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无际在一旁凉凉开口：“林鬼要用，他便要去帮忙寻。”

林江野眨眨眼，小声控诉道：“他不叫林鬼，他叫林江月。”

花不染挑挑眉，突然指着秋无际道：“他还叫林山野呢，怎么不见小林子帮帮他？”

“啊？”林江野疑惑看去：“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我肯定会尽力的。”

“他现在就缺一个......”

“阿野！”秋无际温声打断花不染的话：“去西北之前，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

林江野：“你说。”

秋无际：“即使找到缚龙经，也不能直接交给林江月，直到让我相信之前对他的认识全是误解，才能给他。毕竟缚龙经......”

“可以。”林江野几乎没有犹豫：“我知道事关重大，要小心、要谨慎、要确保......你在看什么？”

“他在看你。”花不染优雅地擦擦嘴起身，好心提醒道：“你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什么不对劲吗？”

“嗯......”是有些吓人，林江野咽口唾沫：“秋大哥，你怎么了？”

秋无际收回目光，瞥一眼看戏的花不染，花不染抛给他一个微笑转身离开，留下不知所云的林江野。

“阿野，我......”

“怎么了？”林江野等了半天也不见秋无际接着说，不禁问道。

“我怕我说多了，你觉得我烦。”

“怎么会呢？”林江野第一反应就是好笑，没想到秋无际很认真地说道：“你刚才的语气很像是在敷衍我，就像你之前无数次向我保证时那样。”

林江野顿住。

秋无际：“也是，我这个人，总是喜欢说些有的没的，还对你弟弟有偏见，不招你喜欢是应该的。”

“等等等等......”林江野拍拍自己的脸，几天不见，秋无际这是......？

“先敷衍过去这几天，”秋无际自顾自继续说着：“等过两天林江月暗中联系你的时候，你就可以甩开我这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反正你轻功好，我也追不上你。”

“等等等秋无际你说什么呢？”林江野起身靠近，掌心贴上秋无际的额头：“发烧了？好像也没有啊。”林江野嘀嘀咕咕地把手在自己和秋无际的额头反反复复量试。

忽然一股大力拉着林江野扑向秋无际，还不等林江野反应过来，整个人便完完全全跌倒在秋无际的怀里。

秋无际的力道大得出奇，环着林江野的双臂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才不至于让怀里的少年受伤。颤抖的鼻尖埋进发丝时，所有失控的冲动在刹那间收回牢笼，化为指腹小心翼翼的摩挲。

“阿野，”秋无际千般言语化为一声叹息，最后只剩下一句：“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你......别难过，啊不对，你别担心。”林江野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太清醒。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直觉，秋无际现在很难过。

回抱住秋无际，林江野道：“暗中联系什么呀？我都不知道月牙儿现在在哪儿呢。还有，你不要总是把‘死’啊‘活’的提在嘴边，花神医不是都说了，再过一段时间你身上的毒就能清干净了。”

“嗯。”秋无际应声缓缓松开手。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林江野揉揉自己被压扁的发型：“没有敷衍你，你说的话我都放在心上呢。”

看着林江野的动作，秋无际还是没忍住，覆着林江野的手在他的头上揉了两下：“嗯，真乖。”

林江野：“......”

林江野：“秋无际，我是十八岁，不是八岁。”

秋无际手底下一顿。

“我可能和人接触的不多，对江湖上的事情也的确不了解，但是不论从哪方面来看，我都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也并不缺乏对生活的经验和基本的善恶判断。”

秋无际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他几乎以为林江野已经看透了自己肮脏的欲望，惶惶然僵硬地收回手，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