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还有这一面?女朋友?”兆秦湛露出不怀好意地微笑。
本来自己被严熵临捏住把柄,手拿把掐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如今他倒觉得和严熵临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而且自己只是道德的问题,严熵临是严重的违法纪律。
兆秦湛收起被压迫的情绪,从兜里掏出手机,亮起录音的界面,不畏惧的武器,反而调戏地让他拿开刀。
“我们彼此都留点证据吧小严,我也不要求拍到什么画面,只要你和里面的人做的时候发出点声音就行。”兆秦湛说。
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彻底点燃严熵临的怒火,但理智在上压住了所有的脾气,反而扬起嘴角笑出了声。
“那既然我能一次次的摆平各种事情,他的出现也没有触动警报,有没有可能他也是我们内部工作人员呢?而且你猜猜位置会不会凌驾于你?”
严熵临如他心意收起武器,趁兆秦湛在那发愣,顺势拿过手机。
手机被严熵临放在桌上,一把匕首硬生生扎了上去被切成两瓣。
“你要试试吗?”严熵临的眼神变得阴狠毒辣,“我杀了你会不会付出代价?”
兆秦湛被吓瘫在地,眼神在浴室磨砂玻璃和严熵临之间来回动荡去。
严熵临跨上去一步上前,直接徒手握住了兆秦湛的脖子,再用力一寸就能扭断。
“我不与你这道德败类废口舌,你记住你现在能活着全是因为你还有用。”严熵临说完才肯松手撒开。
兆秦湛的脖子上出现一块新鲜的手掌印,抚拍自己胸口在那边猛咳嗽。
严熵临悠然地点烟,往他身上一弹,甩出莫翊的笔记本,“现在能和我说说他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兆秦湛还惊魂未定,想问严熵临也讨要支烟,被拒绝。
他不敢直视严熵临的眼睛。
当初从姜翊宸那派人口中就听说严熵临这个人不简单,如今一交手合着平时的“小白花”全是伪装的。
所有人都在一个巨大的鱼缸内,逃?
简直是无处可逃。
他又偷瞄了一眼浴室,还在想自己能不能翻身的事。
一巴掌轻轻扇了上去,带着轻蔑和侮辱。
“哑巴了?要不要把你舌头割掉?”严熵临的耐心到极限。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谈不上什么尴不尴尬,严熵临只想知道莫翊的事情,兆秦湛只想活着回家。
他在整理思路,回忆莫翊来时到死亡发生了什么。
莫翊几乎是和严熵临一样的空降,从懵懂到混得风生水起,一路摸爬滚打混了个小队长的位置当当。
估计是动了谁的奶酪,加上他总是半夜鬼鬼祟祟,经常触碰管理部的规矩。
“再后来有一日,他死在了这里,一把刀刺向喉咙,密室…最后判了是自杀。”兆秦湛的手在颤抖
严熵临把烟和打火机丢到他面前,兆秦湛道了句谢谢,便颤颤巍巍地拿起点燃一支烟。
“但以我们看,那绝对是非自然死亡,莫翊这个人平时很乐观,那刀尖直接从脖子贯穿了出来。”兆秦湛绘声绘色地描述,得有多恨才会使那么大劲。
“莫翊”事件就被当成他们不可再提事情,陈可也下令办公室内不许聊起这个人。
“员工过世后,门禁卡会注销吗?”严熵临问。
兆秦湛不清楚,按常理来说中心会给每个工作人员办好手续,包括死亡的手续,那些身份证,卡片都会注销。
还是一样的说辞,可严熵临知道那些规则根本还不死人,是有人在利用这些规则害人。
他心里锁定了几个目标,姜翊宸亦或是陈可?
反正不可能是兆秦湛这样的蠢货。
严熵临正在思考,被兆秦湛出声打断。
“我可以回去了吗?我老婆还在家里,回去晚了又要疑神疑鬼。”兆秦湛说。
严熵临托腮,手指有规律地敲击桌面,他没准许兆秦湛离开,兆秦湛也不敢私自走。
“嗯,我给你三天时间,莫翊的事情我要个结果,是谁杀了他。”严熵临道。
房间里只剩下空调低沉的嗡鸣和兆秦湛自己狂乱的心跳声。
严熵临那一下下敲击桌面的声音,直接敲打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我?你在和我开玩笑?那就连陈可都不提,我不敢。”兆秦湛一整个大拒绝。
严熵临不语,只是给他个眼神,还做了一个请他离开的姿势。
他这边单方面的和兆秦湛拒绝沟通,兆秦湛拿他没辙,只能暂作离去。
这场谈话几乎耗尽了严熵临全部的精力,宿舍的门牢牢关上,那紧张的神经也终于落地。
其实严熵临也在赌,这里的人多是靠关系进来的,万一兆秦湛背后的实力比他还强。
“走了。”严熵临说。
他冲着寂静如斯的浴室喊去,可回应他的依旧是安静。
严熵临起身推开那扇,他一直在守护的门。
里面的人抱着双膝蜷缩在淋浴间的角落里,在外面不断的拍桌叫嚣中,沉沉的睡去。
严熵临轻声过去将谈渊唤醒,谈渊的种种,一切对他而言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