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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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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找阿骨朵询问瘴毒之解药的时候,本想问问她有关制心毒的事,但又忌虑白依曾告诫自己“万不可让他人知道”这句话,且制心毒在百年前已被南胡销毁,自己是怎么知晓的?若自己问起来,难免引她猜疑。

她回想起顾辞毒发的场面,他跪在地上,几乎动弹不得,仿佛每动一下都会无比的疼痛。一想到这儿,她心口也不然而然地作痛起来。

翌日清晨,江雪露一溜烟地跑到大街上,直奔那家客栈。

客栈一楼满客,坐着的几乎都是来京师行商的商人,个个都满脸油光,肥头大耳。江雪露一眼扫去,瞬间看到在客栈中央,有一坐轮椅,气质卓然不群的女子,坐在她对面的还有一喝得颇醉的男子,坐在她一旁的则是一位穿着与中原服饰截然不同的女子,但颜色单调,似为侍女。

客人真多,椅子挨着椅子,能挤过去她便挤,挤不过去就跟那吃着正香甜的商人礼貌地说:“麻烦让一让。”

千辛万苦,她终于挤到她身边了。

江雪露看着轮椅上的阿骨朵,颀长的裙摆几乎垂地,遮住了她的已不健全的下肢,还给人带来一种柔和之美。

“江姑娘。”阿骨朵转过来,恭敬又感激地面向她,又说:“我行动实在不便,不能给姑娘行礼,还请姑娘见谅。”

“没事,没事,不用给我行礼,道个好就行。”她转眼瞥瞥喝得脸微红的张卿,指了指他,小声问:“他怎么啦。”

阿骨朵叹气,摇摇头:“本让依罗陪我就行”,她看了看身旁的女子,接着说:“可女王担心我安危,托他陪我前来,谁料一到客栈,他就牛饮起来。”

江雪露若有所思地瞧了瞧已经不醒人事的张卿。

“姑娘约我来有何事?”

“这里人太多了,你说话我都听不见,我说话还要扯着嗓子,借一步说话吧。”

阿骨朵怕她误了约定,昨日晚上就在这家客栈住下了,如今客房没退,正好用得上。

这家客栈生意好也是有原因的,心细周到,给了不方便人士修了专门通往二楼的通道。

依罗推着阿骨朵上了二楼,江雪露随之跟去,留下烂醉的张卿独守一桌酒菜。

房内,阿骨朵让依罗沏了一壶热茶,二人对坐交谈。

阿骨朵面目凝重,问:“江姑娘有什么重要的事?”

江雪露一脸请教学问的样,说:“我最近在一典籍上看到了一个毒,名为制心毒,寥寥几笔,带过我颇为好奇,但我翻遍整本书都不曾再见有其他对此的详细介绍,我本去问白医师,但他也只是听闻此毒产于南胡,其他不知,所以我就来问你了。”

阿骨朵面目更加凝重了,似乎看到了一个悲惨的画面,说:“制心毒的确产于南胡,原本是氏族大家控住奴隶的手段,但此法过于心狠手辣,遂南胡王下令,‘用此毒者,杀无赦’,一提到此毒,我便会幻想出那些奴隶的惨痛场面。”

“不过是一毒,难道还会比那些毁人血肉的刑罚还残忍?”

“刑罚是残忍,但有律法界限,只有罪人才能施以刑罚,纵使是氏族大家,也不能滥用刑罚,但制心毒不一样,况且奴隶不是罪人。”

“那为何南胡王不下令将制心毒归为刑罚之一?为何要严禁此毒。”

阿骨郑重地说:“此毒名为制心,是因为其可控人心性,心中有恨者中此毒,毒发时可能六亲不认,惨杀其所恨之人,更有甚者会伤及无辜;心中有梦着中此毒,毒发时可能会被幻想迷惑,做出些禽兽不如的事,若是那些清心寡欲,六根皆净的人中此毒,毒发时不过是疼痛,不会做出伤及无辜的事来。”

清心寡欲!六根皆净!那不是和尚了吗?

江雪露回想起顾辞两次毒发时的场景,哪里见的他要伤及无辜了?她现在心中一团麻,既不想让顾辞伤及无辜,也不想让他是“和尚”。

她甚至想到这么多天系统没有一丝提示她好感度进展的动静,她真的很怀疑顾辞六根清净了。

这可怎么行,自己的任务还在那摆着呢。

但她也不想看到他做出一些伤及无辜的事啊!

她忐忑地问:“那……心中有恨和心中有梦之人每次毒发都会伤及无辜么?”

“江姑娘,只是可能哦,不是肯定,只有毒发很严重时才会干出那种事。”

江雪露拍拍心口,一副如释负重的模样,“那就好,若是每次毒发时他们都挥刀乱杀,那遭殃的人岂不是太多了。”

“中毒者不可情绪激动,那些奴隶每天都承受着那些自认为高贵的人的责罚与辱骂,久而久之,心中积压过重,直到怒气一并迸发,中毒者该承受的灾难始终转移到了施毒者身上来,那些氏族终是落了个被毒发的奴隶打死的下场,所以王下令,严禁此毒。”

江雪露听了直摇头,有些生气:“奴隶遭受毒发疼痛的时候他不管,氏族们一遭殃就立马下令严禁了。”

阿骨朵听了此话,无奈道:“人世残忍,皆是如此。”她又说:“除了情绪激动会引起毒发外,中毒者也不能闻到桂花香气,亦要远离与桂花一切有关的东西。”

江雪露不愿漏掉任何一个关于此毒的细节,又问:“除此之外,还有其他?”

阿骨朵思忖片刻:“这些都是我在牢狱中师父告诉我的,我还记得,中毒者毒发轻时,只是锥心刺骨般的疼痛,但毒发颇为严重些,心口处便会蔓延出红色血丝,承受万箭穿心,扒皮抽骨的疼痛,毒发越重,血丝蔓延范围越广,颜色越深,而且随着毒发次数的增加,中毒者胸口会出现白色裂纹,越来越多。”

万箭穿心,扒皮抽骨,这得多疼啊。

江雪露的心咯噔了一下。

“此毒何解?”

阿骨朵无力摇头:“百年前,王就下令此毒就被彻底销毁,连同书中记载的关于此毒的事也被彻底抹灭,更不准有人研制,从那时起,关于此毒的制法,解法都一同消失,即便当时还有人会,也不敢造次,慢慢的,此毒的如何制成,如何解便越来越少人知道了,而我,也不过是从师父那里听来关于此毒的一些事,至于如何解,他没告诉我,也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

“万一这世界上还有中此毒的人呢?”江雪露一脸失望。

“当初此毒名震一时,许多书中都有记载,说不定有遗漏,姑娘若真相知道,待我回南胡,查找医学典籍,若找到,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谢你,阿骨朵。”江雪露冲她一个担忧但明朗的笑。

“姑娘救我性命,都不曾提及半分,我这种举手之劳,又何足挂齿。”

江雪露心中感到空虚,眉眼低垂着下了客栈,阿骨朵腿脚不便,便让依罗陪送。楼下,张卿醉得不成样子,他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带着面纱的女子,那女子身旁,还有几名随从。

她本打算问了阿骨朵有关瘴毒的事后,再去询问他这里又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毕竟他这种吊儿郎当的人,很少出现这种情况的,她也好奇。

但现在,她全然忘记了这件事,也忘记了那桌子上还趴着一个张卿,直直地走出客栈,看都没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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