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阳的黑猫耳立刻竖成了直线:“哥!那是意外!”
“嗯,”宋凛低笑出声,“意外到我在他口袋里发现半块脏了的棉花糖,问他怎么回事,他才红着眼圈说‘他们又骂哥哥了’。”
林小满听得眼泪汪汪,爪子紧紧攥着纸巾:“何阳你也太刚了吧!为了宋凛学长打架!”
何阳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黑猫耳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他们说哥哥是没人要的孩子……我就……”
宋凛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发紧。他想起那天在阳台找到何阳时,少年把受伤的手背在身后,倔强地不肯哭,直到他抓住那只手,看到上面的伤口,才委屈地扁了扁嘴,小声喊“哥哥”。
“傻猫,”宋凛低声说,指尖轻轻碰了碰何阳手背上的旧疤,“以后别自己扛着。”
何阳猛地抬头,黑猫瞳亮晶晶的:“可是哥哥说过,要保护我。”
“我是说过,”宋凛的目光落在少年清澈的眼睛里,“但我们是家人,要一起面对。”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宋凛腕间的旧手表和何阳的银质手链在光线下闪着微光。林小满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悄悄拿出手机拍了张照,配文“绒毛岁月里最暖的守护”发进了班级群。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窗外绒毛树的沙沙声。何阳看着宋凛,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那些十三岁时的委屈和眼泪,在哥哥的讲述里,都变成了带着甜味的记忆。
“哥,”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撒娇,“你以后还要一直保护我吗?”
宋凛看着他期待的眼神,认真地点点头:“嗯,一直保护你。”
何阳开心地笑了,黑猫耳晃来晃去,尾巴尖轻轻扫着宋凛的脚踝。他知道,无论过去多少年,只要有哥哥在,那些曾经的伤痛都会被温柔抚平,而他们的绒毛时光,也会在彼此的守护中,一直温暖下去。
林小满吸了吸鼻子,橘猫耳重新竖了起来:“我宣布,今天的绒毛教室最佳CP就是你们了!”
何阳的脸又红了,却没有反驳,只是悄悄往宋凛身边挪了挪,黑猫耳贴着他的手臂,感受着熟悉的温度。宋凛看着他毛茸茸的耳朵,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低头继续在草稿纸上画画,这次画的是只替黑猫擦眼泪的银渐层猫,旁边写着:“我的小猫,以后换哥哥为你擦眼泪。”
宋凛的指尖划过旧手表的表盘,玻璃面上映着何阳毛茸茸的黑猫耳。“我们相差一岁,”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种时光沉淀的温柔,“他十二岁搬来那年,我十三,刚好是能把他圈在臂弯里的年纪。”
何阳正往宋凛水杯里丢绒毛蜂蜜块,闻言动作顿了顿,黑猫瞳映着少年低头时的睫毛阴影。他记得第一次见宋凛时,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手腕上的旧手表比他的小臂还长,明明只大一岁,却像棵能遮风挡雨的绒毛树。
“十三岁生日那天,”宋凛拿起水杯,热气氤氲中露出笑意,“他偷偷用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给我买手表电池,结果买到假货,表停在了七点十七分——那是我们初遇的时间。”
“哥!”何阳的脸“唰”地红了,黑猫耳紧张地晃了晃,“你怎么连这个都记得……”他想起当时蹲在绒毛商店门口数硬币的自己,手心全是汗,生怕钱不够。
林小满的橘猫耳立刻竖成天线:“七点十七分?好浪漫!快说说你们初遇的细节!”
宋凛看着何阳发烫的耳尖,眼神柔和下来。“那天他跟着阿姨来搬家,”他的声音放轻,“拖着个比他还高的绒毛兔子行李箱,在走廊里摔了一跤,黑猫耳‘唰’地冒出来,吓得赶紧捂住,结果撞到了我的膝盖。”
何阳把脸埋在臂弯里,还记得自己当时疼得眼泪汪汪,一抬头就看到宋凛蹲下来,手腕上的旧手表擦着他的鼻尖,少年皱着眉问“疼不疼”,声音比想象中温柔。
“后来我才知道,”宋凛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他躲在房间里练习了一晚上怎么喊‘哥哥’,结果见到我还是紧张得把‘哥’字拖成了哭腔。”
“宋凛学长!”何阳猛地抬头,黑猫瞳瞪得溜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听见了,”宋凛难得地笑出了声,指腹蹭过少年泛红的脸颊,“隔着门板,奶声奶气的‘哥~哥~’,像只饿肚子的小奶猫。”
林小满听得满脸姨母笑,橘猫爪疯狂敲打手机:“磕疯了!这是什么绒毛幼崽养成记!”
何阳却悄悄红了眼眶。他想起十二岁那个雨夜,自己躲在被子里想家,是宋凛隔着门板轻轻哼起摇篮曲,声音低沉又温柔,像绒毛毯子一样裹住了他。
“相差一岁真好啊,”林小满托着下巴感慨,“宋凛学长既能当哥哥,又能当同龄人。”
宋凛没说话,只是把何阳掉在桌上的绒毛书签捡起来——那是十四岁生日时何阳送的,上面用歪扭的字写着“哥哥的手表是世界上最准的绒毛钟”。
“其实也有麻烦的时候,”宋凛忽然开口,目光落在何阳手背上的旧疤,“他十四岁叛逆期,非要学我戴手表,结果把表链拆坏了,躲在阳台哭了一晚上。”
何阳的黑猫耳瞬间塌了下去:“我那是……想跟哥哥一样……”
“我知道,”宋凛的声音软下来,“后来我教他修表,他笨手笨脚的,螺丝刀总戳到手指,却非要逞强说‘哥哥能做的我也能’。”
林小满听得心都化了,爪子紧紧抓住何阳的胳膊:“何阳你也太可爱了吧!”
何阳却看着宋凛手腕上的旧手表,那是母亲留下的遗物,自己当年笨手笨脚修好的表链,如今还留着歪扭的痕迹。“哥,”他小声说,“其实我知道,你把表停在七点十七分,不是因为电池坏了。”
宋凛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向他。
“你是想记住遇见我的时间,”何阳的声音很轻,黑猫瞳里映着窗外的阳光,“对不对?”
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林小满的橘猫耳轻轻晃动的声音。宋凛看着少年清澈的眼睛,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发紧。他确实是故意的——从十二岁那个跌跌撞撞闯进他生命的午后开始,七点十七分就成了他绒毛时光里最温暖的刻度。
“傻猫,”宋凛最终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指腹在发旋处停顿,“快写作业,下午要测验。”
何阳却笑了,黑猫耳开心地晃着,尾巴尖悄悄卷住宋凛的手腕。他知道,相差一岁的时光里,藏着宋凛从少年到青年的所有温柔,而自己也在这份温柔里,从怯生生的黑猫幼崽,长成了能与他并肩的绒毛少年。
林小满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她想起陈墨偷拍的照片——宋凛在篮球赛上得分后,第一个看向观众席上的何阳,而少年举着写满加油的绒毛牌,黑猫耳晃得像小旗子。
“喂,”林小满突然开口,“你们相差一岁,是不是以后每年生日都能一起过?”
何阳眼睛一亮,还没说话,宋凛就先点了点头:“嗯,他十二岁生日,我十三,我们一起在绒毛花园种了棵许愿树。”
“那现在树长大了吗?”何阳好奇地问。
“长大了,”宋凛的目光落在窗外远处的绒毛森林,“每年春天都会开白色的花,像他当年戴的绒毛领结。”
何阳的心脏猛地一软,他想起十二岁生日那天,宋凛送他的绒毛领结,还有偷偷埋在树下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两人写的愿望纸条。
“哥,”何阳突然握住宋凛的手,黑猫瞳亮晶晶的,“今年生日我们再去看许愿树吧!”
“好,”宋凛回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像绒毛阳光一样温暖,“哥哥陪你去。”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宋凛的旧手表和何阳的银质手链在光线下闪着微光。林小满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相差一岁的时光刻度里,刻满了比绒毛花蜜还甜的陪伴与守护,而这份温柔,将会随着许愿树的生长,一直延续下去,成为他们生命里最温暖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