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袖给项有情发了今天不回去的消息。
项有情大概在玩游戏,等她快下车堪堪才回消息。
【什么,他在这有家?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啊啊,不是不欢迎你的意思,是我很震惊,他有家居然不跟你讲!】
徐怀袖:【其实是个乌龙……他有说有住的地方,但被我打断了,之前去的地方即使有房产大多也只装修了放在那里,虽说除了醛,但大多数离厂太远,必定住着不方便,所以一直住的酒店。我还以为在这边也是酒店,于是拒绝了他。】
项有情严阵以待:【好好好,我跟我妈咪讲你今天不回来。】
【话说你们两个是怎么碰上的?】
徐怀袖把被跟踪的事情简略讲了一下。
【啊?你没报警吗?】
【因为没造成什么伤害,报警也不大好管。别担心,已经处理了。】
【那就好那就好。】项有情心有余悸,叮嘱她一定要多加小心。
收了手机,司机稳速刹车,待徐怀袖在欧式风情建筑大门前止步,才安静平稳地开走去私人地库。
管家在门口侯着,带他们绕过各式景观。架势一点不比徐怀袖之前到大佬家签单小,她职业病发作,进门前差点摸鞋套给自己穿上。
还有一会儿要吃晚饭,徐怀袖低声问:“我住在哪儿?”
“我带你上去。”江屿容和保姆打了招呼,带她去二楼主卧。
“三楼主卧是我母亲住的,四楼给二弟,其余卧房大多都是客房。”江屿容给他介绍。
徐怀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抬头:“那你……”
那我们是住在一个房间?
江屿容比她高几级台阶,没回头,但声音很柔和:“你想住客房吗?”
想,当然想。
但是徐怀袖还是闭上了嘴。
他们已经领证了,是夫妻。
在家里分房睡是江屿容不占她便宜照顾她,但这里还有外人。
江屿容的“弟弟”并非亲生,血缘关系仅限于人类群体,是实打实的外人。
“没事,上楼上楼。”徐怀袖催他。
主卧面积不小,但确确实实只有一张大床。
沙发以舒适为主,品味是沈董一以贯之的木质奢华,但空气中常用的熏香都是草木香,并非木质香氛。
徐怀袖大约地摸到了江屿容藏在表面下的又一偏好。
她背了便携背包,有简单的换洗衣物,内置盥洗室洗漱用品齐全,江屿容在她进去前就出了门。
徐怀袖进去,刚锁好门准备脱外套,房间门又被打开,是保姆阿姨。
她敲浴室门:“夫人,衣服给您放门口置物凳上了。换下来的衣服放脏衣篓就好,我洗好了还给您。”
徐怀袖应声。
两天没洗澡,徐怀袖觉得自己有点渍住了,头发洗了三遍才吹干。
确定门外没人,她才探出头,看门外放的是什么衣服。
亲肤柔和的布料,不算修身也不暴露,以方便舒适为主。没看到logo,应该是定制,徐怀袖摸了两把,确定是以成衣定制奢牌闻名的内部专利走针。
还是第一次知道他们会做私服类服装。
尺码正合适,徐怀袖腿长,数据也完美。大概是江屿容从公司内部系统中调出她的工作服装尺寸定做的。
她没拂了江屿容的好意,穿了预备好的服装,把还没换的干净衣服塞回包里。
楼下江屿容正对着电脑,听一陌生男人大倒苦水。
见徐怀袖下楼,江屿容微微转头,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
她过去坐下,江屿容递给她一只碗,里面是释迦果肉,是他刚听苦水的空顺手剥的。
他二弟意外地活泼。
年纪二十二上下,挺高、不胖不瘦,长相平平无奇,走在人群中大概没人会看第二眼,但他一身恨不得把logo印花得满身都是的服装又很好地弥补了易被忽略这一点。
“哥,真的,我怎么能被甩了呢?她下班我去接她,她上班我送她,她被上司调戏我去揍上司,结果她把我踹了,就因为我户口没迁到英国!”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没注意到多了个。他以为释迦是哥给自己切的,去桌子上摸,摸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