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瑟州虽然年龄比他小些,但已经长成了成年男人的体型,手掌能够完全抱住向南与的手,眼神盯着水面,俩人靠的越来越近,从后面看向南与几乎是躺在他怀里了。
小孩火气旺,手心也暖和,向南与倒没觉得他们之间的动作是否过分亲密了,因为鱼竿的后坐力,还往后靠了靠,头发扫过了唐瑟州的胸膛。
向南与精致的五官突然放大,眉眼低垂,长长的睫毛盖在上面,似乎还有雪地里的湿气,唐瑟州手指僵了一瞬,他看见了向南与鼻梁上的小痣,内心莫名有些慌乱,几秒之后甚至觉得脸颊都在烧。
他小心翼翼后退了几步,向南与却突然回过了头,漂亮的眼睛看着他,还在微微笑,“这样是在干什么?”
他的表情坦然又单纯。
唐瑟州内心开始为刚才自己的想法懊悔,张了张嘴,“我——”他以为向南与在问自己为什么后退,却听见对方又补了一句。
“一直拉扯鱼线是在干什么?”
他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有些尴尬地握拳捂住嘴咳了两声,“模拟活饵,让鱼上钩。”
说完之后,向南与轻轻“嗯”了一声,就自然地转过身去了。
唐瑟州却心虚地松开了他的手,“就像刚才的——幅度就可以了。”他低着头假装很忙碌,手指却出卖了他,一直在扣衣角。
向南与看着他这副表情,内心了然,嘴角浅笑,他学东西很快,不一会,鱼就上钩了,似乎还很大,拉着他往前倒,向南与抓紧鱼竿,手指用力,突然脚下一滑松了力气。
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了鱼竿。
“我来。”
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凌泽骞眼神看着鱼竿,用力往后一拽,肥硕的黑鱼就跳进了冰面上。
“还挺大,谢谢唐师傅的教诲。”向南与瞅着唐瑟州,半开玩笑是地说。
唐瑟州此时还有点心虚,凌泽骞来了,他更是小心翼翼,只好别扭地说,“没事。”
向南与刚才在他怀里回头的那一瞬,唐瑟州的内心想法居然是——亲上去!
“甚至觉得向南与为什么不能是个女人?”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脸都羞红了,现在背着俩人偷偷用冰块敷脸。
他自己对自己洗脑,“一定是向南与太漂亮了,一定是他太漂亮了,对,一定是,象个姑娘一样好看,还温柔。”
说到最后变成了——向南与是个漂亮的姑娘!!
如果不是后面还站了俩人,他现在一定会大吼出来。
凌泽骞把鱼从钩子上拆下来,垂眸问向南与,“怎么想钓鱼了?”
内心却在说,“想钓鱼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总和这个小屁孩玩!”
我还在酒店里给你洗内裤、叠衣服!!!
“给你加餐啊!”向南与声音听起来很开心,还伸手替他整理衣袖,虽然没什么作用。
向南与其人,只要你不跟他认真,他就是一个特别好的对象,脸漂亮,脾气也好,而且活特别好,床上放得开,反差感极强,令人痴迷。
“怕你太累了。”
最后还凑近在凌泽骞耳边吹气,上面还有他昨晚留下的牙印,凌泽骞的手瞬间暴起了青筋,耳垂又痒又麻。
因为唐瑟州还在后面,凌泽骞内心有种偷情的兴奋感,他很想搂住向南与一把跌进怀里,狠狠地亲吻,又顾忌吓到了后边小孩。
殊不知,这可怜的俩人都被向南与这只勾人的狐狸玩弄。
但向南与刚才真不是有意勾引唐瑟州,他最近喝中药调理好了,不碰未成年。
只是馥郁芬芳的玫瑰就算独自盛开在远处,依旧迷人。
“那你中午可要多吃点。”
凌泽骞又不是几年前青涩的小男孩了,他偷偷在向南与鼻梁上亲一口,还伸出舌头舔了舔那颗小痣。
然后佯装什么也没发生,把鱼放进了桶里,溅出水花。
向南与比他还要坦然,面无表情地问,“他是Gay吗?”挑眉眼神看向背过去装忙的唐瑟州。
这一问,直接让凌泽骞危机感大增,他抬起头,探究性质地看向南与,眉心紧皱,想从对方脸上找到破绽。
可向南与却后退了几步,眼底意味不明,嘴角挂着浅笑。
凌泽骞对唐瑟州一直属于放养,死不了就行,才不管他的性取向,找一头猪都不在乎,现在警铃大作,“万一唐瑟州喜欢男的怎么办?”
他盯着向南与,内心不由得想,“向南与这么漂亮,就算直男也可能被掰弯!!”
不管三七二十一,凌泽骞开口就是,“他喜欢胸大腰细屁股大的洋妞,而且在美国已经换了好几个女朋友了。”
唐瑟州是个连手都没牵过的小处男,就被凌泽骞挂上了渣男的头衔。
宝宝心里苦啊!
向南与挑眉,“奥”了一声,打量似地看凌泽骞的表情,“那你呢?”
他的问题总是出其不意,凌泽骞还在担心向南与戳穿他刚才的谎言,这时候话题又跑到了自己身上,手里一滑,鱼竿砸在了地面上,划出了几道痕迹。
凌泽骞慌忙弯腰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