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法拉利超跑挺惹眼啊,看样子是在跟车。该不会是哪个富家千金,托关系跑来追偶像了吧。”师傅伸长脖子八卦道。
阮绵闻言,也按下些许车窗,稍稍探头瞧去。果然见上官的车龟速开着,而后停在了不远处的消防通道上。
法拉利熄了火,然车上迟迟没人下来。
联想到自己的行径,阮绵旋即了然,上官也在等人。
有哪个人会让上官这样鼻孔朝天的,纡尊降贵地守在这儿。
阮绵右眼皮跳了跳,凭她的直觉,定是哪个美男,该不会是……沈铎吧。
思及此,她的心再度沉了沉。今日她还守定了,她倒要看看,上官在等谁!
没多久,不到半小时,一气质清贵的男人自酒店大楼的偏门走出,他戴了墨镜,遮住大半张俊颜。
然,仅凭这一侧影,阮绵就能肯定,他是沈铎本铎。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紧紧锁住那道高挺身影,生怕错过什么。
直到确认他是奔着停车位上启动的黑色奔驰车去的,阮绵稍稍松了口气。
刚才上官跟的车应该就是这辆,大抵是男神经纪人或者助理的车。
同时,她在内心唾弃,上官姣姣这个偷窥跟踪狂,像极了闲的无聊的偏执富二代。
然,阮绵这口气刚松快没几分钟,她就被不远处的景象震惊到了,惊到美眸泛红,楚楚可怜。
但见沈铎被人叫住,他凝眉回首,一道纤瘦娇小的身影踉跄脆弱地奔向他,适时地倒进他宽阔有力的臂弯里。
怀中女子似在轻颤,小鸟依人、我见犹怜。沈铎深邃眉眼皱得死紧,右手握了松、松了握,到底没将她推开。虚虚带着她,上了正好开至他们身边的奔驰车里。
阮绵粉唇微张,不敢置信,那个冷酷禁欲堪比修行和尚的男人,竟然会碰触女人,演戏时候除外。
难道她真的看走眼了?静好姐说的话应验了?不,她不甘心。
可眼见为实,不是么?
她本能地看向违停的上官,见法拉利超跑在原地又停了几分钟,方才启动离去,驶回酒店地下车库。
阮绵忙升起车窗,在法拉利经过的时候,快速看了眼副驾驶的上官姣姣。然后分明瞧见,上官富贵花狠戾嫉恨的神色。
看来,上官的想法跟自己是一样的。
哎……
阮绵轻叹口气,而后自导自演,接了通莫须有的电话。
“喂亲爱的,什么,你已经到家了?!害,我白等你一上午。行,我知道了,这就回来,你等着我。”
阮绵“挂断”电话,兴致缺缺地对司机道,“师傅,打道回府,不等人啦。”
“哦哦,得嘞!您坐好,系好安全带,我们出发喽!”
阮绵扯了扯唇角,怎么都笑不出来,只得用手背轻揉眼睛,掩去眸中湿润。呜呜呜,好酸涩,这就是失恋梦碎的感觉吗,自己就当真摆脱不了父母之命的婚姻吗,呜……
相较于阮绵的自怨自艾,沈铎那头可谓是水深火热,被烫手山芋粘住甩不掉的那种。
是真的烫手,而非比喻。
“热,好热,我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呜,我好想我的爸爸妈妈,我要回家……”
身穿湖绿色无袖短款连衣裙的娇弱女子悠悠啜泣,滚烫的、散发幽香的躯体还直往边上冰冷舒适的男人身上拱。
她的乌发凌乱地披散着,有意无意地晃悠到男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
沈铎眉峰皱得死紧,身体不断躲避,直抵到车门,避无可避。眼前的陌生女人应该是中了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他也不能把人扔出去。
鼻端萦绕的香味越发浓重,浓到他想打喷嚏,怕不是过敏性鼻炎犯了。
吴鹤立一边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看着后面境况,目瞪狗呆,“这……怎么回事啊哥,你不是去试镜去了吗,怎么还带了个发病的女人出来。不知道的以为,你这是去逛了窑子,噗……”
吴鹤立被自己的脑洞逗乐,喷笑出声。
“够了,胡说八道些什么,专心开车。”沈铎瞪了眼经纪人,严肃道。
“你家住哪儿,我们送你回去。”沈铎继续对着女人道。
“我……我叫胡小小,刚毕业的艺校学生,来酒店试镜。结果……被某个导演助理下了药,求求你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呜呜呜。”女人美眸水润迷离,身上泛着诱人的粉,似是口渴,粉嫩舌尖还时不时伸出,轻舔嘴唇。
沈铎看着她,薄唇紧抿,她扯这有的没的干嘛,他可不感兴趣。
“哦,那我送你去医院,或者派出所?你自己选吧。”沈叔叔不为所动,且非常直男。
胡小小眸中闪过痛苦和难堪,她拼命摇头,情绪激烈,“不,我不要去,我害怕……求求你……们,帮帮我吧,我一个人住,我不想一个人呆出租屋里……”
“行,你别激动,闭目养神。”
而后沈铎给吴鹤立使了眼色,经纪人会意,在红绿灯左转,开往未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