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比他年轻,比他漂亮。”
“同学啊?”
陆灼索性摊牌,“沈清明的儿子,你去告诉他吧,让他来打我啊。”
陆云臻火气又上来了,“你找他儿子?”
“是啊,不行吗?他儿子喜欢我啊。你可以和沈清明玩玩,我为什么不能和他儿子玩玩?”陆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陆云臻想起沈玉,那时候在农场匆匆一瞥,他和沈清明长的很相像,像玉石雕成的。他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陆云臻想阻止点什么,但想了想还是作罢了,他怕再不让陆灼找个地方发泄,他这个炸/弹就要和人同归于尽了。
“你要玩随便你,但凡事得有个分寸,不要让沈清明知道。”
陆灼赌气,“我偏让他知道,他不是很在乎他这个儿子么?我就要让他看看他儿子到底怎么对我死心塌地的?”
陆云臻站起身,本想抬手给他一个耳光,但还是忍住了。
“你要作死就随便吧,下次我一定不救你。”
说罢,他起身走了。
本以为好好交心谈一次可以拉近父子关系,这下子裂痕更深了。
陆灼虽然没挨那一记耳光,但是比挨了还难受。
他看着陆云臻的背影,委屈道,“你不是巴不得没我这个儿子吗?”
随后他冷静了一下,坐下来,想着这几天自己干的荒唐事。其实他说要将和沈玉的事情告诉沈清明也不过是气话,他是真的怕被沈清明再次活埋了,甚至找沈玉报复沈清明也只是一种冲动,他虽然不爱沈玉,但他温顺乖巧地躺在他怀里任凭他欺负的时候,他还是会有罪恶感。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他的脑子一团浆糊。也许他只是寂寞,想找个相像的人聊以慰藉而已。
*
林淑琴和沈玉介绍的律师碰面了几次。律师问她要验伤报告,她说自己有狂躁症,焦虑时也会殴打自己,丈夫有他的病历单,所以验伤报告不能作为证据。
律师让她偷偷拍摄家暴证据,林淑琴又说一进家门丈夫便会没收他的手机,阻止他任何通讯,而且他们住在廉租公寓里,那个公寓破败不堪,邻居都已搬走,无人能为她证明。
无凭无证,再好的律师也觉得棘手。
索性她趁丈夫不在家时,偷偷搬了出来,搬到了学校教师宿舍,还与校长说明了情况,让校长保密。
沈玉经常进出她的宿舍,为她出谋划策,谣言也在学校里慢慢传开。
*
上次分别后,沈清明和陆云臻又是一个月没见。陆云臻没有打来任何电话,也没出现在他面前,他却觉得生活里忽然缺了什么。
陆云臻虽是商界大佬,但是花边新闻比明星还多,日常传闻他又与哪些小男生寻欢作乐。
可能对于陆云臻而言,自己也不过是他一场寻常艳遇,大家不欢而散,关系便嘎然而止,并不觉得遗憾。
这样也好,这两条废腿已让沈清明疲倦不堪,他不想再增添心的忧愁。
日子过得像平淡的白开水一样,没有任何波澜和乐趣。
有一日,他收到新上任的国土局局长陈平英的邀请,去赴宴。
说是新官上任,承蒙关照,其实不过是索要保护费。
正巧,陆云臻又在那。生意场就那么大,他们低头不见抬头见。
只不过陆云臻这次对他只是客套生分,好像一夜变成陌生人。
一桌子的商界大佬,陈平英却对沈清明格外关照,视线一直不清不白地在他身上打转,知道他不饮酒,在别人劝酒时他还会出面阻止。
吃完饭,陈平英还邀众人一起去唱k,沈清明也无法推脱,给过这次面子,以后便好办事,否则处处是刁难。
包房里,男人们跑了调的歌声此起彼伏,虽一个个在商场志得意满,但醉了酒后歌声里却满是落寞和失意。
陆云臻只是坐在包厢的另一边,低头玩着手机游戏,他虽经常出入风月场所,但似乎也并不喜欢热闹。
烟雾和酒气缭绕沈清明,他只觉得厌烦。
陈平英唱完一首歌,便拿着酒杯坐到沈清明旁边,道,“我上次在石老的寿宴上见过沈总,沈总贵人多忘事,当时可能不记得我。”
沈清明只是笑笑,“我这人确实容易多忘事,难为陈局还认得我。”
陈平英挨他更近了一些,“哪里,沈总青年才俊,风姿卓卓,令人过目难忘。”
他又替沈清明倒上果汁,“上次你喝醉了,我还很担忧,在我这里,你可以不用喝酒,喝果汁也一样。”
而后他亲昵地搂住沈清明的肩,把果汁递到他手里。
沈清明感到不适,他生得好看,男女都对他有非分念想,贪恋色/欲都写在眼睛里。
所以他很不喜欢出席社交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