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气吐在向南与后颈,烫得肩膀一颤,“什么样?”他连眼皮都没抬,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
凌泽骞比他高了半个脑袋,站在后边,从衣领的弧度看过去,还能看见向南与脖颈上的吻痕,隐隐约约。
就像蝴蝶轻颤的翅膀,漂亮极了。
向南与故意逗他,装得不知情,看着凌泽骞手臂上一条一条鼓起来的青筋,似乎还能听见后背贴上来的胸膛。
他最喜欢凌泽骞这样明知是在故意激自己,还不管不顾地往下跳,太好玩了。
一下笑出了声,“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最厉害。”他的语气像在逗小孩。
但对凌泽骞却十分受用,嘴角扬起了弧度,像个求表扬的小孩在他耳边说,“有多厉害?”
毛茸茸的耳朵埋在向南与肩膀里,乱拱,鼻尖往下探,在向南与身上寻找自己的味道。
咧开白牙,似乎在随时准备,等不到心满意足的答案,就会一口咬下去!
“我现在腿都在打颤,”
向南与说的是实话,尤其是现在凌泽骞的重量还压在自己身上,再继续下去,他就跌倒了。
这个答案无疑极大讨好到了凌泽骞,隔着毛衣在向南与肩膀上咬下去,仿佛在标记自己的所属物品。
然后搂着向南与的腰站直了身体,擒着嘴角压不下去的笑容收拾东西,心情一下从刚才的茫然飘了起来。
一味的追求答案只会把人困住,享受现在娓娓道来的生活或许才是他们两个之间最好的状态。
向南与看着凌泽骞蹲着整理背包的样子,嘴里不自觉地扬起了笑容,双手环胸靠在墙上,沉默着看了一会儿。
“叮——”
唐瑟州:向老师,你醒了吗,出来玩啊!
还配了一张图片,结冰的河面钻出了一个洞,旁边的铁桶里面跳着几条鱼。
向南与看看微信消息,看看认真叠衣服的凌泽骞,突然有一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感觉。
“好,在哪?”
“我过去抓鱼煲汤,给你泽骞哥哥补身体。”
几句话发过去弄的唐瑟州满头雾水,
“?”
“他怎么了?”
回完消息之后,向南与就按掉了屏幕,没去理会唐瑟州。
凌泽骞昨天还帮他洗了贴身衣服,这时候正在整理装袋子,看着这幅画面,一股怪异的暖流滑过心头。
向南与凑近,在凌泽骞头顶摸了一把,在他面色怪异之前,低头说了一句,“我出去下。”
随后逃离似的飞快走了。
虽然凌霄会定期给凌泽骞一笔不菲的生活费,但长年的独自生活,他习得了很多生活技巧,看起来像个粗糙的老爷们,其实洗衣做饭都不在话下,甚至有点人妻的属性。
嚣张外表下还藏着一颗细腻的心。
他将向南与的东西分门别类叠好,抱着东西准备往自己书包里放,以给向南与减轻重量,最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放回了向南与包里。
刚才没来得及问,现在人跑哪去了也不知道,发了消息也没回复。
他想着应该是被唐瑟州喊去的,就没太担心,继续收拾。
“向老师,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晚啊?”
唐瑟州见面第一句话就重磅出击。
向南与原本在逗桶里的鱼,听见他的问题,手里一使劲,一条肥硕的鱼抓住时机,一个打挺,翻了上来,溅了俩人一身水。
鱼在冰面上扑腾扑腾,唐瑟州忙上手去抓,太滑了,费了他老大的劲,最后出了汗就忘了自己刚才问的什么了。
“真顽强啊!”
他两手抓着鱼往桶里放,鱼尾巴还在不停拍打他的手腕。
“向老师,你昨天真的太厉害了,我也早想这么说了,凌泽骞一直不让。”把鱼放回去之后,他又开启了迷弟模式,两眼放星星地看着向南与。
“那他可真怂。”
向南与面无表情地说,后腰还在隐隐作痛,出来之后,喉咙也开始痒了,眼神静静地看着被凿出来的冰窟窿,里面水流还冒着白气,似乎有东西在游动。
就是想出来一趟,抓不抓鱼都无所谓,看着唐瑟州满脸兴奋样子,他伸手指了指水面,“那是鱼吗?”
向南与到的时候,唐瑟州正在挂鱼饵,看见人他就忘了,弯着腰凑近看了看。
向南与看见他从包里拿出来袋子,里面的东西腥味很重,唐瑟州一边说一边往钩子上挂,“找新鲜的红虫、蚯蚓太费劲了,幸好这里有卖的,真够味啊。”
鱼竿不算长,大约一米左右,唐瑟州整理好之后,递到了向南与手边,对他说,“你试试。”
“垂直下钩就行,让它自己缓缓垂下去,然后就轻轻提拉钓竿。”
向南与根据他的指示放钩,鱼线落进冰洞里,他的动作幅度有些大,吓到了刚才游动的鱼,手里力气放缓,一点一点地拉扯线。
唐瑟州看着他生疏的动作,手掌下意识覆了上来,带着向南与轻轻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