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容和徐怀袖同时沉默了。
沈青枫一眼看穿这段婚姻的本相:“我说你们两个怎么连蜜月都不计划,一天到晚各干各的,结果还没……?还没!”
江屿容低咳两声,沈青枫毫不在意话被听走:“我当年看上你爸的时候,勇往直前,想什么就做什么。到你们俩,烈女怕缠郎,都结婚了,有什么不好说的?”
徐怀袖撇开头,江屿容又咳嗽两声,疑似感冒。
他尴尬抬头:“话题偏了,辞职的事看集团,该走就走。”
“行,我的意思是,怀袖的生意如果能做起来,重心就转到她那边吧。”沈青枫说。
江屿容没问为什么,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好。”
连厂子合同都没签下来的徐怀袖迷惑,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重心就在未来转到了自己身上。
“听说怀袖在找非遗匠人?”沈青枫问道。
“是的。”徐怀袖回答。
江屿容看徐怀袖一眼,替她接话:“怀袖不是专做非遗生意的,还只是去看看布料。”
“哦,没事,”沈青枫说,“但我的建议是,如果要做,就做非遗赛道。而且比起专精,以先多再精为首要。另外,江屿容,听说你把朱吴开了?”
“嗯。”江屿容点头。
徐怀袖有些惊讶,她从没听江屿容说过,顾秘书也是提都不提。
朱吴不是不能开,是他背后势力太盘根错杂,动一发而牵全身,是以沈青枫在任期间只是不由着他胡闹,但并没一脚踢出去。
江屿容没看徐怀袖,他淡淡说:“两个半月来,他共计贪腐245万元,效率甚至远超巨贪,再等下去半个部门都得被他掏空,审计部门自己查出来的,我只是同意他们查。”
有录音在,咬死也不能承认江屿容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沈青枫微微一笑,没再多说什么。
第二天早上,徐怀袖没什么事,江屿容已经离开,沈青枫去健身房锻炼,偌大宅子只有徐怀袖在房外绿植小径漫步。佣人们静悄悄的,并不打扰她。
何嘉妍和项有情为了方便问她恋情、不,婚后感情进展,特地拉了群,在群里质问。
何嘉妍去美国出差,现在还没睡,催她快点回答问题。
【所以你们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亲了吗睡了吗?别告诉我你们俩现在就拉拉小手,拜托,都是成年人了,谁到你这年纪都该睡上两觉了好吗?】
被误伤的母单项有情表示否定:【没睡过也正常,问题是你们是夫妻耶!】
徐怀袖打字:【呃,在一张床上睡过了。】
何嘉妍:【如果真睡了,徐怀袖你绝对不会这么说,能给一个“嗯”就不错了。别告诉我你们是素的。】
网感更好的项有情:【盖着大厚棉被纯聊天?你们俩24了,不是14。】
徐怀袖不知道怎么说。
何嘉妍:【亲亲,不是我急,我是真的建议你们俩去医院看看,不是你有问题,就是他有问题。怀袖,你有问题吗?】
徐怀袖无语:【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就试试看,真的,总之我不相信柏拉图。要么是他不行,男人不应该都主动A上来才对吗?】
项有情及时插话:【也没有吧,最近更流行禁欲男、温柔男、相敬如宾男……】
【呵呵。】何嘉妍一句话回绝一切:【如果这个他真的喜欢你,是不可能没有生理冲动的,男人装阳痿,我只能想到“他不喜欢你”这一个说法。不然你想想,是怀袖脸不够漂亮,身材不够好,人不够有魅力,还是她拒绝亲近啊?天啊徐怀袖第一次见江屿容的脸,很明显就有点见色起意,怎么可能拒绝亲近?】
项有情赞成:【有道理。】
徐怀袖被问得束手无策,迅速转移话题:【我是有事,你们有认识宋德的吗?】
项有情最先疑惑:【为什么问我们?等我去问问爸爸。】
何嘉妍过了一会儿发语音过来。
“如雷贯耳,你是被他缠上了吗?”何嘉妍看见这个名字就来气,她从床上蹦下来,去冰柜中摸红酒,不然今晚势必无法入睡,“他是江南区的地头蛇,说是资源商,但其实就是收过路费的。上一辈据说就在做灰色生意,但躲得好,一直没人鸟他,前几年手伸到江北一带,不知道连上了什么人脉,嚣张得很。简直和土匪一样,我家货还被拦过,怎么了?”
徐怀袖打字:【他在珠江这一带也很有势头的样子,徒子徒孙们骚扰我,就因为我找了一个做手织壮锦的老人家。】
项有情回来了:【不不,没有,我爸爸说,他在这边受掣肘还是比较严重的,所以也是近两年才发展到这边来。好在建材市场没他什么事,不然我家也得头痛。不过骚扰,怎么回事,需要帮忙吗?爸爸说他可以帮你。】
何嘉妍晃瓶子醒酒,不紧不慢地对准手机麦克风:【怀袖心眼可多着呢,她这么随性地和我们聊天,一多半连人怎么栽的都想好了。我吃过他给的气,早就看他不顺眼,请给我讲点你准备铲他的计划,pl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