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蝙蝠侠车总是随心所欲的，哥谭东区哪有什么交警，不论是人行道还是违章搭建的铁棚子门口，我想停就停。那么大一辆车欸，规规矩矩地倒车入库很麻烦的，不是随便停在路边就好了吗？

78.

杰森感到异常。

这几天总是有一辆奇形怪状的车停在他家门口。没错，他家，这个被突出的后车尾撞歪的铁片是他家的门！！自己好不容易搭建的棚子这么不像住人的地方吗？

当然，杰森实际的住所是不远处一个塌了一半的地下室，入口隐蔽。狡杰森三窟，这不起眼的棚子只是其中一个出入口，他不常从这边经过。

杰森自从发现穿得像蝙蝠的怪人最近总将车停在附近，再看似毫无戒心地离去，更是警惕地不再靠近。他听说过“蝙蝠侠”的名头，或许是为了一个案子？跟他无关，杰森想，等这怪人走了再回自己的屋子吧。

直到今天，杰森“安全屋”的铁门被撞坏了。这可是他精挑细选、表面划痕构成了抽象的羽毛帽子、他从好几个地方辛辛苦苦运来拼凑在一起的铁门！

杰森烦了，怒了，忍无可忍，大步上前，一扳手砸到蝙蝠车的车窗上：“老头，你发什么疯？！钓鱼执法也离我的房子远点！”

79.

布鲁斯在上，我真怀疑过犯罪巷路边的破铜烂铁。几天前我拨开用铁丝连在一起的金属片，与三只拥有大眼睛的鼠鼠面面相觑，它们尖叫着窜进旁边的下水道中，我就没仔细探查。

我从另一侧下车，默不作声地走到来者不善的小孩身边，低头看着他。他确实和灰蝙蝠记忆里的杰森长得不太一样，但那顽强如野草般鲜活的生命力从明亮的眼睛里迸发，我从他毫不畏惧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这当然是杰森！还有谁敢招惹打扮得像个蝙蝠的怪人？

杰森坚持在与蝙蝠怪人的对视中不落下风，满意地看到蒙面义警有些尴尬地摸向腰带，像是要掏出钱来：“抱歉，孩子，我没注意，多少钱，我赔你。对了，你……”

温和的氛围被突兀升起的危机感打断。我拽着杰森离开原地，注视从楼道间现身的重重人影。

为首之人躲在马仔后猖狂地宣告：“蝙蝠侠，你以为我们没发现你的钓鱼执法吗？罗马人的势力是你无法想象的！杀了他，法尔科内大人会奖励你们！你的死期——”

蝙蝠镖打断了他的话，枪声杂乱地响起。

80.

这些人真正属于□□的并不多，大多是犯罪巷的原住民，因此最开始我没察觉到什么异常。我几乎能想象罗马人是如何威逼利诱让这里的居民一起出手的，或许不用威逼，只需要分发枪支，再做一点保证。

这样别出心裁的埋伏确实让我栽了个跟头，天杀的，还有几个人提着大功率射灯对准我。

他们的枪法很差，我甚至要避免致命的子弹射入他们自己人脑中，还要在枪林弹雨中保护杰森，没法直接潜入阴影逐个击破。现场很快乱成一锅粥。

我开始庆幸他们没带重火力武器，如今的哥谭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我是说，如果让我以小丑的身份来，我至少会布置三个火箭筒和两挺重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