗯,”宋凛点点头,把标本夹递给何阳,“想研究出能让绒毛族更健康的植物,这样你就不会总生病了。”
何阳的心脏猛地一软,他看着标本夹里压得平平整整的绒毛蕨类,突然觉得眼眶有点湿。“哥,”他小声说,“你真好。”
宋凛没说话,只是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抱住他。何阳的脸埋在他胸口,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皂角香,还有阳光的味道。“傻瓜,”宋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们是家人啊。”
何阳用力点头,黑猫耳蹭着宋凛的锁骨,尾巴尖悄悄卷住他的手腕。他知道,宋凛的梦想里,一定有自己的位置,就像自己的未来规划里,永远有个撑着蓝伞的银渐层少年。
窗外的绒毛树沙沙作响,阳光透过叶隙洒在床单上,照亮了宋凛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那是何阳昨晚不小心拽松的。少年们的绒毛时光,就在这样的清晨与午后,慢慢流淌,充满了牛奶的温热、蜂蜜的甜香,和彼此陪伴的温暖。
而此刻的班级里,林小满和陈墨正对着空座位叹气,橘猫耳和眼镜在阳光下闪着光。“都怪你昨晚吵到何阳!”林小满嘟囔着,爪子敲着课桌。
“明明是你先发火的!”陈墨推了推眼镜,镜头对准宋凛的空座位,“不过……宋凛学长对何阳真好啊。”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异口同声:“等何阳好了,我们请他吃双倍猫爪火锅!”
晨光里的绒毛餐桌铺着蓝白格子桌布,宋凛把最后一碟猫爪形状的蒸蛋放在何阳面前时,袖口的皂角香混着食物热气氤氲开来。少年穿着家居服,领口微敞,露出的锁骨上,十二岁时的旧疤在晨光里泛着淡粉色——那是背何阳去医院时摔的,此刻却被他下意识地拢了拢衣领。
“哥,你不吃吗?”何阳用勺子戳了戳蒸蛋上的番茄酱小猫脸,黑猫耳在头顶晃了晃。宋凛坐在对面,面前只摆着杯黑咖啡,指节在杯壁上敲出细碎的声响。
“不饿。”宋凛推过温牛奶,目光落在何阳露在衬衫外的脚踝上——少年嫌热,把裤腿卷到了膝盖,白皙的皮肤在晨光里像块暖玉。他想起昨晚替何阳脱裤子时,少年迷迷糊糊蹭着他掌心的温度,耳垂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哥,你看什么?”何阳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突然想起下半身只穿着内裤,赶紧把腿缩进椅子里,衬衫下摆被扯得皱巴巴。黑猫耳“唰”地贴到头皮上,尾巴尖在椅子后面紧张地卷成圈。
宋凛猛地移开视线,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却被烫得微微蹙眉。“小心烫。”他放下杯子,替何阳把牛奶杯往中间推了推,指尖擦过少年手腕上的银质手链,那里的“阳”字刻痕在光线下若隐若现。
何阳小口喝着牛奶,偷偷抬眼看宋凛。少年的喉结在晨光中轻轻滚动,下颌线绷得有些紧,显然在克制着什么。他想起十二岁那年刚搬来,宋凛也是这样,明明想摸他的黑猫耳,却总是装作不经意地收回手,直到某天自己发烧说胡话,才感觉到少年掌心的温度。
“哥,”何阳放下牛奶杯,声音里带着点撒娇,“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没有。”宋凛立刻否认,指腹在桌布上轻轻摩挲,“快吃,蒸蛋要凉了。”
“那你为什么不吃?”何阳不肯罢休,黑猫瞳亮晶晶地看着他,“是不是我昨晚踢被子惹你生气了?”
宋凛沉默了几秒,突然起身走到他身边。何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被少年伸手揉了揉头发。“没有生气,”宋凛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只是在想……”
“想什么?”何阳仰起头,鼻尖差点碰到宋凛的下巴。
“想你十二岁时,”宋凛的指尖在他发旋处停顿,“吃饭总把米粒沾在脸上,我一说你就把脸埋进碗里,黑猫耳还偷偷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