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南风明灼从昨儿至此对自己的态度,想了遍南风明灼说的话语。原来他不是因为自己伤了许琳琅,原来一直是以为自己与夭之,发生了什么。
自己怎么可能那么做呢,他竟一句都不问问,也不相信自己,上来就拳脚相加要杀自己。
他打自己是不是打习惯了?
就跟杀楼的那些孩子一样,打自己打习惯了,欺负习惯了,所以总是欺负自己?
想到此,怀藏泪水更为盈眶。
她只知道他对许琳琅不是如此,恐怕动其一个手指头都舍不得吧?
以前许琳琅才是真正的背弃了他,可最终他不还是当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落到自己头上,就不一样?
利落的,直接下令缢死。
因为是他的手下,曾经呆过无光阁,在他眼中,她命贱如同蝼蚁?因为不是真的喜欢不重要?
怀藏想着想着,陡然手上一疼,看去,是南风明灼把她脱臼的手,扭正了回去。
腕依然是肿的,用不上力。不虞南风明灼捏捏她的手背,俯首亲了一口,再看了她,掺她起来。
“把湿衣裳赶紧换掉,免得着凉。”
温柔爱护人的样子教人怦然心动,就是喜欢。
可怀藏心里有个柔软的伤痛,一触就会让她再无法坚强,导致会对南风明灼的所作所为做冷静的审视——
他,还是那个他,只是她懂了,原来他对她好,只是在自己不触犯他的情况下,触犯就是回到无光阁那个时候,命贱如蝼蚁。
她心里的伤痛是,自己竟然从没有被对方珍惜对待过。
他待自己与对许琳琅根本不一样。
任由南风明灼拉着手走到雕花柜子前,她看着南风明灼从五彩鲜艳的衣裳里,随便取了一身青肷斗篷。
她又被南风明灼推到了柜旁的角落里。
南风明灼养尊处优但有力的手,给她解身上湿漉漉的衣裳。
这个角落,倘若有人莽撞闯进来,有南风明灼挡着,怎么都看不到怀藏。
南风明灼细致地给怀藏解衣,怀藏自己也用能动的手儿在那点点地辅助。
不一会儿,连最后遮羞的东西都软软地躺在地上。
南风明灼把青肷斗篷披在她肩上,打结系住,忽然掌住她的后脑勺,印上了她肿嘟嘟的嘴唇。
怀藏湿滑柔软的小舌,被撩拨着盘桓起舞,她没有迎合也没有反抗。
失而复得的感受让南风明灼想吞了她,好好放肆的为所欲为,因为怎么都得不到满足,吻渐渐热烈而用力,像要抵死缠绵,把她吞下去。
两个人都喘着粗气,怀藏嘤咛了一声不胜似的,南风明灼才考虑到她嘴唇肿着放开了她。
但盯着怀藏委屈水汪汪的双眸,南风明灼却又不想放过了她,吻落在她柔软的耳垂,细嫩的雪颈,大掌探进斗篷……
最后,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南风明灼停在了这一步,突然又缓缓地放开了她。
怀藏的眸子冉冉地抬起,就那么看着南风明灼的气息慢慢平静,然后她眸子泛了抹思索状,隐隐浮了一下水光。
突然,她抿唇笑了一下,笑容说清澈又有点苦,上前贴近了南风明灼。
环抱住南风明灼的虎腰,她脸在他胸口蹭,忽然收手缓缓下移,声音娇柔可怜,“我想,很想,你为什么不给我呢?”
贴在南风明灼胸膛的怀藏,眼中浮泪泫然欲滴。
她与南风明灼情事上,她有过主动,但从没有过这么大胆露骨的主动,这种状态下她忘记了害羞,虽然心里也有只小蚂蚁啃噬似的不安。
她这举动,只是她想试试。
被南风明灼一番乱来,她心里不太想,但毫无疑问身体的感觉上去了,当然,也不是非来不可。
可他就那么生生止了,把浓浓的欲望强压下去。
她感觉得到那欲望的炽烈,想着,他如此到底是因为忌讳她还没有月事呢,还是许琳琅说的他只是拿自己琢磨他自己?
想到后一种她就伤心,才想要试试。
不过南风明灼压根没想到怀藏想的此方面。
南风明灼被怀藏抱住,心中是热烘烘的,想着这次若是怀藏当作无事,今后必然更疼惜仔细的待她。
而听到她的话,怔了一下,虽然他刚才那么一番,可怀藏到底经历了那些事,这转好得也太快,仿佛没有一丁点儿心结,居然还想着……
有种不合时宜之感。
不过南风明灼又觉得不是那么难理解,因为她是怀藏,怀藏很与众不同,他早就深有感触。
而且这半年来,怀藏对他饥渴难耐似的,总想亲近他,虽然也害羞却一点都不矜持,主动的态势简直与那阶砌般层层高。
今儿这不过是又到达了一个叫人眼界大开的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