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丽的眼睛重新闪烁起了愤怒：“哦，我希望你给他造成了一些严重的伤害，西弗勒斯！”

【“我可不敢打赌。”哈利看着斯内普露出了牙齿，低声说。

“一——二——三——”

两人同时把魔杖猛地举过肩膀。斯内普喊道：“除你武器！”忽然闪过一道耀眼的红光，洛哈特被击得站立不稳。他猛地朝后飞出舞台，撞在墙上，然后滑落下来，蜷缩在地板上。】

“哦，我真希望能看到这一幕，”西里斯带着灿烂的笑容喃喃。然后，他举起双手，用一种戏剧性的声音说：“吉德罗·自恋狂·洛哈特先生……被撞扁了屁股……”

所有人都开始嘲笑洛哈特的表现……想象着西弗勒斯把他甩到墙上时他脸上的表情。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冷静下来继续阅读。

【马尔福和另外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鼓掌喝彩。赫敏踮着脚跳上跳下。“你们认为他没事吧？”她用手指捂住嘴巴，尖叫着问道。

“管他呢！”哈利和罗恩同时说道。】

“我完全赞同。”唐克斯窃笑着。

【洛哈特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的帽子掉了，波浪般的鬈发根根竖立。

“好，大家看到了吧！”他歪歪倒倒地重新登上舞台，说道，“这是一个缴械咒——正如你们看到的，我失去了我的魔杖——啊，谢谢你，布朗小姐。是的，斯内普教授，向他们展示这一招，这个主意真妙，不过，我这么说你可别介意，刚才你要来这么一手的意图太明显了。】

“是吗？”西里斯带着强烈的讽刺意味说道。

“确实，”唐克斯笑了，“很明显啊，每个人都知道洛哈特要被击飞了。”

西弗勒斯撇了撇嘴，思绪回到了那天，自从他遇见洛哈特起，他就一直想这么做了。

【如果我想要阻止你，是不用吹灰之力的。我倒认为，为了增长他们的见识，不妨让他们看看……”

斯内普一脸杀气。洛哈特大概也注意到了，于是他说：“示范到此结束！现在我到你们中间来，把你们分成两个人一组。斯内普教授，如果你愿意帮助我……”

他们在人群中穿行，给大家配成对子。洛哈特让纳威和贾斯廷·芬列里组成一对，可是斯内普先走到了哈利和罗恩面前。】

西里斯的好心情瞬间消散了。“你现在打算做什么？”他严厉地质问，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我想，梦之队应该打散了，”他讥笑着说，“韦斯莱，你可以和斐尼甘组成一对。波特——”

哈利下意识地朝赫敏靠拢过去。】

“为什么我觉得你不会同意这种搭配？”亚瑟用比平时冷得多的声音问他。

【“我并不这样认为，”斯内普说，脸上冷冰冰地笑着，“马尔福，上这儿来。让我们看看你能把大名鼎鼎的波特造就成一个什么样的人。至于你，格兰杰小姐——你可以和伯斯德小姐配对。”

马尔福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脸上得意地笑着。他身后跟着一个斯莱特林女生，她的模样使哈利想起他在《与母夜叉一起度假》里看到过的一幅画。她长得又高又壮，敦敦实实，肥厚的下巴气势汹汹地向前伸着。赫敏勉强地朝她笑了笑，她理都不理。】

“我喜欢哈利的描述！”唐克斯笑着说，“他在运用文字展现画面的方面很有一套，不是吗？”①

阿不思转向斯内普问道：“你为什么一边让罗恩和他的同学配对……一边却强迫哈利和格兰杰小姐分别与一对彼此熟悉的斯莱特林学生搭档——在你明知道很有可能会出事的情况下？”②

“因为他是一个有偏见的混蛋。”西里斯压低声音啐了一口。

【“面对你们的搭档！”洛哈特回到舞台上，喊道，“鞠躬！”

哈利和马尔福几乎没有点头，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做的不错。”疯眼汉点了一下头说道。

“是的，我敢打赌，马尔福会在哈利分神的下一秒攻击他。”西里斯皱起眉头。

【“举起魔杖，做好准备！”洛哈特大声说道，“等我数到三，就施魔法，解除对方的武器——只是解除武器——我们不希望出事故。一——二——三——”】

“那个白痴，”米勒娃叹了口气，“他真的以为这两个孩子只打算解除武器吗？”

【哈利猛地把魔杖举过肩头，但是马尔福在刚数到“二”时就动手了：他的魔杖狠狠地击中了哈利，哈利觉得自己仿佛被一个平底锅打中了脑袋。】

“为什么那个小……”西里斯愤怒地喊道。马尔福得为这时候他安全地待在学校里感到庆幸。莱姆斯预感到西里斯又要来一次长篇大论的责骂，于是他赶紧接着读。

【他踉跄了一下，还好，似乎一切还都在运转，于是哈利抓紧时机，用魔杖直指马尔福，大叫一声：“咧嘴呼啦啦！”

一道银光击中了马尔福的肚子，他弯下腰，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我说了，只是解除武器！”洛哈特在上面惊恐地对着激战的人群脑袋喊道。】

斯内普冷笑道：“他真觉得学生们会听他的？”

【马尔福跪倒在地；哈利用胳肢咒击中了他，他笑得浑身瘫软，简直没法动弹。哈利犹豫着，隐约觉得不应该趁马尔福倒在地上时对他施魔法，这是违反比赛道德的，然而他错了。】

“现在不是讲究道德的时候，”穆迪恼火地说，“趁他病要他命③！他可不会跟你一样守规矩！”

“这恰恰证明他是个好人。”西里斯固执地说。

“好人？”西弗勒斯重复道，“你说这话简直就像个小孩子。”

阿不思为哈利感到自豪——即使哈利认为自己错了，事实上，这证明了他是一个特别的人……一个有能力成大事的人。

【只见马尔福一边拼命地喘息着，一边把魔杖对准哈利的膝盖，连笑带喘地说：“塔朗泰拉舞！”立刻，哈利的双腿便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像是在跳一种快步舞。

“停下！停下！”洛哈特尖叫道，可是斯内普把大权揽了过去。】

“我不喜欢这么说，”唐克斯闲聊似的说道，“但我想我更希望斯内普揽过大权。我的意思是，任何人控场都要比洛哈特更好——毕竟尽管斯内普可能冷酷无情，但他至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知道吗，我还在房间里呢！”斯内普大声说。

【“咒立停！”他喊道。哈利的双脚停止了跳舞，马尔福也不再狂笑，他们俩总算都抬起头来。

一股绿莹莹的烟雾在整个会场上空弥漫着。纳威和贾斯廷双双躺在地板上，气喘吁吁；罗恩抓住脸色死灰的西莫，为他那根破魔杖闯下的大祸连连道歉；而赫敏和米里森·伯斯德还在行动；米里森夹住赫敏的脑袋，赫敏痛苦地轻轻叫唤着。她们两个人的魔杖都被忘在地板上了。哈利急忙跳上前去，把米里森拉开了。这很不容易，米里森的块头比他大多了。】

“夹住脑袋？！”莫丽尖叫起来，“她可能会让赫敏受重伤的！”

“你是说斯莱特林在战斗时使用了卑劣的手段？”西里斯讽刺地问，“不是吧……”

【“天哪，天哪，”洛哈特说，在人群里跳来跳去，看着人们决斗的后果，“你站起来，麦克米兰……留神，福西特小姐……使劲捏住，血马上就能止住，布特……”

“我认为，我最好教你们怎样阻止不友好的魔法。”洛哈特神色慌张地站在礼堂中央说道。】

“是啊，教他们这些可能是个好主意——在你让他们互相攻击之前！”米勒娃冷冷地说道。

【他朝斯内普瞥了一眼，只见斯内普的黑眼睛里闪着寒光，便立刻将目光移开了。“请自愿上来一对——隆巴顿和芬列里，你们怎么样？”

“这主意可不好，洛哈特教授。”斯内普说，同时像一只恶毒的大蝙蝠一样在舞台上轻快地滑过，“隆巴顿即使用最简单的咒语也能造成破坏。那样的话，我们只有将芬列里的残骸装在一只火柴盒里，送进医院了。”纳威粉红色的圆脸红得更厉害了。】

“你非得贬低你的学生吗？！”西里斯冲那个头发油腻的男人大喊，后者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西弗勒斯，”阿不思严厉地说，“我不是说你应该一直表扬你的学生……但你应该尽量别一有机会就羞辱他们。”

西弗勒斯只是瞪着他们所有人，拒绝与任何人对话——其他老师对学生们都太心软了！总得有人去当恶人……

【“马尔福和波特怎么样？”斯内普狞笑着说。

“太妙了！”洛哈特说，他示意哈利和马尔福走到礼堂中央，人们往后退着给他们腾出空间。

“好了，哈利，”洛哈特说，“当德拉科用他的魔杖指着你时，你就这么做。”

他举起自己的魔杖，左右挥舞一番，想变幻出复杂的花样，却不小心把它掉在了地上。】

“我就猜到会这样。”亚瑟问。

【斯内普在一旁嗤嗤冷笑，洛哈特赶忙捡起魔杖，说：“哎哟——我的魔杖有点儿兴奋过度了。”】

“哦，是啊……当然要怪魔杖了！”西里斯恼怒地说。

“其实，我认为的确是魔杖的原因——能从他手里脱身一定很兴奋吧！”唐克斯说。

西里斯笑了：“说得好，不能怪它这么兴奋。”

【斯内普走近马尔福，低头对他耳语了几句。马尔福也嗤嗤冷笑起来。】

“哦，不……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西里斯说，又一次阴沉地瞪了眼正盯着这本书的魔药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