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就想过,柏初不可能不结婚。但如果一定要结婚的话,那也应该是林意那样的人。
周延礼?这是从哪儿冒出来这么个东西?
他阴阳怪气道:“周同学有钱有闲的话,可以多去做点儿社会服务,这在里有点招人嫌。”
周延礼仿佛听不见这句话里的词儿。“我没什么朋友,只有柏初一个,所以我会尽我所能对他最好。”
陆知行冷着脸,仿佛在说,你是个什么玩意?
“你和柏初很熟吗?”
他的话冷得已经能将周围的水蒸气冻结了。
柏初赶紧出来解释,“他是我高中同学,没什么恶意的。”
陆知行皱起眉。
高中同学,他高一的时候怎么没见到?难道是他走了之后的高中同学?
???
他一走,就又来个新人?
那他更有恶意了,纯纯的恶意。
“周同学是吧?我不喜欢和陌生人一起吃饭,你可以走吗?”
话音刚落,柏初愣住了。
这?
陆知行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只是一个同学而已,不过就是过来一起吃个饭。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为什么要恶语相向。
周延礼仍旧是好脾气的没有生气,“确实是我冒昧了,旁边还有空桌子,我去那里吧。”
柏初还想尝试挽留,但是周延礼已经端起了餐盘走到了隔壁。
他想,让人留在这儿也没意思。算了,去隔壁就去隔壁,反正可是桌子离得挺近的。
周延礼把餐盘放到隔壁桌子上,他的动作挺慢的,坐下来之后还向柏初笑了笑。
不过他本人并没有想看上去那么不在乎,只是因为陆知行的话不得不。本来他知道柏初一定会挽留他,所以打算给个台阶就不走了。
……
???
但是柏初居然真的不留下他,就这么看着他坐到了隔壁???
周延礼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再看过去,陆知行朝他传来一个冷冰冰的眼神。
那眼神好像看穿了他,让他只是对视就极其的不舒服。
“陆同学我不知道哪里惹到你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很害怕。”
陆知行:……
他感觉自己被掰开嘴塞进了一壶的绿茶。
他现在严重怀疑这小子就是喜欢柏初,但是明明是个aphla啊。
不对,他也是aphla,喜欢柏初的人无关性别。
柏初听到这话,抬起头看向了陆知行。果然看见这人一脸凶巴巴地看着周延礼。
“你别这样!”
他有点搞不懂陆知行了,他虽然一直都知道陆知行脾气不好,说话比较呛人。
但是这个人平常还是有理智的,不是说是一个见人就喷的。
怎么今天就像吃了火药一样,面对着温和有礼的周延礼这么不对付。
他又转过头去安慰周延礼,“不好意思,他可能是刚出院,身体还是不舒服。”
“没事的,我能理解。”周延礼款款有礼,落落大方。
柏初又瞪向陆知行,他想说些什么,让陆知行以后不要这样子。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很奇怪,是朋友吗?
好像不是,陆知行没说要和他和好,自己也不能认为只是吃一顿饭就恢复关系。
那他到底要以什么立场去劝说陆知行呢?
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算了算了,随他去吧。
陆知行也是察觉出了柏初的不悦,不过他并不打算道歉,也不打算说任何缓和的话。
对于眼前这个叫周延礼的家伙,他只想把人塞到马桶里,然后让全球的人都尝尝绿茶的味道。
但是总是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
他一点儿也不想吃饭了,隔壁有个家伙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对面的人,还时不时的笑一个,他饭没吃完,先被气饱了。
陆知行伸出手捂住了脑袋,他没有说话,而是低下了头,半闭着眼睛。
柏初也很快注意到了这个样子的陆知行,他担心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陆知行轻轻的摆摆手,“没事儿,就是有点儿晕。”
“啊?”柏初立刻就站了起来,他跑到了餐桌的另一旁,拿手放在了陆知行的额头上。
温度并没有什么变化,但眼前的人一副痛苦的样子。
他扶起人的胳膊,“走,我送你去医务室看看。”
陆知行乖乖地任由不出柏初把自己扶起来,整个人紧紧的贴在柏初的身上,柔弱无骨的让人带着自己往前走。
柏初心里后悔得不行,嘴上说着生气的话,语气里却全是关心。“早知道就不该听你的,我们不该出院的。”
“嗯嗯。”陆知行听着,偶尔回答几声。
离开时还狠狠瞪了周延礼。
周延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