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阁楼的记忆储存盒散发着柔和的星光,照亮了散落的旧物和相拥的两人。何阳的黑猫耳在星光中轻轻颤动,尾巴卷着宋凛的手臂,睡得安稳。宋凛低头看着他恬静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猫耳,嘴角勾起温柔的笑意。
楼下的林小满终于等不及,橘猫耳蹭着陈墨的肩膀:“他们怎么还不下来?我买的烤鸡翅都要凉了!”陈墨推了推眼镜,镜头对准阁楼的窗户——画面里,星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宋凛正替何阳掖好绒毛毯子,动作温柔,眼神里满是爱意。
周二清晨的阳光穿透窗帘时,何阳的黑猫耳正蹭着宋凛新换的星空床单。少年从记忆储存盒里翻出的旧卡片被摆在床头柜上,“给爱哭鬼”的笑脸在晨光中泛着微光,旁边是何阳当年画的蜡笔画,蓝伞与猫耳少年的轮廓被胶带仔细修补过。他的尾巴尖扫过床单上的星座图案,扫落片昨晚粘在上面的猫薄荷花瓣。
“醒了?”宋凛端着早餐走进来,瓷碗里的南瓜粥冒着温吞的热气,“今天想吃糖心蛋还是水煮蛋?”何阳揉着眼睛坐起来,黑猫耳因为刚睡醒而耷拉着,尾巴卷住少年的手腕晃了晃:“要吃哥煎的猫爪蛋。”
餐桌旁的日历被风吹得翻动,何阳的黑猫耳突然被某页吸引——那是他去年用荧光笔圈出的日期,旁边画着只举着药瓶的黑猫,标注着“第一次胃疼被哥发现”。宋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指尖在那页日历上轻轻按了按:“还记得吗?你当时疼得缩在沙发上,尾巴都没力气晃。”
何阳红着脸点头,黑猫耳蹭到碗沿的南瓜粥:“还不是因为你做的麻辣香锅太辣了……”“嗯,”宋凛替他擦掉嘴角的粥渍,指尖在他下唇轻轻按了按,“所以从那天起,哥哥的菜谱里就再也没有‘麻辣’两个字了。”
去学校的路上,何阳的黑猫耳晃向宋凛的书包——侧兜里的记忆储存盒发出细碎的星光碰撞声。他想起昨晚睡前,宋凛把两人小学时的校徽用红绳穿起来,挂在了盒子的搭扣上,蓝白校徽在星光中交叠,像极了当年梧桐树下的伞面。
“哥,”他突然停下脚步,尾巴卷住对方的手臂,“我们做个绒毛日历吧!”
宋凛挑眉,腕间的银质手链晃了晃:“绒毛日历?”
“嗯!”何阳点头,黑猫耳得意地翘起,“把我们重要的日子都记下来,像市集的记忆储存盒一样,让时光有刻度!”他想起林小满的橘猫日历,每页都贴着照片和贴纸,而陈墨的学霸日历上,全是用不同颜色笔写的备注。
“好啊,”宋凛笑了,指腹在他猫耳上顺毛,“那第一个刻度,就定在小学梧桐树下的雨天吧。”
午休时,两人躲在图书馆的角落里制作日历。何阳趴在桌上画封面,黑猫耳蹭着彩笔帽,尾巴尖的白绒毛扫过摊开的素描纸——他在封面上画了棵巨大的梧桐树,树叶间藏着蓝白伞、猫爪戒指、宇航员皮筋,还有个正在发光的记忆储存盒。
“这里要加个暖炉!”宋凛指着画中树洞里的位置,用红笔勾勒出暖炉的轮廓,“还要画只戴着手表的黑猫。”何阳看着他笔下流畅的线条,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图书馆遇见宋凛,对方也是这样低头画画,阳光落在他睫毛上,像撒了把碎钻。
“第二个刻度应该是重组家庭那天。”何阳翻到第二页,用金色马克笔写日期,“我记得那天你穿了件白色T恤,手腕上戴着现在这块表。”宋凛点头,从书包里掏出那天的照片——搬家公司的纸箱堆在客厅,他和何阳站在阳台边,两人中间隔着半米距离,却都偷偷把目光投向对方。
“看,你的猫耳藏在头发里。”宋凛指着照片里何阳微颤的发梢,指尖擦过相纸,“我当时就想,这个躲躲藏藏的小猫,终于让我找到了。”何阳的黑猫耳发烫,尾巴卷住他的手腕往素描纸上蹭,留下道淡淡的毛痕。
第三页是“第一次发现猫耳”的日子。何阳画了个炸毛的黑猫,旁边贴着林小满偷拍的照片——宋凛瞪大眼睛看着他突然冒出来的猫耳,手里的牛奶盒都歪了,而他自己则吓得躲在沙发靠垫后面,尾巴尖露在外面发抖。
“你当时说‘猫耳是怪物’,把我吓死了。”何阳戳了戳画中宋凛震惊的脸,黑猫耳抖了抖。宋凛握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圈:“傻瓜,那是惊讶,不是害怕。哥哥当时只想知道,我的爱哭鬼怎么变成了会晃耳朵的小猫。”
第四页是“胃病发作咳血”的夜晚。何阳犹豫了很久,才用灰色马克笔勾勒出医院的轮廓,却在旁边画了个发光的暖炉,暖炉上坐着只裹着毛毯的黑猫,旁边站着个举着药瓶的少年。宋凛看着画,指腹轻轻按在暖炉图案上:“那天我才知道,原来哥哥的怀抱,比任何胃药都有用。”
第五页是“市集契约”的周末。何阳用彩色铅笔涂满整页,黑猫爪皮筋、猫爪戒指、银质手链在画面中闪闪发光,背景是市集的魔法蒲公英和水晶球里的星光猫。他在角落画了个戴尖顶帽的老太太,正笑眯眯地看着牵手的两人。
“老太太说我们是‘命中注定的绒毛与暖阳’。”何阳想起市集老太太的话,黑猫耳舒服地抖了抖。宋凛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腕间的旧手表在图书馆的灯光下闪了闪:“嗯,是命中注定的。”
日历越翻越厚,每页都贴着照片、画着插画、写着备注。何阳画了“第一次变成猫睡在宋凛枕头边”的呼噜猫,宋凛写了“何阳第一次叫老公”的甜蜜备注;何阳贴着“公交车厢的绒毛颠簸”时林小满偷拍的照片,宋凛画了“天台星夜誓约”时漫天的星光……
傍晚回家的路上,何阳的书包里装着沉甸甸的绒毛日历,黑猫耳得意地晃动着。他看着宋凛的侧影,突然想起白天在图书馆,少年指着“梧桐树下的初遇”那页说:“其实那天我不仅给了你伞,还偷偷在你口袋里塞了颗糖。”
“真的吗?”他停下脚步,尾巴卷住宋凛的手臂,“我怎么不记得?”
“你当时哭得太凶了,”宋凛低笑出声,指腹在他猫耳上顺毛,“糖纸是橘子味的,跟你现在爱吃的草莓奶糖不一样。”
何阳努力回想,终于在记忆深处找到了那个模糊的触感——雨天的校服口袋里,确实有个圆圆的、带着体温的硬物。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捡的石子,没想到是少年偷偷塞的糖。
“哥,”他的声音有些哽咽,黑猫耳轻轻蹭着宋凛的掌心,“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宋凛把他揽进怀里,掌心按在他后颈的猫耳根部:“因为何阳是哥哥的小猫啊。”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是从梧桐树下就想捡回家的小猫,是重组家庭后小心翼翼守护的小猫,是市集契约里定了誓约的小猫——哥哥对小猫好,是天经地义的事。”
何阳的心脏猛地一跳,黑猫耳舒服地发出咕噜声。他想起绒毛日历里的每一页,想起那些被记录下来的时光刻度,突然觉得,生命里的每个瞬间都有了意义,每个刻度都因为宋凛的存在而变得温暖。
而宋凛感受着怀中人细微的颤抖,在心里默默说:何阳,绒毛日历里的每个刻度,都是哥哥爱你的证明。从梧桐树下的橘子糖,到星夜誓约的戒指,哥哥想把我们相遇后的每一天都刻下来,让时光有迹可循,让爱有处可依。以后的每个日子,哥哥都会和你一起,在日历上添上新的刻度,让绒毛与暖阳的故事,在时光的长河里,永远温暖明亮。
夜色渐深,何阳的书包里,绒毛日历的封面在路灯下闪着微光。梧桐树叶落在两人的影子上,像极了日历第一页的插画。林小满的橘猫耳在远处喊着“快来吃烧烤”,陈墨的相机镜头对准他们——画面里,宋凛牵着何阳的手,两人手腕上的皮筋与手链交相辉映,身后是漫天星光,脚下是刻满时光刻度的绒毛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