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清扶着方向盘,唇角带笑,瞥了一眼副驾,满面春风。
徐暖脸上有些怪异的白,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鲜艳的唇色衬得她脸色更白,晕开的口红似乎也花了。
“你身体如果不舒服,就不去了吧?”金途故意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没有不舒服。”语气蔫蔫的。
“那你就是不想去吧。”连忆白歪着头看了眼金途,马上接过话茬。
“我想去,想去的!”徐暖语气着急了起来,似乎急切地想证明什么。
“好,你想去,你想去。”张秀清带着笑意的声音应了徐暖。
徐暖才突然反应过来她们的调笑,决定先发制人,一脸坏笑地问金途:“那你们在家干了啥,怎么磨磨蹭蹭这么久才下来?”
“在等你们亲完。”金途表情无奈,语气平淡地扔下,平地惊雷。
驾驶位也闹了个大红脸,若无其事看着前方认真开车。
“行了行了,都知道你们狐族的耳力最强了。”徐暖匆忙打断空气里让自己尴尬的氛围。
黑色的保时捷疾驰在平整的路面,坐在金途旁边的连忆白,看窗外的街道,却感觉自己的心在大草原上骑马撒野,起起伏伏地颠簸又落地。
所以,她之前那些自己在房间里和在浴室里做的自以为隐秘的事情,阿途其实都听到了?
每个手指轮番敲了一遍自己的灰色牛仔长裤,突然感受到另一种体温,是阿途把手掌心覆在了自己的手背,连忆白瞬间有一种被看穿的窘迫,但柔软的手心抚平了她心里的异样。
对于两个老友背着自己谈恋爱这件事,徐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接受良好:“你们谁是T?”
金途疑惑:“什么是T?”
"两个人里面更主动一点的那一方。"徐暖淡定开口。
“我。”
“我。”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你只是穿T桖,不是T。”金途反驳道。她觉得连忆白一点也不主动,能和她在一起,明明靠的是自己的处心积虑。
连忆白欲言又止,“我…”,床上的事情她还不能无所顾忌地当着这么多人讲下去,后面的话又被自己咽回了喉咙。
汽车驶过一小段的湖边公路,开进了一幢三层小别墅的地下车库,在这和外界隔开的两米高墙内,是张明玉精心呵护的花园,五颜六色开得很好,哪怕是倒挂金钟和丽格海棠这些难养的花也长势喜人。
“来啦。”张明玉放下剪枝的钳子,笑着看向这一行手里提着礼盒的年轻人。
宋雨将饭菜一一摆上饭桌,上面还有几道各种口味的鱼和虾。也许,这次过来并不是因为徐暖的事情,而是和她们有关。
张秀清剥了几只虾,不动声色地放在了徐暖碗里。
张明玉眼神闪了闪,却是没有多说什么,看着自己碗里的饭菜,继续吃饭。
等宾客尽欢,保姆把水果和甜点端上来以后,张明玉才说出了此次的目的。
“上次伤我的恶鬼是有人驱使的,而且那个村子里的气运也被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给抽取掉,拿去做了什么,等村子里的风水气运耗光,整个村子,连带附近的城镇,都会万劫不复。”
张明玉陷入了回忆之中。
山顶上诡异的道观,还有那驱鬼伤人的邪道,差点让她直接办了后事,现在想来,她都仍然心有余悸。恻隐之心又让她寝食难安,她也是在考虑了良久,才下定决心问问她们要不要和自己一起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