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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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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在他看来,桥公已逝,眼下局势动荡,投奔孙策共谋大业才是上策,毕竟孙策威名日盛,正是用人之际。可转头瞥见乔蔓紧攥玉佩的手,指缝间隐隐渗出的血珠洇红了丝绦,她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虽被死死压制,却透着股近乎执拗的孤勇。

乔妍是她血脉相连的亲妹妹,是这乱世里她仅剩的牵挂。此刻若提出改道,只怕会触到对方最脆弱的逆鳞。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将那些盘算尽数压回心底,默默握紧缰绳调转马头。马蹄扬起的尘雾中,他听见乔蔓低声呢喃,分不清是说给妹妹,还是说给自己:"一定要平安......"

皖城的雪簌簌落在黛瓦上时,乔蔓终于望见了那抹熟悉的月白衣影。寒风卷着细雪钻进衣领,乔妍的鬓发上凝着白霜,却像只受惊的小鹿般跌跌撞撞扑进她怀中,斗篷上未化的雪水沾湿了乔蔓的衣襟。

"阿姊!"乔妍的声音裹着寒气发颤,呼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凝成细小冰晶。乔蔓反手扣住妹妹冻得通红的手腕,隔着厚厚的棉袍仍能触到那瘦弱的骨节。记忆里圆润的脸颊如今凹陷下去,睫毛上凝着的不知是雪水还是泪,簌簌落在乔蔓手背,瞬间化作刺骨的冷。

"没事吧?"乔蔓扯下自己的狐裘将妹妹整个裹住,却触到对方肩头剧烈的颤抖。乔妍把脸埋进她颈窝,呼出的热气混着抽噎声:"我没事,阿姊呢?

乔蔓也摇摇头

远处乔氏祖宅的飞檐垂着冰棱,在暮色里泛着冷光。乔蔓望着朱漆剥落的门环,想起离家那年父亲亲手挂上的红灯笼。如今门槛前积雪无人扫,她们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板跨进堂屋,寒风从漏风的窗棂灌进来,将供桌上父亲的牌位吹得微微晃动。

"我们......回家了。"乔蔓握紧妹妹冻僵的手,指尖触到她掌心新结的冻疮。火盆里的残灰早已冰凉,映得姐妹俩的影子在墙上摇晃,单薄得仿佛随时会被风卷走。失去了父亲这座靠山,她们在宗族里不过是飘零的雪片,往后漫长的寒冬,只能彼此取暖。

乔蔓收拾好了之后,便开始安顿甘宁。乔蔓把他领进了西厢房,霉味混着陈年樟木箱的气息扑面而来。蛛网在梁间轻轻晃动,她抬手掸落门框上的积灰,将一盏新点的油灯放在斑驳的梨木桌上:"现在就这样了,你别嫌弃。"

甘宁跨步进门,靴底碾碎满地枯叶,发出细碎的声响。他扫过结着薄霜的窗纸,又瞥见墙角堆叠的旧藤箱,突然后退半步,腰间的佩刀在暮色中晃出冷光:"这桥家只剩你们姐妹俩和俩姨娘,我住进来,少不得被人说闲话。我找家客栈住就行。"

寒风突然灌进屋子,吹得油灯火苗剧烈摇晃。乔蔓望着对方棱角分明的侧脸,想起一路相伴时无数次麻烦他。指尖捏紧袖中还带着体温的钱袋,她终究没再挽留,只轻声问:"那行,你还有钱吗?"

甘宁闻言咧嘴一笑:"你要愿意给,我当然也不会嫌少。"

乔蔓又给了他几两

甘宁走后,乔蔓来到乔妍身边,木门吱呀轻响,乔蔓踩着满地碎月走进厢房,只见乔妍蜷缩在窗下,手中绣到一半的鸳鸯帕子滑落膝头。寒风卷着枯叶扑进屋内,烛火在风里明明灭灭,将妹妹单薄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阿姊。"乔妍慌忙起身,鬓边的木簪随着动作摇晃,"我正想去找你。"她声音发颤,像被霜打过的藤蔓。乔蔓在她身边坐下,触到妹妹指尖冰凉,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窗外——远处乔氏祠堂的飞檐在夜色里如巨兽蛰伏,廊下灯笼明明灭灭,映得满地碎砖都泛着冷光。

"子丽,和我说说族里的事吧。"乔蔓拢了拢妹妹滑落的披风,绸缎摩擦声里,乔妍的叹息几乎要碎在风里。

"桥族在皖城根基深厚,祠堂里的牌位能排到七十年前。"乔妍盯着跳动的烛火,瞳仁里映着明明灭灭的火星,"可如今父亲不在了...族中长辈能护住名分,却护不住每日行走时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前日我派人去米铺买粮,掌柜的竟故意克扣斤两,竟还出言不逊,言辞间净是偷着轻视”

乔蔓摩挲着床的木头边缘,听着乔妍压抑的啜泣声,忽觉掌背一片潮湿。

甘宁临走时将佩剑在腰间叩出清响,说"若有难处,就去城西悦来客栈找我"。他们是同盟,甘宁不介意相助,乔蔓也不介意接受他的帮助,可这世道就像张密不透风的罗网。即便甘宁有心相护,孤男寡女共处的流言也足以将她们吞没;而没了男子的庇护,周围人看她们的眼神,就像盯着砧板上的鱼肉,都觉得他们好欺负,谁都想占个便宜。

现代职场上的性别偏见,相亲市场里的年龄歧视,与此刻皖城街头的欺辱又有何不同?千年时光流转,偏见的利刃从未真正锈钝,只不过换了个模样,继续悬在女子头顶。

“周公瑾走了?”乔蔓问道

“嗯,他把我安顿好就启程到居巢去了”乔妍问道“听着阿姊的语气,似乎和周公瑾十分相熟?”

“你不跟他也很相熟?”乔蔓调笑道

乔妍一下红了脸

“好阿妍,告诉阿姊,你可是喜欢那周公瑾?”乔蔓握住妹妹冰凉的手,轻轻揉搓着。窗外寒风拍打着窗棂,却吹不散屋内骤然升温的气息。

乔妍死死咬住下唇,蝶翼般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簌簌晃动的阴影。寿春廊下的龙涎香、指尖相触时的震颤、临别回望时他眼底翻涌的暗潮,都化作滚烫的蜜浆,顺着血脉漫上心头。良久,她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你能和我讲讲你和他的事儿吗?”乔蔓将暖手炉往妹妹身边推了推,火苗在镂空铜罩里明明灭灭,映得她眼中满是好奇。

乔妍垂眸将那些藏在琴弦与奔袭里的心事娓娓道来。从桥家初遇,到时他俯身校正指法的温度,到父亲蒙难时穿越半座城池赶来的身影,再到他分出心神要送她去皖城。话音落时,茶烟已散,窗纸上的冰花又厚了几分。

乔妍讲完后,乔蔓看着妹妹眼中的情意喟叹道“他是个好人,是个人品贵重的人,”

乔妍讲完后,乔蔓看着妹妹眼中的情意喟叹道:“他是个好人,是个人品贵重的人。”

乔妍脸颊发烫,垂眸轻点了点头,却听乔蔓又道:“你若是跟了他,我也能放下心来。”

“阿姊!”乔妍惊得抬头,耳尖瞬间烧得通红,抓起软垫便往姐姐身上砸,“你怎么嘴上也没个把门的!”

乔蔓笑着躲开,发丝散了半肩,却很快敛了笑意,握住妹妹的手:“子丽跟你说认真的。”她望向被风雪拍打的窗棂,声音沉了几分,“现在的形式,容不得羞了,外面到处都是战乱,人命贱如草芥……”指尖不自觉收紧,“你有是女子,若有个倚靠,至少不必像浮萍般任人拿捏。”

“可…周公瑾是心怀大志的人”乔妍攥着帕子的指尖微微发白,绣着并蒂莲的丝绢被揉出细密褶皱。她垂眸望着裙摆上晕染的水墨兰草,像极了那日他策马远去时,被风掀起的衣摆。

乔蔓将暖炉往她手边推了推,铜炉壁的缠枝纹映着跳动的烛火:"你是我妹妹,我便不瞒你。周公瑾此番挣脱袁术桎梏,定是要往江东去的。"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妹妹骤然僵直的脊背,"不出半年,我也会动身。"

窗外的风突然卷着雪粒砸在窗棂上,乔妍猛地抬头,眼底映着摇曳的烛影。发间绢花随着动作轻颤,像是要抖落满心惊惶:"阿姊?"

“和甘兴霸出去的这些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不过都是那三年的事了”乔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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