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能让您尽兴,还弄脏了被子。”
安格里斯将下巴抵在你肩头,双手环住你的腰,背脊弓成可怜的弧形。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跳急促,呼吸战栗,仿佛到达身体的极限。
“我知道您不想见我,但是我想待在您身边,哪怕付出任何代价。求您别让我一个人,呜呜呜......我真的害怕......”
“可是我没生气呀,也没有对你不满意,”你偏头亲吻安格里斯冰冷的唇瓣,对他柔声低笑道,“我刚刚去洗澡了,当时有跟你说过,你忘啦?”
闻言,安格里斯拼命咬住下唇,强忍着酸涩大口吸气,但胸腔和肩膀还是不自觉地抖动,仿佛年久失修的风箱,残破悲凉。
“真,真的有吗?”
“真的有啊!我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丢下你?”面对安格里斯的质疑,你哑然失笑,“都怪我,怪我当时做得太过,害得你没听见我的交代。”
回想着镜子里诱.人的画面,你的声音越来越轻,脸颊也开始发烫。这是你第一次做这种事,对象还是安格里斯,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正当你沉醉在羞于见人的幻想时,一阵压抑的哭声突然将你拉回现实,你循声望去,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么又哭了?”
“不知道,”安格里斯吸吸鼻子,话里带着难以言说的委屈,“就是想哭,呜呜呜......”
“娇气,不许哭了。”
你伸手勾起安格里斯的脸,在他嘴角落下细密延长的吻,直到快要听不见他的呼吸,你才就此作罢。
安抚好这个敏感多疑的笨蛋后,你将他从地上抱起,稳稳地安置在洗漱台上,然后帮他放水洗澡。
或许是知道自己闹了乌龙,安格里斯垂着脑袋,耳尖红得要命。他静静地坐着,嘴唇抿成一条线,手指绞着衣角来回翻动,明明眼眶肿得像兔子,却硬是憋着不出声。
临时标记的特征在他身上格外明显,你的信息素以压倒性的趋势覆盖他的气息,让他整个人都透着你的味道。
在柔和的灯光下,安格里斯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团子,就连浸着水汽的发顶都带着一股可爱劲儿。
这时,一阵急促的门铃声突然响起,犹如催命的时钟在宣告危机。你拿着花洒的手微微一顿,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避一避吧,来客人了,”你意犹未尽地蹭蹭安格里斯的脸颊,伏在他耳边轻声道,“乖乖等我回来,别乱跑,不然惩罚你。”
闻言,安格里斯立马别过头,支支吾吾地没有说话,但蔓延到脖颈的嫣红已经说明一切。
等你终于打算抽身迎客时,外面的门铃几乎快要被人按烂,你要是再晚一点开门,说不定大门都会被人拆散。
当你露脸的那一刻,无数军医同你面面相觑,身后还站着大批全副武装的安防。
见学校为你如此兴师动众,你不禁扶额,无奈地看向朝你靠近的人影:“马歇尔先生......”
“怎么突然挂断视频?”马歇尔将你拉到背人的角落,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真的没事?如果遭遇胁迫,学校会给予你最大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