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嘉只觉一股酥麻之感沿他手指行经的部位传来,化作细密的电流,在她尾椎骨处汇聚。
她呼吸陡然急促,轻喘了一声,握住他的手,用微不可闻的气声道:“你……你做什么?”
顾景和不语,单手制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继续动作。
在她腰间游移的手明明是冰冷的,被隔着衣袍触碰的肌肤却逐渐滚烫起来,除了痒,还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脖颈向后绷出一道弧度,险些低吟出声,紧咬住下唇强自忍耐。
她觉得自己可能有些不太对劲,顾景和只是想挠她痒痒,她却……
她半阖着眼,眸中隐隐带了几分水汽,眼前人的身影朦胧起来。
他蓦然逼近她,在她耳际哑声道:“你怎么了?”
顾清嘉脸颊滚烫起来,咬着唇不回答,她害怕一张口,便会……
她阖眸不去看他,心底对他愈发痛恨起来,问问问,有什么可问的。
还怎么了,她能怎么了?她要社死了。
顾景和唇角微勾,手继续下移,快要触碰到她的髋骨。
那种难以启齿的感觉愈发剧烈起来,尾椎骨处的电流一路向上窜,她急促地喘息了一声,身体不受控地轻颤起来,眼中水雾凝聚,几乎要凝成泪水。
这种感觉实在是……
罢了,她转念一想,这总比笑好忍许多,只要她不说,谁能知道她到底在忍什么?
顾景和慢条斯理地动作着,感受着她在他掌心战栗。
那两夜,他便已知道她很敏感,没想到她醒着时比睡着了还要更耐不住摆弄。
他自认极其冷静,心中除了报复,别无他物。她的敏感于他而言是可以利用的弱点,让他能更好地折辱她。
这般想着,他的指节勾向她的腰带。
“嘀嗒——”
一滴液体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微微一怔,抬眸望去,她薄透的皮肤泛着异样的潮红,从脖颈一路蔓延至眼尾,眼睫泛着湿意,眼尾颤巍巍挂着一滴泪。
她的神情几乎算得上平静,透着惯常的清冷与克制,并无羞耻抑或是哀戚。
也只是一滴泪而已。
可不知为何,他心底阴暗的情绪蓦然涌动起来,复杂到无从分辨,快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
他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对她的反应不满意。
她该羞耻痛苦到吞声饮泣才对,只流区区一滴泪算什么?
他是觉得还不够,远远不够。
难不成还能是心疼她?
他眸光愈发阴鸷,就在他要继续动作时,山洞外雨势减小,洞口边的三人商谈了几句,一齐朝洞外走去,脚步声渐行渐远。
顾清嘉心头绷紧的弦骤然松懈,再也支持不住,身形瘫软了下去,倚靠住石壁,才不至于倒地。
她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有多狼狈,却也没力气整理一下,只想好好缓一缓。
她的呼吸尚未从急促中平复,却见顾景和苍白到令人悚然的手又伸向了她。
她心下一惊,下意识地闪躲,哑着嗓子道:“你要干什么?他们已经走了。”
她的模样像极了惊弓之鸟,顾景和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晦暗眸光在她的面容上逡巡而过:“这次就先饶过你,你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