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沈青忽然感受到了偶像剧里女主的快乐。
可他一个人确实战斗力有限,后悔没有把黑土白云牵出来一起炫糖葫芦,毕竟单打独斗的干不过带团队的,哪怕队友是头猪。
他看到身后围着好些拉着大人想买糖葫芦的孩子,便转身进了小摊,笑着对萧锐锋说:“你可真是出手阔绰啊,可我自己吃不完,不如就分给大家,节里添个喜气吧。”
萧锐锋纵着他,也乐见沈青欢欢喜喜逗孩子的模样,那一刻,他真想让沈青也给他生一个。
许是沈青和萧锐锋都俊得极出挑,小摊前围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有借机与沈青攀谈的青年男女。
看沈青还傻呵呵的给那些别有用心的家伙送糖葫芦,萧大冤种的脸真是越来越黑,忍了没一会便一步上前拉走了沈青。
“我还没发完呢!” 沈青正玩得不亦乐乎,随口埋怨道。
“吃你自己的。”
萧锐锋递过来一串,毫不客气的塞进了沈青嘴里。
“哎,好酸呐……”
沈青皱着眉头,戴上了痛苦面具,之后还大咧咧的说幸亏他两“跑路了”,不然还得赔人家钱。
“自己不爱吃酸的,以后就少给别人吃。”
萧锐锋忍着气,话中带刺的教训道,看沈青实在被酸得五官直抽抽,心却又软了,顺手往人家嘴里又塞了块饴糖。
沈青老实了,可酸劲过了却还是想再吃一口糖葫芦。
于是,沈青吃一口糖葫芦,萧锐锋就给他嘴里手动加糖,一酸一甜,沈青吃得美滋滋,萧锐锋投得无味不至。
萧锐锋一时有些恍惚,只因他们腻歪得就像这市井里最最寻常的一对小夫妻。
“快瞧啊,那些花灯可真好看!”
他刚回过神,就被沈青拉到了一串串高挂的花灯前。
花灯有飞鸥狡兔,有虎豹虫鱼,每盏上面都写着奇构佳谜,供人射覆。
见那一众斗着巧思的文人雅士聚在灯下,沈青也过去凑热闹。
“公子可想射只文虎?”
主持猜灯谜的女子一眼就瞧见了人群中俊秀脱俗的沈青,见沈青犹豫,又笑道:“猜中了就可以将灯赢回去。”
沈青有些心动,碰运气般地指了指一盏虎头灯。
萧锐锋凑过来问:“要猜么?”
沈青不以为意道:“试试嘛,反正不要钱。”
“这是‘射虎局’,猜中了提灯走人,猜不中认输留钱。”萧锐锋淡淡解释道。
“猜不中要掏钱啊?掏多少?!”沈青大骇。
“你选的那只,约莫十两。”
萧锐锋看着沈青苦大仇深的表情,忍笑又道,“猜吧,猜不中了,你还有我。”
沈青心神一定,带着“外挂”就入了局,听女人朱唇轻启,高声念道:
“珍珠白小姐,许配竹叶郎,穿衣去XI澡,T哦UO YI上牙床。”
众人顿时起哄,沈青万没想到开局就“黄灯”,奈何想了半天却毫无头绪,只得看向了萧锐锋。
萧锐锋的喉结滚了滚,舌尖顶过犬齿,一错不错地看着沈青,意味深长地勾起一弯浅笑,“馋人的美味。”
沈青只觉萧锐锋的那一抹笑颇为色气,正纳闷这人发什么癫,就听台上的女人催问,无奈又看向了“外挂”,见那人嘴角依旧挂着那副玩味的笑意,只得小声又问:“是何呀?”
“告诉过你了。”萧锐锋好整以暇的看着慌得一批的沈青。
沈青仔细想了想,在女人第三次催问时,忽然灵光一现,高声答:“粽子!”
女人带头欢呼,将虎头灯摘下送给了沈青。
那灯的结构实在精巧,沈青本就喜欢研究木质建构,提灯笑得似朵花。
“公子再O射O一只吧!”女人借机劝道。
沈青有些上头,立马应了,指了指高悬的一盏凤灯,就听女人笑道:
“画时圆,写时方,冬季短,夏季长。”
沈青想了半天,又狗狗祟祟地看向“外挂”求助,却听那女人制止道:“公子可不能请外人帮忙哟!”
沈青很无语,正琢磨着要赔多少钱时,就感到肩头一紧,竟被萧锐锋一把揽入了怀中,听那人高声回,
“他是我内人。”
沈青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人群中哄声四起,台上女人没想到猜谜猜出对断袖,咯咯笑着暧昧道:“那就由这位郎君和你家小郎君一起S‘H’E吧!”
沈青简直没耳朵听,脸颊臊得滚烫根本见不得人,只得鸵鸟般耸了吧唧的扎在萧锐锋怀中,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小聋瞎。
萧锐锋只揽他更紧,胸腔起伏,气定神闲的回道:“东海有条鱼,无头也无尾,抽掉脊梁骨,便是汝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