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很熟?”白染鸢微皱着眉,疑惑道。
看见白染鸢皱眉,安洁卡摆手都摆出残影来,连忙解释:“同班同学而已,她很独,但和我不一样,她是一人孤立全班的那种……我是不是很没用……”
这般慌忙样,就跟被误会出轨的妻子一样,逗得白染鸢轻笑出声。
“明天应该还有课吧,早点回去休息”白染鸢情绪不错,也就多了几分关心。
“有的有的”安洁卡连点几下头,小心翼翼地捂着脸偷看白染鸢,不时对上白染鸢的眼,就跟蜗牛一样,把自己的“触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回安全范围。
透过指缝,瞳孔的边边角角逐渐“液化”,视网膜上闪过不该倒映出的1和0。
眨眼间,又恢复正常。
白染鸢正打算自己找个旮旯角眯一会得了,反正跟着襄跑的这几月,早先还可以睡旅社,后来就埋沙子里半强迫式做沙浴。
实在不行,熬通宵干活,反正她年轻力壮,阎王爷不舍得将她收了去。
安洁卡像是料到了她的情况 “住我那吧”
“如果你没有地方住的话”安洁卡的右手揣紧衣角,“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那就再好不过了”好贴心的小棉袄!比襄那个向导好多了,风餐露宿的生活OUT!
躺在床上,身体上的黄沙在洗漱时冲进下水道,清爽且香。
一闭一睁,呼吸不畅。
哦,她怎么忘了,同床的还有安洁卡。
朦朦胧胧地想着,伸出手,扒拉一下胸前的手,想放松点,冷不丁的,赫然对上安洁卡眸光涣散、瞳孔“液化”的眼珠。
这一眼,视觉神经仿佛和尾椎骨部位的神经纠缠不清,一阵毛骨悚然由尾椎骨蔓延至全身,打了个激灵。
“安洁卡”白染鸢暗自按着枪,感受着斗篷下枪的金属冰冷质感带来的安全感,试探着喊出安洁卡的名字。
安洁卡歪了歪头,一声“当”直让白染鸢发冷,金属相撞声,不知什么时候,一把袖珍手枪已然架在她的胸口。
隔空对视,不,或许安洁卡还没醒,现在只是一种本能,意外地让白染鸢想到了湮灭者。
这“兔子”的崩坏值是得有多高,不时地进入这种危险状态,学校不管的吗?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白染鸢心知自己的三瓜两枣很难在她手下全身而退。
昨天那个叫洛菁的女大和她是同学,还是操控粒子的,再怎么说,人以群分,单就洛菁的态度,安洁卡的能力绝不会差。
朋友,这两个自己就像是属于安洁卡的密钥,袖珍手枪像冰分解成水分子,瞳孔放大,恢复正常。
“白染鸢,你醒的好早哦!”安洁卡松开手,右手揉着自己的眼睛,像是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五点半了,你不起吗?”白染鸢压下心中疑惑,坐在床边,故作自然探问。
“五点半?好困,不去了”安洁卡出乎意料地随意,用被子将自己团成毛毛虫,软软撒娇“安啦,白染鸢你不是这个学校的,多睡会嘛”
“缺勤的话会挂科的吧”白染鸢站起身来,抚平衣衫褶皱,正准备去洗漱。
“你是在关心我吗?”安洁卡像是打了一针强心剂,眼睛亮亮的,猛地坐起来,身体力行地踩上拖鞋,追上白染鸢的脚步,“电力满满,上课冲冲冲”
一把抱住白染鸢,突如其来的压力让白染鸢一个踉跄,谁能想到,她们认识的时间不超过24小时呢?说是青梅都有人信吧。
“第一节课是……又要跑,没意思”嘴里叼着一块面包,安洁卡百无聊赖地刷着课表,半个身体都靠在白染鸢身上,就像是患上特殊的皮肤饥渴症,能黏着就绝不分开。
白染鸢瞥了一眼安洁卡的课表,先是一字不落地记下来,突然发现安洁卡居然有和枪械相关理论课,这简直就是巧姐回家——巧到家了。
“可以陪你上吗?”白染鸢稍稍调整下姿势,让安洁卡靠得更舒服些。
“可以!”安洁卡周围突然冒起淡粉的泡泡,一把将白染鸢的手臂往自己身上拉,两人靠得更紧些,比白染鸢更像个小孩子。
真是的,我的良心在痛。
白染鸢下意识放任着安洁卡,温柔地聆听她小嘴叭叭,内容很没营养,但是……谁能拒绝一个就差把心掏出来给她看的小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