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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雷雨暖炉的绒毛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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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第一声雷炸响时,何阳的黑猫耳像被烫到般猛地竖起。他蜷缩在宋凛怀里,尾巴卷成毛球护着鼻尖,睡衣领口被爪子抓得皱巴巴——雷声穿透云层的瞬间,他后颈的绒毛根根倒竖,化作人型也无法抑制的生理反应。

“不怕,”宋凛的声音裹着暖炉热气,掌心按在他后颈轻轻顺毛,“哥哥在。”银质手链的暖炉吊坠蹭过何阳下巴,冰凉触感却让他抖得更厉害。窗外的闪电照亮窗帘,将两人影子投在墙上,何阳的指尖深深掐进宋凛腰侧,那里有块小时候摔出的旧疤。

第二声雷滚过时,何阳突然变回猫型,黑猫毛炸开像团蒲公英。宋凛早有准备,迅速用绒毛毯裹住他,指尖在猫耳根部揉出呼噜声:“乖,只是打雷。”怀里的黑猫却用爪子勾住他衣领,把脸埋进锁骨窝,胡须蹭得少年皮肤发痒。

“喵呜……(好响……)”猫型何阳的尾巴缠紧宋凛手腕,猫爪铃铛被压得变形。宋凛想起他五岁时被雷声吓哭,也是这样缩在沙发缝里,直到自己用蓝伞搭成小帐篷才肯出来。他起身抱黑猫到暖炉边,旧手表在火光中映出跳动的光斑。

“看,暖炉烧得很旺。”宋凛用指尖拨弄猫爪,黑猫却突然咬住他的指尖,绒毛间露出委屈的眼神。窗外的雨幕密集起来,打在玻璃上发出噼啪声响,与雷声交织成令猫科动物不安的噪音。何阳的猫瞳缩成竖线,爪子紧紧扒住宋凛的睡衣。

“要听故事吗?”宋凛把黑猫托在掌心,想起绒毛日历里的“雷雨刻度”——每年梅雨季,他都会给何阳讲市集老太太的童话。黑猫蹭了蹭他掌心,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咕噜声,算是回应。

“从前有只银渐层猫,”宋凛的声音放柔,“捡到一只怕打雷的小黑猫……”他感觉到掌下的黑猫身体渐渐放松,尾巴尖不再颤抖。暖炉火光跳跃,将少年侧脸的轮廓映得柔和,腕间旧手表的指针划过凌晨两点十七分。

第三声雷炸开时,何阳突然变回人型,睡衣被撑得裂开道缝。他猛地抱住宋凛,黑猫耳在火光中泛着水光:“哥……我好像把你的睡衣扯破了……”话音未落就被宋凛按回怀里,指尖在他后颈绒毛处画圈:“破了就破了,你没事就好。”

雨势渐小,何阳的黑猫耳终于塌下来,蹭着宋凛的胸口。他看着少年锁骨上的旧疤,突然想起白天林小满说的“宋凛为护你拆篮球架”,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疤痕边缘:“哥,你小时候也怕打雷吗?”

“不怕。”宋凛替他掖好绒毛毯,指腹擦过他脸上的结痂,“但你怕,所以哥哥要变成不怕打雷的人。”这句话让何阳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抬头,撞进宋凛盛满温柔的眼底,那里映着暖炉火光,也映着自己泛红的耳尖。

“哥,”何阳的声音发颤,“明年梅雨季我们买个更大的暖炉吧……”宋凛低笑出声,胸腔震动让黑猫耳发痒:“好,买个能把我们都装进去的。”他的指尖滑到何阳腰侧,那里有块心形的绒毛胎记,是变成猫时最柔软的地方。

窗外的最后一道闪电掠过,何阳的黑猫耳抖了抖,却没再害怕。他蜷缩在宋凛怀里,听着对方沉稳的心跳声,突然觉得,雷声也不过是暖炉燃烧时的伴奏。暖炉火光映着两人交缠的影子,宋凛腕间的银质手链与旧手表碰撞出细碎声响,像极了安抚猫咪的摇篮曲。

“哥,”何阳打了个哈欠,黑猫耳蹭着宋凛的下巴,“你说十年后的我们,还会一起躲打雷吗?”宋凛低头,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带着暖炉温度的吻:“会,到时候我们的暖炉里还要养只不怕打雷的小绒毛猫。”

怀里的少年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尾巴(人型状态化作腰间的暖意)轻轻扫过宋凛的小腹。宋凛看着他熟睡的脸,想起星光邮票上的约定,突然觉得,雷雨夜的每声雷鸣,都在为他们的绒毛时光刻下更深的刻度。

凌晨三点十七分,第二波雷暴骤然撕裂夜空。何阳的黑猫耳在睡梦中猛地炸毛,前爪下意识勾住宋凛的睡衣领口,却在触到对方肌肤时惊醒——人型状态下,他的指尖正掐进少年腰侧的旧疤,那里的皮肤因疼痛而泛起红痕。

“唔……”雷声滚过云层时,何阳的喉间溢出细碎呜咽。宋凛立刻睁眼,掌心覆上他后颈的绒毛——那里的毛发正因恐惧而根根倒竖,化作人型也无法掩盖的生理反应。暖炉火光在暴雨中明明灭灭,将两人交缠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被揉皱的绒毛画。

“哥……”何阳的声音带着浓重鼻音,黑猫瞳在闪电划过时缩成竖线,“屋顶在晃……”他的指尖指向阁楼天窗,暴雨敲打着玻璃,与雷声共鸣出令猫科动物战栗的低频。宋凛顺势将他揽进怀里,旧校服衬衫的纽扣被扯松,露出的锁骨上还留着昨夜的吻痕。

“是暖炉烧得太旺了。”宋凛的指尖在他耳后(人型状态下依旧敏感的穴位)轻轻按揉,故意用暖炉热气混淆雷暴带来的压迫感。何阳的尾巴(人型化作腰间痒意)不受控制地想卷住对方手腕,却因羞耻感而蜷成拳头。他想起小学时躲在宋凛蓝伞下的自己,那时的猫耳还能光明正大地晃在雨中。

第三声雷炸响时,何阳突然变回猫型,黑猫毛蹭过宋凛掌心的茧。少年早有准备,迅速从床头柜摸出猫薄荷香包——那是用他第一次抓来的蝴蝶翅膀缝制的,此刻在雷暴中散发出安抚神经的甜香。黑猫埋首香包,胡须却依旧因紧张而颤抖,爪子扒拉着宋凛的睡衣口袋,那里藏着他最喜欢的暖炉吊坠。

“喵呜……(蓝伞……)”猫型何阳的爪子勾出银质手链,吊坠在闪电中映出冷光。宋凛的心猛地一揪——那把初中时用的蓝伞,早因救何阳被狂风撕裂,如今只剩伞骨藏在记忆储存盒里。他将黑猫托在掌心,用指腹摩挲着对方颤抖的猫耳:“蓝伞在呢,哥哥给你变出来。”

暖炉火光突然暴涨,宋凛用绒毛毯搭成临时帐篷,模仿当年蓝伞的弧度。黑猫立刻钻进去,尾巴卷住他手腕,猫瞳透过毯缝盯着窗外的雨幕。宋凛看着掌心蜷缩的绒毛团,想起市集老太太说的“猫科动物对雷暴的恐惧刻在基因里”,喉结不由得滚动——他的小猫,即使长成少年,也依然需要庇护。

“哥,”猫型何阳突然抬头,猫瞳映着暖炉火光,“你的手在抖……”宋凛这才发现,自己撑着毛毯的指尖正微微发颤。他想起七岁那年的雷暴夜,父母争吵的声音混着雷声,是躲在衣柜里的何阳用猫爪拍开柜门,把发抖的自己搂进绒毛里。

“不怕,”宋凛强行压下战栗,用鼻尖蹭着黑猫的额头,“哥哥在给小猫变魔术。”他从记忆储存盒里摸出星光邮票——那是何阳昨晚没寄走的,此刻在雷暴中泛着微光。黑猫的胡须蹭过邮票上的猫爪图案,突然发出满足的咕噜声,尾巴尖扫过宋凛手腕的旧手表。

凌晨四点零七分,雷暴达到顶峰。何阳在毛毯帐篷里变回人型,睡衣下摆被猫爪勾出破洞。他看着宋凛腕间的旧手表,指针正指向他们初遇的时刻——那年也是这样的雷暴天,他躲在梧桐树下,被蓝伞少年轻轻抱起。

“哥,”何阳的指尖划过宋凛掌心的茧,“你说我们是不是注定要一起躲打雷?”闪电照亮少年的侧脸,宋凛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像极了绒毛日历里他最爱的那页插画。他突然想起星光邮票上的约定,低头在何阳额间印下吻:“是,从捡到你的那天起。”

雨势渐小时,何阳的黑猫耳终于放松地塌下来。他看着宋凛用暖炉灰烬在地板上画契约——银渐层猫与黑猫耳少年交缠的尾巴,周围环绕着猫爪铃铛和星光邮票。宋凛的指尖沾着炭灰,在契约末端画了个隐形的暖炉图案,那是只有他们懂的绒毛密语。

“这是我们的雷雨契约。”宋凛将何阳的指尖按在炭灰上,“以后每个雷暴夜,哥哥都给你搭蓝伞帐篷。”何阳的黑猫瞳湿润了,他想起初中时被雷惊醒的夜晚,宋凛总是悄悄爬上阁楼,用体温焐热他冰凉的猫爪。

“那如果我变成大猫了呢?”何阳的声音发颤,“不会再怕打雷了呢?”宋凛低笑出声,指腹擦过他脸上的结痂:“那哥哥就变成小猫,换你给我搭帐篷。”他的语气笃定,仿佛早已预见无数个雷暴夜的更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雨幕时,何阳的黑猫耳蹭着宋凛的胸口打盹。少年的掌心覆在他后颈,那里的绒毛因一夜安抚而变得顺滑。地板上的炭灰契约被露水浸湿,却仍能辨认出交缠的猫尾——那是雷暴穹顶下,他们用体温和绒毛刻下的永恒契约。

宋凛看着怀里熟睡的小猫,腕间旧手表的指针划过六点整。他知道,这场雷暴不过是绒毛时光里的寻常刻度。

雨霁后的第一缕晨光爬上窗台时,宋凛的旧手表指针刚滑过六点十五分。他轻手轻脚地从绒毛毯里抽身,何阳的黑猫耳立刻像雷达般动了动,尾巴(人型状态化作腰间的痒意)无意识地卷住他的手腕,指尖还攥着他睡衣上的猫爪纽扣。

“乖,哥哥去买早饭。”宋凛的声音压得极低,指尖在何阳后颈的绒毛处顺了顺——那里的毛发因昨夜雷暴的安抚而格外蓬松,像团被暖炉烘过的云。窗外的麻雀在湿漉漉的梧桐枝上跳跃,抖落的雨珠砸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却没惊醒怀里的小猫。

他小心地抽出被攥住的手腕,替何阳掖好绒毛毯边角。少年蜷成猫型睡姿,膝盖顶着胸口,睡衣领口敞开着,露出的锁骨上还留着昨夜暖炉火光映出的淡粉色。宋凛的视线落在他脸上的结痂处——那道伤口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像极了何阳掌心的猫爪胎记。

巷口的早餐车刚支起棚架,宋凛的银质手链在晨雾中晃出细碎的光。他要了两份猫爪形状的糯米团子,特意多加了何阳喜欢的桂花蜜,又在隔壁摊买了袋温热的草莓奶——那是少年雷暴夜后必喝的安抚饮品,奶瓶上还印着会晃尾巴的黑猫图案。

“宋凛学长!”卖饭团的阿姨笑着递过袋子,“今天何阳没跟你一起来?”宋凛“嗯”了声,接过找零的硬币,指尖触到口袋里的星光邮票——那是今早出门前,他从何阳掌心轻轻抽出的,邮票背面还留着少年昨夜攥出的汗渍。

雨停后的空气带着泥土腥气,宋凛路过绒毛信箱时,看见何阳昨晚未寄出的信封歪在格口。他抽出信封,星光墨水在晨光中闪烁,信封上的画被雨水浸得模糊——戴猫爪绷带的黑猫耳少年依旧清晰,只是银渐层猫的轮廓晕开了些,像极了他昨夜替何阳擦药时,指尖不小心蹭到的碘伏痕迹。

“得买个防水的信箱了。”宋凛喃喃自语,将信封小心折好塞进怀里。他想起市集里卖的绒毛信箱,箱顶有自动开合的猫耳遮雨棚,此刻突然觉得,再贵也该买下——就像当年用半个月零花钱换何阳喜欢的猫薄荷铃铛,只要是属于他的小猫,便值得世间所有绒毛好物。

回到家时,暖炉的余温还在。宋凛将早餐摆在绒毛餐桌上,猫爪糯米团的热气氤氲上升,在晨光中画出弯弯曲曲的线。他走到阁楼楼梯口,听见何阳细微的呼噜声——那是少年睡得极熟时才会发出的声音,混着窗外麻雀的唧啾,像首慵懒的绒毛摇篮曲。

“何阳,起床了。”宋凛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拨弄他乱翘的发丝。何阳的黑猫耳动了动,却把脸埋得更深,睡衣领口被蹭到肩膀,露出的肩胛骨在晨光中泛着瓷白。他的指尖无意识抓着绒毛毯,毯角被揉成猫爪形状,正是宋凛教他的安抚手势。

“唔……”何阳的喉间溢出梦呓,黑猫瞳在眼睑下快速转动,大概是梦到了昨夜的蓝伞帐篷。宋凛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突然想起小学时叫他起床的场景——那时的何阳还是只赖床的小奶猫,总要他用猫薄荷饼干哄上半天,现在却长成了会打架会高冷的少年,唯独在睡梦中,仍像个需要呵护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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