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谈得差不多了,盲盒和玩偶不同,比较依赖线下销售,楚徊开始找快消品牌谈合作。绘梦这大半年也打出一些名气,有人找上门寻求合作。比如今天,楚徊迎来了他的老东家银松。
银松派了总部的市场总监来谈,也算是给足了诚意,不过楚徊看着坠在队尾的那个人,微微眯起了眼睛。
李主管也很惶恐,总部知道楚徊在他手底下干过,叫他来打打人情牌,可他自己知道,他和楚徊之间并没有什么人情可言。如今的楚徊也不是从前那个低眉顺眼忍气吞声的数据分析师,红气养人,虽然还是安静地坐在轮椅里,可神态中都是气定神闲智珠在握,宝蓝色的POLO衫衬得他的皮肤越发莹润如玉,他微微抬眼看向来人,扬起微笑,和来访者一一握手,自然有一股矜贵的气度。李主管惊恐地发现,他身体的某个部分正在抬头。
双方分宾主坐定,客套了几句,楚徊讲了公司现状和产品规划,对方总监夸了楚徊几句年少有为、身残志坚。楚徊听的多了,神色丝毫不变。在外人面前楚徊非常擅长使用适度的柔弱和矜贵迷惑人,钱如雪其实没有说错,他就是在扮猪吃老虎,就是绿茶。同时,他也展现出掌控全局的从容,让人不敢小觑。
对方总监非常能够接收到楚徊的意图,觉得这个年轻人非常符合自己对于合作对象的审美,直接开门见山谈起合作。李主管已经注意不到这些,他盯着楚徊无力的腰身、扬起的嘴角、眼中的笑意,大脑一片空白。
自从严理发现他戴着墨镜又不用做笔记,只要不发言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会场偷偷睡觉之后,他又愿意去开会了。这天开完会已经接近下班时间,秦飞凡直接把严理送回了家。严理不在,楚徊也就多坐了一会,在厂区转了一圈。
楚徊到停车场的时候,天色开始暗下来了,停车场空无一人,他正准备撑起身体转移进车里,一块毛巾猛地捂住了口鼻。楚徊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失去了知觉。
严理等到饭菜都冷了,也没听到熟悉的银铃声,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他不动声色地撒了个谎,让楚妈妈先吃过饭出去散步,自己拨通了方问舟的电话。
方问舟立刻赶回了公司,看到了楚徊的车敞着车门,轮椅翻到在一边,却没有看到人。方问舟吓得肝胆俱裂,手脚发麻,马上报了警。
秦飞凡牵着严理走进办公楼的时候,魏冉正在大堂里痛骂保安,严理停住脚步,叫了他一声:“魏总监,事情还不明朗,先收一收火气,阿徊不喜欢这样的。”
严理继续朝前走去,身后传来一声响亮的耳光声。
监控室里已经满满都是人,方问舟看到严理,示意秦飞凡带他先出去。监控室门外,方问舟低声说:“警察同志已经看过监控了,是银松的李明春,已经有其它警察去调路上的监控了,也在定位李明春的手机信号。严董也在这里,先别太担心了。”
严理腿软了一下,秦飞凡扶住了他:“楚总不会有事的,你要保重好自己,不要让楚总担心。”
严理浑身发抖:“这个李明春,有性骚扰下属的前科。”
方问舟和秦飞凡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楚徊长得太好了,从前还有一股英气撑着,瘫痪以后气质越发柔弱,美得超脱了性别。楚徊从银松离职后并没有为难过李明春,李明春专程冲他来,安的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方问舟进去通报了一声,严文带着警察走了出来,严文接手秦飞凡,把弟弟揽进怀里,警察问:“你说李明春有性骚扰前科,有什么证据吗?”
严理摇头:“阿徊之前的女同事跟他讲八卦的时候聊到的,都是言语骚扰,最多摸一下,更严重的,要么确实没有,要么是受害者不敢说。”
这个确实不好办,只能作为一个参考,警察拷贝了监控视频,先走了。
严文架着严理往外走,给他找了个地方坐下,严理自觉窝进了严文怀里,严文拍着严理的背:“你们两个,也太不让人省心了,进进出出连个人都不知道带,以为科技产品是万能的吗?妈的,找到那个狗娘养的我把他头拧下来……”
严理猛地抬起头:“李明春开的什么车?车机能导航的话,是不是能定位?”
严文马上站起来:“我现在就去警察局。”
“我也去。”
楚徊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说不出得难受,四周一片昏暗,他看了看,这是一个破旧的木屋,看起来已经废弃了,不远处的地坑里燃着火,勉强给木屋带来一丝光亮。楚徊试着动了动,自己躺在一张木板床上,双手被绑在头顶的床头上,腿不知道绑没绑,也没有区别,但是有不好的气味传来,肯定是失禁过了。
一个人提着个桶走了进来,楚徊看清了他:“李明春,你要干什么?”
李明春一言不发地扒了楚徊的裤子,把桶里的水浇在楚徊身上,冷水刺激得楚徊痉挛起来,楚徊咬紧牙关忍着疼。李明春笑起来:“不过是个屎尿都管不住的瘫子,清高什么?”
李明春又提了一桶水来,再一次浇在楚徊身上:“你好脏啊,也就靠一张脸勾引人。”
他来到楚徊身下,毫无预兆地刺穿了楚徊。身体绕过神经系统依旧给大脑送达了示警的信号,楚徊偏过头,开始干呕。
李明春见了血,越发兴奋起来:“你这个瘫子,你原来是不行啊,你早说啊,我可以满足你啊。你那个瞎子小男朋友是怎么弄你的?有我弄得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