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还真有。”
酆栎听了也愣了愣,鉴真和尚的神镜只是听说过,没想到还真的存在,若是真如传闻里那般,这面镜子能辩人真心还是假意,迎了回来放在大盛,定会掀起大波澜。
皇上继续道:“朕也很好奇这面镜子到底有没有传闻的神力,甚至马上就想要见到它。镜子乃神物,不能平常对待,朕想大修大光明寺,供奉宝镜,这件事就交由工部负责。除此外,朕还想新烧制一批上好的瓷器,用于祭祀。由知秋去办如何?”
李邺成因酆栎三番五次搅和了他的好事,不仅害得他母后被贬出宫,云城快要到嘴边的金矿也飞走了,怀恨在心。可他又一时半会没法抓到他的把柄。听到父皇说又要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办,抓肝挠肺,急得心痒。
略略思忖一下,他道:“父皇,之前威远侯在云城救走囚犯,伤害朝廷命官的事还未查清,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与他,怕是会让人颇有微词。再者,侯爷他也不懂烧瓷之事,不如还是派一位工部的人去比较合适。”
云城的事皇上早已知晓,那个孙茂才知情不报,瞒着朝廷自己想采矿。要不是酆栎去后发现了此事,他这个做皇上的怕是到现在都不知道金矿的事。
但自己这位皇长子说得也有道理,酆栎在办案时手段过激了点,伤了朝廷命官擅自救走了犯人,当时御史官的参本快要满天飞了。好在后来查清,被酆栎救走的人并无命案在身,完全是受了构陷,这件事才算平息下去。
他眯着眼还在犹豫,忽然李念文道:“父皇,儿臣觉得兄长此言差矣。”
“哦?说来听听。”
“侯爷他做事有章法,心思缜密,屡为陛下分忧。他之前接下的差事哪一件不比督造烧瓷更为复杂?区区烧瓷又怎能难倒他?再说,若真有什么不解之处,工部的各位大人也定会鼎力相助。因此,儿臣相信,这次侯爷也定能尽善尽美完成任务。”
点点头,皇上陷入了沉思。李邺成本还欲争辩,可看到父皇面色凝肃,怕自己在此时多说会打断了他的思路,惹他不快。想了想,李邺成还是决定稳妥一点,闭嘴不谈。
半晌,皇上悠悠道:“此事还是交给知秋去办吧。”
李邺成心中恼恨,暗地里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了肉里。
夜色已深,侯府的净室里,香巧正忙着往浴桶中添热水。水汽氤氲,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她小心翼翼地试了试水温,又撒了一把玫瑰花瓣。
“夫人,水已经备好了。”香巧轻声唤道,眼角余光却瞥见秦妙苏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回想起她进屋时,看到床上凌乱的被褥,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头一喜。但她知作为下人,不该过问主子的事,便掖着笑容不做声。
秦妙苏看到了身上的红痕,脸颊顿时飞上两朵红云,手忙脚乱地拿了巾子想要遮掩。
“香巧,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她声音细若蚊呐。
香巧抿嘴一笑,福了福身:“是,夫人。奴婢就在门外候着,有事您唤我。”转身退出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成婚以来,她还是头次在夫人的身上看到了这些痕迹,看来侯爷和夫人的关系越发亲密了。
待香巧关上门,秦妙苏才长舒一口气,缓缓褪去衣衫。温热的水包裹着她的身体,却无法驱散她心中那份羞意与甜蜜交织的复杂情绪。
正当她出神之际,房门被轻轻推开。她一惊,下意识地往水中缩了缩身子。
“是我。”熟悉的男声响起,带着几分笑意。
“侯爷!”秦妙苏惊呼,随即压低声音:“你怎么就回来了?”
酆栎随手将门闩上,走到浴桶边蹲下身来,伸手试了试水温。
“听说你在沐浴,特地来伺候我的苏苏。”
秦妙苏羞得耳根通红,双手环抱在胸前:“你、你快出去!这样成何体统...”
酆栎却不由分说地拿起一旁的丝巾,沾了水轻轻擦拭她的肩膀。
水珠顺着她光滑的肌肤滚落,酆栎的目光追随着那滴水珠,从锁骨滑向胸前。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颈间的红痕,眼神暗了暗:“这些印记还没消呢。”
被他触碰的地方仿佛着了火,秦妙苏的心跳又加快了。
“都怪你...”她嗔怪道,声音却软得不像话。
酆栎低笑一声,俯身在她耳边轻语:“那是因为我的苏苏太美味了,让人食髓知味。”他的唇贴上她敏感的耳垂,引得她一阵轻颤。
门外突然传来奴仆们的脚步声,秦妙苏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腕:“别...他们会听见的...”
酆栎却变本加厉,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从水中抱起,水花四溅。秦妙苏惊呼一声,还未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他打横抱起,抵在净室的壁上。
霎时,她的身子仿若软化成了一汪春水。
又一番激烈过后,秦妙苏已经累成了一滩软泥,身上的劲似乎都榨干了。酆栎抱着她出了净室,一沾上床,秦妙苏本就打架的眼皮再也不想撑开,立马倒头睡过去了。
酆栎替她盖好被,嘴角勾了勾,去了书房。今日得了陛下的令,他现在还毫无睡意,准备在书房待上一会。
还没坐下来多久,他就听到了敲门声,心道:这么晚了,谁还会来?
“是谁?”
陈芬儿愣了一下,继而恭敬道:“侯爷,是我,姨母见您近日劳累,命我送炖汤过来。我知现在时辰已晚,不便叨扰,我进来送完东西马上就离开。”
本来听到陈芬儿的声音,酆栎很是不悦,但听说她马上会走,便道:“进来吧。”
得到允许,陈芬儿进了屋,连眼都不敢抬,果然将炖盅放好后就退了出去。
关上门,走出澹怀院,陈芬儿得意地笑了笑:这一次,保准要你成为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