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骞清晰的记得他的表情,那么纯洁,那么明亮,就像一片融化的雪花,只不过融在了凌泽骞心里。
同样,他也在向南与眼中看见了自己。
他更希望永远都是自己!
“你想去森林吗?”
他们租了一辆SUV,凌泽骞开车回酒店的路上突然开口问,眼睛一直在看向前面的路况,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他捏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
他想带向南与回家,把自己的过去一一陈陈列在面前。
凌泽骞想不到可以证明自己的方法,那就带向南与看一个完完整整的自己,但他更不知道向南与愿不愿意。
听到这话,向南与怔愣了一瞬,“啊?”带着疑问的表情看向他,“我们不是刚回来吗?”
“不一样的地方,只有你和我。”
凌泽骞没敢回头看他的表情,脸上强装镇定,脚下却踩乱了离合。
副驾驶安静了几分钟,凌泽骞只能听见衣服摩擦的声音,他的心跳也在伴随着节奏跳动,既害怕又期待接下来的答案。
向南与没想那么多,他在低头看自己剩下的假期。
反正出来一趟,他还是打算玩尽兴的,看了半天行程,没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
“可以啊。”
方向盘上的手松开了,鼓起的青筋一点一点平静下来,在向南与看不见的地方,凌泽骞深深呼了一口气。
外婆在两年前去世了,现在家里空无一人,但他就是想把向南与带回去。
“哪里?”
“不远。”
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落地,凌泽骞悬在半空的心仿佛被包裹在云层之中,无比柔软,嘴角压不下去的笑意。
像把媳妇拐回去似的,向南与听到他含糊不清的答案,“嗯”了一声,就没再多过问了。
直到回了酒店,向南与洗过澡,才后知后觉问了一句,“明天什么时候出发?”
“你几点醒,我们就几点出发,不远的,两个小时就能到。”凌泽骞这时候正在帮他收拾包里的东西,还放了几块饼干。
这几天挨在一起,他发现向南与有个毛病。
——那就是特别容易忘了吃饭。
饿了,如果食物在手边,他就吃,不在,他就饿着。
凌泽骞知道说也没用,只能偷摸给人装点。
窗帘没拉,他们定的地方在市中心,窗外霓虹灯璀璨耀眼,和暮色之中的月光交织在一起。
还能听见楼下传来打雪仗奔跑的声音。
向南与睡着之前都没过问具体的地方,凌泽骞本来还有些心虚,晚上睡着之后,留在梦里了。
第二天一早,想到是把向南与带回家,嘴角的笑就一直没下来过,弄的向南与还以为他睡中风了。
向南与一醒来,就看见凌泽骞撑在窗前,目不转睛地看自己,心脏不好的人都得吓一跳,他直接一巴掌上去了,却被对方抓住了手腕,挽留似的让他摸摸自己的下巴。
“该刮胡子了。”
向南与闭着眼,手腕还被凌泽骞把玩,声音带着刚醒的朦胧,有些哑。
他不刻意装得温柔善解人意时候,还挺直男的。
比如现在,一个混血大帅哥含情脉脉地在床头看着你,原本是亲昵又暧昧的氛围,却被向南与一句话打破。
他翻过身,又听见身后的凌泽骞在笑,这下困意全无了。
但是此仇还是要报!
在对方措不及防之际,向南与逮准时机,一把将枕头砸在凌泽骞脑袋上。
?!
然后他看见,凌泽骞胸膛还在起伏,枕头也遮不住莫名的好心情。
“你还睡嘛?”
凌泽骞攥住他的手腕,语气温柔道。
震得向南与手腕都在晃。
他憋下心底的怒气,“不睡了,走吧。”
说完,他就感觉腾空了!
凌泽骞兴奋地一把抱起向南与,托住他的屁/股颠了两下。
“你干嘛!”向南与满脸不耐烦,语气也有些局促。
“送入洞房。”
凌泽骞不管他乱锤在肩膀的手,反正像在挠痒痒。
把人抱到了浴室门口,“到了。”
向南与突然被放下来,重心不稳,下意识揪住了凌泽骞的衣服,然后脚下一滑,投怀送抱。
果然是个吉祥日,凌泽骞嘴都快笑烂了。
俩大成年男人挤在小洗手间里洗漱,凌泽骞还贴心地扶住向南与的后腰,然后满脸笑容地看着镜子,俩人肩膀贴着肩膀,路上丢了一只拖鞋,向南与的一只脚踩在凌泽骞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