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更要用杀戮来铺平未来要走的路。
我想了想,还是说:“其这种事,在皇室里不算少了,而且我们萧氏这另类之才如此多,我觉得还是归功于北齐那群姓魏的祖宗。”
北齐拢共三百多年,断袖多,磨镜更多,那喜欢上自己皇帝爹妃子的,只是其中一个,不过是因为身份原因,才如此突出。
伤感的气氛顿时当然无存。
谢灵仙失笑着点头,承认了我的说法:“陛下是说北齐煊城公主夜御八女还调戏妃子?还是端月君主强娶嫂子,又或者是涂吕夫人和丈夫的小妾成婚被丈夫报官……”
我双手合十,眼巴巴看着谢灵仙。
她再说下去,绝对能翻出来更离谱的,把人家下巴都惊掉都说轻了。
我咳了两声,道:“不过,我还是比较专一的。”
谢灵仙扑哧一声笑出来,拿宽袖遮住了扬起的笑容。
北齐往上面追溯也是中原正统,可是这史书横看竖看,我总觉得不像是正儿八经的史书,比人家那野史还要骇人。
果然,太祖没把北齐史广泛传播开来,自然是有她的考量。祖宗的底又被掀出来了,但幸亏是北齐的,还能说一说,北凉这些秘闻也就只能在皇族里扯一扯,出了禁宫就不可随意说了。
回宫的路上,我甚至还和谢灵仙探讨起来煊城夜御八女的可行性,说得谢灵仙直捂耳朵。
进了长安城,徐昆玉忽然在车辇旁说:“陛下,福宁公主拦在了路中央,需要把她押下去吗?”
“拦路?”我呵呵笑了两声。
那个宦官后来招架不住,不仅说了福安打算给谢灵仙下毒,还打算夺取我的太女之位,当然我并不觉得她对我有威胁就是了。
事发东窗后,她便连夜逃往了西戎。
因为和那个西戎贵族的情谊,福安和西戎时不时会有所来往,也算是亲近,被我查出来她的计划后,这女人马不停蹄往西戎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若是西戎真敢收留她,那就是向北凉宣战,两国交战一触即发。北凉既是中原大国,千年来未曾屈居人下,如此忍下来,不就是承认自己的内朝政事可以让别国插手,无异于将北凉置于西戎附庸,平白低人一头。
况且北凉从不惧战,也绝不会败仗,若是能将西戎收入囊中,那我就能一举完成未竟之业,全了萧望舒老祖宗的心愿。
这一对姐妹还在禁宫时,很受先帝喜爱,尤其是她姐姐。虽不是皇后凤仪殿所出,可毕竟是长女,要不然也不会仗着这层身份,抢母后送我的玩意儿。
我给她扇成猪头,脑袋也踩在脚底下,最后让这所谓的姐姐哭喊着道歉了。
后来我和谢羽一合计,这死出,还是先帝留给我的麻烦之一。
我都不止一次想过,要是他别那么花心,这个也宠爱,那个也分点权,就不会给我留这么多乱子了。
但福宁确实对此不知情。
当然,还有她那个驸马的仇。他极力反对我给谢羽封赏,所以在长极殿中,被我一刀削了脑袋,后面连丧事都不能办。
她恨极了我,倒也合理。
可是徐昆玉说:“她说想和您聊聊,关于福安公主的事。”
我这才掀开帘子,看向我这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