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偷吃了太多抹茶饼干、一点也不困的许舟星正在客厅看没营养的戏剧综艺,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是林归航。
“小航?!”许舟星被他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去扶他。
林归航现在的身板也不小了,突然脱力地扑过来,许舟星没扶住,被他撞得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一下跌倒了。
林归航跪在许舟星面前弓着身子,将额头抵在许舟星肩头呜呜地哭。
许舟星赶紧抱住他,像哄小孩一样轻轻地拍他:“怎么了怎么了?到底······”
许舟星本来想问,但看林归航换了身衣服回来,头发还带着潮气,顿时隐约有些不妙的猜测。
有些事不太好问出口,他于是抬手揉揉林归航的后脑勺:“呼噜呼噜毛,吓不着,没事了,回家了啊。”
“哥······”林归航抱住许舟星的腰,“我害怕。”
“不怕不怕。”许舟星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脊背,像是给猫顺毛,“要是遇到什么事,自己解决不了的,就告诉哥好吗?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尊重你,但······小航,如果你是受了欺负,一定要跟我说,我是你哥哥呀,是你的家人。”
林归航哭了一会儿,闷闷地说,“我被他咬了一口,然后我,我变得很奇怪。”
“咬了一口?”许舟星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拨开林归航颈后的碎发,隔离贴果然不见了,林归航的后颈还留着一个未消退的牙印,很显然是用了力气咬的。
“他怎么能咬你!”许舟星感到愤怒又自责,他早就觉得那个简安闻没安好心,但却还是放任林归航和他接触,现在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要去起诉他,你才17岁!!!”
许舟星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他已经忘了,星环共和国范围内,规定的性同意年龄事16岁,简安闻并没有触犯任何法律。
“不要,不要。”林归航赶紧摇头,在许舟星肩头蹭来蹭去,“不要起诉,不怪他,是我突然闯进别人家里,他、他正在洗澡,生气了。”
“你闯进别人家里?为什么?”许舟星觉得不对劲。
林归航却又不说话了。
许舟星又问了一遍,林归航还是不说,许舟星明白过来,这是秘密,可能他和简安闻已经约好了。
许舟星不想让林归航太为难,于是没有追问,转而询问林归航的情况:“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有······”林归航耳朵臊得通红。
“哪里?”许舟星也有点慌了,林归航的身体本来就有点问题,突然被人这么重地咬到了信息素腺体,很可能会造成一些突发病症。
“热,热热的。”林归航揪着许舟星的衣服,鼻尖在他颈侧反复地蹭,“想咬、咬人。”
林归航说着不自觉地开始往前拱,直到把许舟星拱得没有地方退了、紧紧地贴在一起了,才满意。
许舟星闻不到信息素,但现在也明白过来,林归航是易感期爆发了。
林归航不得章法地在许舟星身上蹭来蹭去,像条闻味儿的大狗。
“好啦好啦。”许舟星一把捧住林归航乱动的脑袋,“我没有信息素,别找了。”
林归航迷惑不解又委屈地看着他。
许舟星侧过头,点点自己的后颈:“你可以试着咬这里磨磨牙,但是更多了,没有了。”
林归航听话地咬了上来,他也没有咬到后颈,只是在许舟星的颈侧和肩窝一通乱咬。
但很显然对于一个易感期的alpha来说,这是不够的。
许舟星觉得自己可能这辈子很有当alpha安抚剂的天赋,认命地去解林归航的裤子。
谁知道林归航像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下子从许舟星身上弹开了,不住地往后缩。
“别怕,你不是难受么?”许舟星试着安抚他,“我知道怎么让你不难受。”
林归航咬着嘴唇,用力地摇了摇头。
他其实也明白,他因为好奇在网上偷偷看过这些,知道应该怎么办,可是他不敢让许舟星看见、碰见自己那个丑陋又可笑的东西。
比起和许舟星发生关系,他更想做许舟星的弟弟、做许舟星唯一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