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灵活,秦砚盯着他眼睛看的认真:“我看电视从来不喜欢看预告。”
乱成啥了,这人还是一副清明的眼神,看得宋子京很不爽,决定报复。
秦砚明显感觉到异常,稍稍用力。
两人如同赌徒,在赌桌上肆意添加筹码,你狠我比你更狠,总有一方是赢家。
骰子扔出去,落子无悔,起起伏伏,局势一再变化,更是花样百出,直叫人酣畅淋漓。
秦砚没经验,但有的是力气和手段,玩赌也要耍赖,偏偏还堵得宋子京无处说理,硬生生受着他的招式,无奈举旗投降,将所有身家都交出去抵押给他。
到最后他只能哭,哭也哭不出声,捂着眼睛推开秦砚:“你耍赖。”
秦砚一声不吭,接受这副局面,将人带到浴室去,拧开淋浴头,温水浇在身上,压了压火。
宋子京好了伤疤忘了疼,哼唧两声又开始犯浑,将水调到热档,又要往秦砚身旁靠。
秦砚稍稍恢复了点理智,哑着声问他:“哪里来的东西?床头柜里的?还是你提前准备的?
这话一出那点旖旎气氛消了两分,宋子京都要笑出声:“我真不是这样的人,不会提前准备的。”
又哭又笑,他也是记吃不记打,还往秦砚身上凑:“道长,咱俩还没在一起就干这事,你不会渣我吧。”
刚下去的火又起来了,秦砚闭了闭眼,转过头:“别招我了行吗。”
宋子京也是上头,将自己的筹码往秦砚手上送,硬要将这赌局继续下去,不仅如此,还抵上更多筹码,势必要扳回一局。
后来一直折腾到半夜。
宋子京累的快疯了,早上起不来,秦砚也就没叫他,票是中午的,早上还闲着。
自从认识宋子京开始,秦砚就没睡过懒觉,先前他还能睡一天,到现在不是有事就是除魂,一天到晚全是折腾。
门关紧,秦砚下楼去找早餐,路过楼下看到旅店展示墙上挂的东西,止住了脚步。
那一面都是店长制作的照片墙,还有一些具有纪念意义的物品,在一堆照片中,秦砚看见了松向南。
不知是不是加了滤镜,照片有些泛黄老旧,照片上不止松向南一个人,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孩子。
两人肩揽着肩,都是一脸笑意。
他盯着看了没两秒,身后突然有个声音传出来:“秦砚?”
秦砚扭头,那是个很有个性的女孩,打了唇钉和鼻钉,涂着黑色口红盯着他:“你是秦砚吧?”
秦砚点头:“你是?”
“我是这里的店长,许颂。”女孩凑上前盯他两眼:“你和老松也不像啊。”
秦砚挑眉:“许家人?”
许颂打了个响指:“聪明,你来干嘛?旅游?”
秦砚不认识她,但听她语气,应该是通过松向南才知道所以认识自己。
秦砚没吭声,那女孩已经自顾自开始下一个话题了:“老松死了,掌烛人咋办呢?我这两年听说你不少事情,不打算出来表个态?”
她语气跳脱,不知道是故意这样说还是真好奇,看样子她也不知道掌烛人的真实身份,秦砚干脆顺着她说,尽快结束话题:“再说吧。”
他刚向外走了两步,考虑早餐买什么,谁知许颂好像看出他在想什么,下巴一抬:“外面雨没停,要出门吗?店里有早餐。”
秦砚立马折回来:“看看菜单。”
许颂笑了:“昨天和你来的那位,是灵瞳子吧?”
秦砚拧眉:“尊重顾客隐私行吗?”
许颂将菜单甩到他面前,一身配饰叮呤哐啷地响:“我倒也想尊重,但……”
她停顿两秒,视线移到秦砚后脖颈上:“你起码穿严实点儿呢,露出来谁不好奇?”
秦砚察觉到她玩味的目光,就着身后的镜子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整个后颈全是抓痕,一条条十分明显。
宋子京干的。
秦砚二话没说扭过头,开始报菜单,许颂笑嘻嘻记下,一抬头又乐了:“呦,更明显的来了。”
秦砚闻言抬头看向楼梯,就见宋子京慢慢走下来,一边揉腰一边和他打招呼:“早啊道长。”
他比秦砚还严重,整个脖子基本上都被吻痕覆盖,宋子京本就皮肤白,紫红的吻痕更是突出。
秦砚耳根一下子红了。
许颂笑着朝他招手:“小帅哥,睡醒啦?”
宋子京认出她,微微睁大眼:“这店是你的?早说我也不用费那么大周章订房间了。”
秦砚将菜单还给许颂,她接过,朝两人晃了晃:“吃好喝好睡好哈,坐着吧。”
许颂一走,宋子京立马黏在秦砚身上:“道长,好疼……”
秦砚咬牙扶额:“歇会儿吧,你自己要招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