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时,简蔚似乎已经没什么意识了,他扶着半开的车门,摇摇晃晃,差点栽到地上。
沉行川托了他一把,把人搂在怀里,跟林鹤交代了几句,然后横抱起简蔚走进酒店。
简蔚扯着毛衣领口,嘴里喊热,他觉得自己飘在云端,头顶的廊灯像一颗金色的大月亮,伸伸手,就能够到。
沉行川听着他嘴里胡话,打开房门,把人放到床上,摸了摸简蔚的脸,烫得像火炉,以为是发烧,就让林鹤叫个医生。
附近就有个镇医院,一个医生很快到了,检查后说不是发烧,是omega的情期到了。
“情期?”沉行川滚了下喉结,他也不怎么好受,简蔚的信息素已经抑制不住,从腺体悄悄泻出来,于他而言,是沙漠中的一瓢水。
医生留下两针抑制剂就走了。
沉行川给简蔚注射了一针,用湿毛巾给简蔚擦拭着脸颊上冒出的汗,简蔚睁开眼,抓着他的手说:“我热。”
沉行川哄他:“待会儿就不热了。”
简蔚摇头,难受得像浑身都有小虫子在爬,他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脸色媚如花,他不舍得松开沉行川的手,他挣扎着从被子里坐起来,攀上沉行川手臂,他心想,他这是怎么了?
他一面忍耐着某种生理欲望,一面咬着牙问:“我怎么了?”
沉行川已经脱去了大衣,黑衬衫下是雄壮厚实的胸膛,他深深鼓起,又缓缓压下,像克制着什么,他用毛巾一点点地抚擦怀里人的脖颈:“你好像被什么诱发情期了。”
白色的毛巾顺着简蔚莹白的侧颈擦到后面,小小的抑制贴被掀起了一个角来,露出底下粉嫩嫩的腺体肌肤。
更多的槐香一股脑涌了出来,不受主人控制,缠向alpha的身体。
简蔚五指狠狠抓着沉行川胸前的衣服,眼睛忍得通红:“不可能……我没有情期了……”
“为什么?”沉行川问。
简蔚顿了顿,没有回答他。
原来沉行川对他并不是事事皆知。
他心里竟有点难过。
沉行川把毛巾放下,看了眼简蔚依旧水蜜桃般的脸色:“刚刚给你打了一阵抑制剂,还没觉得舒服点吗?”
简蔚像要哭出来,额头抵着沉行川的胸膛,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沉行川,你走吧。”
他让沉行川走,手指却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放,还凑过去闻沉行川的信息素,那浅淡的葡萄酒,令他如痴如醉。
“你这样我怎么走?”沉行川抓住简蔚的胳膊,似乎想推开他,手筋根根暴起,他一动不动,任由简蔚用脸厮磨他的颈窝。
他的眼睛已经一片通红,体内信息素早就被简蔚勾得蠢蠢欲动,若不是这段日子他的身体已经好转些,此刻碰上情期的简蔚,一定兽性大发。
“蔚蔚,我再给你打一针抑制剂。”
沉行川把剩下一只抑制剂用掉,简蔚躺在床上,眼神有些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沉行川不知他在想什么,他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压下燥欲,出来时穿着白色浴袍。
简蔚转着眼睛看向他说:“我的手机呢?”
沉行川拉上窗帘,阻隔了夜色:“坏掉了。”
简蔚没说话了,沉行川坐到床边问他还好吗?
简蔚闭上眼睛,他不好,体内的信息素只消停了片刻便再次活跃起来,他想给陆俞风打电话,可一想到张雪月的死,他就恨死了陆俞风。
简蔚掀开被子要下床,刚一坐起来,整颗脑袋都沉甸甸得要往后坠,沉行川抱住他,问他做什么。
简蔚四肢发软,推拒的手软绵绵地落在沉行川胸膛上,他甚至有些眼花,湿润的泪液从眼角渗出:“去医院,我们不能待在一起。”
他直觉自己的身体异样,是和沉行川有关。
近些日子,只要一碰上沉行川,他的腺体就会产生一些奇怪反应,像禁锢已久的东西要冲破牢笼。
沉行川按下他,瞧着他化成水一样软在了自己怀里,声音微微沙哑:“抑制剂都不管用的话,医院也没有办法。”
这点沉行川深有体会,他可是经历过无数次由信息素紊乱导致易感期发狂的人。
简蔚有些崩溃,他揉着沉闷的胸口,眼泪沾湿沉行川的衬衫,一簇簇的睫毛忽闪着,他口不择言,怨恨地说:“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沉行川哭笑不得,抚着他的头发:“对,都怪我。”
简蔚在他怀里动着,扭着,像一条烫着的蛇,四处摸索冰凉的角落,混乱间,他的指尖撕开了沉行川新贴的抑制贴,甘冽的葡萄果味混着丝丝酒香入侵了他呼吸,燥热的肺腑里如同倾盆倒入一桶甘泉。
“蔚蔚……”沉行川被他勾开了衬衫扣子,常年训练的身子犹如一堵铜墙铁壁,肌肉块垒分明,玉白的指节挠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浅痕。
沉行川扬起脖子,深吸着气,他钳制住那双作乱的手,有两片唇贴在了他的腺体上,他浑身一震,体内苦苦压抑的情欲终翻涌起千层浪。
他低低一哼,翻身将简蔚压在了床上,双眸染上赤红,他望着已经被情期掌控的人,心里百般纠结折磨。
简蔚清醒过后,一定是会怨他的。
“沉行川……”简蔚落着泪,哀哀地喊他名字。
沉行川彻底打破了心里防线,如崩堤淹没。
他舔了舔发痒的犬齿,毫不犹豫地咬破了简蔚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