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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抹了旧梦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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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三更时分,怀藏安睡的室内,南风明灼坐在床缘,把帐里睡得昏沉的怀藏,裹被子抱在怀里,又把被缝拉了拉,不露一点儿香艳。

外间站着眼睛瞧望别处的蓝蛱,听到南风明灼说“好了”,方才转过眸来。

绕过隔断进到里间,将到床前又往几步外,把搭着椅袱的椅子搬一张回床前,坐下盯着沉睡中陷溺梦境的怀藏。

蓝蛱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金铃,放在怀藏耳畔轻轻晃了一下。

“叮叮。”

然而这个动作,让缩腿安睡他袖中的黑毛蜘蛛,一脸懵的被抖出,落在怀藏的颈子里。

又是这般。南风明灼警告看了蓝蛱一眼,捞起蜘蛛,屈指一弹,无辜蜘蛛又被飞送到某个黑暗,只闻一声轻轻的落地响。想想蜘蛛的臀部弹力十足,摔肯定是摔不死。

蓝蛱的眸光跟着蜘蛛的消失到极限,听到轻轻的落地声会会儿才扭回来,心痛的表情很快被消化掉,他捏回铃收心,平静下来问眼前的少女:“怀藏,你还记不记得这熏香味道?”

怀藏没说话,但眼珠子在眼皮下轻微的动,似在思索。

蓝蛱接着引导:“就是那次,你不停哭,但就是不能动弹,就跟现在差不多,都是因为这个味道。——还记得么?那次,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你可以说话的。”

在南风明灼怀中的怀藏不安分起来,虽然身子没动,可脸在竭力地摆,倾刻间泪水涟涟,张嘴欲吐字。

然而被南风明灼抬掌捂住。

南风明灼对蓝蛱发怒:“谁让你问这个?”

“咳咳!”

蓝蛱清了清嗓子,心虚地挤眉成川:“总得清楚不是弄错了啊。”

转瞬又正经八百起来:“怀藏,那只是场梦罢了,不必紧张害怕,平静下来,你怎会连梦都当真呢?”

“梦?”怀藏诚然显而易见的在锦被当中静下许多。

“那只是一场梦,很久很久以前的梦,不是什么好梦,就该彻底彻底把它忘掉,再也记不起来……彻底彻底的忘掉,与它相关的,也要忘干净,知道么……”

蓝蛱的语调把握得恰到好,对睡梦中意识随着他话走的怀藏,有最好的引人入胜的作用。顿了许久,为确认一遍他又问:“你还记得什么麽?”

“困……”

南风明灼把怀藏轻柔地安置在玲珑枕,捻了捻被角,起身与蓝蛱走到屋外。

月辉溶溶如水,草木清香浮绕,南风明灼轻轻的声音:“能忘掉?”

“说困没说记得,那是她已经不记得,”蓝蛱面挂自信之笑,轻巧随意地拍了拍南风明灼胸膛,“信我。”

两指夹住蓝蛱的手掌,南风明灼缓缓推远。

蓝蛱一笑道:“我是摸了蜘蛛,但来之前,我给它洗了澡,还是猪毛刷子洗的,它比人都干净,我手不脏。”

“我并非嫌你摸过什么,这么些年,你的蜘蛛蝎子,爬我身上的还少?”南风明灼夜色中一本正经,“你与许凤青,是怎么回事?”

“怀藏这臭丫头!”

明白过来南风明灼不是因为怀藏嫌弃自己摸虫,而是因为怀藏的胡言乱语嫌弃自己碰他身,蓝蛱气吼吼骂了一句,走了。

南风明灼看着他的背影出院,转身回到屋子里。

月影扑了窗纱的绿在地,香几上的鼎中焚了安神香,南风明灼立水绿的床帐前褪衣,没丫头接走搭起,他都放在了床边的春凳。

一身轻进被褥卧,他圈只穿肚兜的少女进怀里,温柔的。她很瘦,总感觉怀里空空。手摸到她光滑的背,也能摸到疤痕的凸起。

他翻身在上看着她沉静的睡容,情不自禁吻落下,落下。最后又是克制着起的欲/.望拥她在怀。

其实煴城的床上,他就与怀藏说过鼎山营帐那一夜,是她的初次,可是她只当耳旁风。

他很奇怪,也不知丹娘是怎么教的,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连破身会落红都不知道。怀藏甚至觉得刚开始的疼,是他故意弄的,以为他是使坏。

当时她说话的眼神,他很确定她觉得那血是他弄伤了她。……

当时,他想让她趴在床围子从后面,她有点不肯,忸怩小声嘀咕说,他第一回这姿势弄得她很痛,太坏了,她不喜欢。

南风明灼才记得来与她的第一回,那时候他当她是木头,她表现也像个木头,他又有火气在身,怎么还会管她痛与不痛,甚至连她是不是头一回都没想过。

她又只会往前爬,蠢蠢躲着,更添人心烦,自然,他更坏了一些。

那疼或许与他的做法还是有关,但都已然过去,他安抚怀藏说:“女人第一次多少是有些疼,后面就不会了。”

“才不是呢。”当时怀藏嘀咕了句,那眼神似有心事。他一眼看得明白。转过头怀藏又与他笑:“你肯定知道怎么让人痛,怎么让人舒服。”

意思是,他对这一道太擅长?他当时只是咬住了怀藏的唇。

这些都是枕间私密的话,怀藏有时候尤其敢说话,意乱情迷时还会瞎说话,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清醒来后又总像想打地洞逃跑的兔子,不过他会把兔耳朵揪住。

让怀藏做了场梦的是一炷香,那香是自引梦藤提炼。

那时候,对怀藏的违命,没做实质的惩罚,只用一炷香——所想即所梦这个歪法,是出于怀藏进太子府前,很有可能会被验身的考虑。

也不是没有别的方法,但蓝蛱这个省事。

当时,他抛问题给了蓝蛱,蓝蛱便抛出了“所念即所想”,说:“让怀藏觉得自己失身,实际并没破身,不就可以?”

问细以后,他觉得可以试看。

若没有蓝蛱的法子,他必会实质的惩罚怀藏,以破除怀藏对贞洁那层执念,出去后乖顺做好一个死士——年轻的女人被送出去,肯定少不了躺在男人怀里,倘若那时她不肯,坏了任务还惹事,阁中岂不白费力,且要平她的事?

南风明灼也想过,若没了清白以后,怀藏还是照样的倔性,那此人就用不得。

当日,没见怀藏前,他问许凤青,怀藏脸上的疤去得如何,许凤青与他说了一番话,他才知怀藏是自己第一次到无光阁时,从杀楼暗牢里捞出来的那个孩子。

许凤青还与他说,怀藏很不适合做死士,可能会坏事,甚至连罗楼杀楼都不适合待,就是那种空有美貌武功所学之能耐,偏偏办不成事的人。

劝他要不把怀藏留在身边伺候,要不送给或赏赐给哪个人也行,也得了人情人心。

对此,南风明灼认为还是可以搁在那儿先看看,不过他又想到了杀楼暗牢中那个孩子的倔性——想活,可就是不低头,不做自己认为不对的事。

倘若长大了,她的倔性还是如此?

南风明灼这才领悟到了一点,许凤青说的怀藏的问题。

他通想了一遍怀藏出去,可能会遇到的所有事,得防范未然。男女事上,他自然先让怀藏见识一下,看看怀藏的反应,再决定如何做,以免临头坏事。

当日,春宫插屏那房中的男人,特特都易容成模样丑陋,倘若丑陋腌臜的都能接受,长相周整的更不用说。

跟怀藏一起进的少女,那都是许凤青亲自挑选,南风明灼信得过,唯独怀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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