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忘了几个时辰前自己说过的话了。
看着沈丛越发柔和的神情,陈圆圆微微眯了眯眼: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还假装和我别扭生气。
因着许令宛这么一主动,刚才沈丛那“不打算被她轻易哄好”的想法现在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环抱着这个他心里为之所念的女子,头轻轻地搭在她的脖颈处。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和自己所爱的人吵架争执,心里是如此难受和落空。
令宛像往常一样背靠着他,泡澡带来的身心愉悦让她发出满足地叹息。
“令宛,别闹。”耳边沈二爷忽然闷闷道,与此同时,她也感觉到下面有东西在抵着她。
额,虽然之前和沈二爷也这样在水房荒唐过,但许令宛顾忌着名声,是以那荒唐仅限于“亲亲摸摸撩撩”上。
感受到许令宛身子徒然一僵,沈丛不禁低低笑出声,这小妮子也是有害怕时候。
这让他捉弄之心大起。既然舍不得看她心疼受委屈,那捉弄捉弄她以泄他心痛之“恨”也是好的。
思及此,沈丛眼神一暗,陈圆圆直觉得现在脑中似爆开了一朵又一朵地烟花。
这···她怎么招架得住···
果不其然,没一会,她就清晰地听见了那丝丝缠人的声音从自己嘴里不受控制地滑出···
“夫君,不要···”令宛被沈丛强行扶住,动弹不了半分,趁着最后一丝清醒,她转头抗议。可刚转头,沈二爷一个深吻又将她接下来的话尽数吞没于唇齿交缠中···
待看见许令宛被他撩拨得眼神迷蒙,沈二爷这才将许令宛的身子扳正过来。
见令宛半是娇嗔半是不解地看着他,他心里只盼怀里这个娇娇儿能懂事些,不要在这个时候主动撩他,否则他真的忍不住了。
“令宛,今日你对我说的话,可知错了?”丝丝缕缕的热气中,情浪翻涌,连带着沈丛清朗的声音也带上了点点媚色。
嗯,今日她是话说得狠了些,确实不能将“离婚”挂在嘴边。不然日后真出什么大事,沈丛会觉得这司空见惯的话没有任何威慑力。
“知错了。”令宛委屈兮兮地对上他的眼,手轻轻拂开他握在腰间的手。
趁着水力将自己完全依偎在他怀里,头靠在他的颈窝处,湿濛濛道,“令宛不该说那样的话。虽然我是吃醋,气你有旁的女人,可也不该伤你的心。”
既然都已经低头并有求于他,那咱这个低头必须得低得有价值,要深刻检讨,直面“错误”,达到对方满意越快的目的。
果然,沈二爷听见此话,眼中暗雪尽化为一池春水。
令宛再接再厉:“其实说完,我也后悔和后怕,怕你日后真的就对我冷了心。”
“夫君,毕竟我也才十七岁,我···有些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我,我怕我做不好,让你为难,让你为我担心。”
嗯,再适时地涌上了泪意。
又果然,沈二爷再也忍不住,叹气似地将她拉入自己怀里,一边无奈又一边故作严肃道:“令宛,你虽年纪小,但是也需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对我来说,近乎是一把匕首插入了心里啊。沈丛一想到就觉得心痛难忍,于是闭上眼,不让令宛看见他眼里的伤情。
令宛一直觑着他的神情,知他这样教育那便是和好的意思了。
为了阻止他继续教育,她眯眼一笑,扶着木桶凭借水力一把将沈丛圈在浴桶的一角。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沈丛瞬间睁开眼,本能地将许令宛抱住,他还以为小妮子是滑倒了。
却见此时某人迎着他担心的眼,欺身上前,忽然舔了一下他的鼻尖,而后一字一顿娇笑道:“夫君,刚才你撩拨我这么久,现在是不是该你肉偿了?”
肉偿,这小硕鼠,莫不是把她陪嫁的那本春宫图偷偷摸摸地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