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暮把在港城的公司事务分摊给下属,难能可贵获得几日清闲。他每日接送陆挽朝上下班,晚上像是变性般地在床上惩罚陆挽朝。
尽管在亲密的事情上得不到任何乐趣,陆挽朝默默承受席暮的强横。他爱席暮,愿意为此隐忍,只需席暮开心,他单薄又毫无魅力的身体能让席暮得到快乐就够了。
等席暮真的坐上去华盛顿的航班,陆挽朝松了一口气,涂药已经解决不了后面的疼痛。席暮再不走,陆挽朝就要烂掉了。
休息一个月正好,让陆挽朝能有恢复的时间。
陆挽朝约了医生,虽然病症难堪又难以启齿,可他实在痛得受不了了。
回到蒙尘的出租屋,陆挽朝没有心力收拾遗留的残局。
药膏管子里最后一点药膏被挤完,陆挽朝趴在床上,聊天软件弹出一条消息:“宝贝,在做什么?”
不是席暮,是温泊野。席暮不会叫陆挽朝“宝贝”。
“发呆。”陆挽朝回复。
温泊野:“我刚回港城,两小时后来你家找你。你还住在霸道总裁家里吗?”
陆挽朝:“我搬家了。”陆挽朝把定位发给温泊野。
温泊野:“和之前租的房子很近。”
温泊野:“为什么不住霸道总裁家里了?你们谈恋爱又分手了?”
陆挽朝:“别脑补太多。”
温泊野:“你还租老房子呢。”
陆挽朝:“你知道的,我还在还债。两小时后我要去医院看病,你晚些再来。”
温泊野:“有人陪你去医院吗?没人的话我陪你,一个人去医院怪可怜的。”
陆挽朝心酸地流泪,席暮都没问过他痛不痛,也没问过他要不要去医院。席暮去了华盛顿,更加没人陪陆挽朝去医院。
陆挽朝:“我一个人去。”
温泊野的保姆车准时等候在陆挽朝家楼下,陆挽朝后悔太早把家里的定位发给温泊野。
陆挽朝硬着头皮上了温泊野的车,“别问我生什么病,我什么都不会说。”
温泊野从陆挽朝坐立难安地模样猜出陆挽朝要去看什么病,“你去看肛肠科吗?”
陆挽朝捂住温泊野的嘴,“别说出来!”
温泊野的表情严肃起来,“挽朝,难道你为了还债去当鸭子了?”
陆挽朝反驳道:“不是的!”
温泊野靠近陆挽朝,仔细嗅着陆挽朝身上的味道,“你穿了平时买不起的品牌的衣服,身上还有别人的香水味,难道你和席暮那个傻B上床了?”
想到席暮上次毁了他和陆挽朝的渔村两日游,温泊野就气得不行。
陆挽朝心虚地看着温泊野身后窗外的风景,温泊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们真成了?”
陆挽朝点点头。
“是他导致你要去看医生的吗?”温泊野问。
陆挽朝默认了。
“傻B的床品真差,你为什么要跟他?为什么不考虑我呢?如果是我,我会很温柔的,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医院看病。”温泊野孜孜不倦地撬墙角。
“泊野,别说了……”温泊野的话戳了陆挽朝的伤心处,陆挽朝强忍着泪水。
温泊野心软了,不再言语刺激陆挽朝。他要证明给陆挽朝看,他比席暮更适合当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温泊野黑着脸陪陆挽朝看病,医生和护士错把温泊野当作陆挽朝的男朋友,斥责他的行为太过激,不利于伴侣的身心健康。
陆挽朝一直在和温泊野小声地道歉,温泊野想把席暮摁死的心都有了。
看完病,温泊野送陆挽朝回家,提议要去陆挽朝的新家看看。陆挽朝言辞闪烁地拒绝温泊野,更激发了温泊野的好奇心。
陆挽朝提着药袋,尴尬地打开出租屋的房门。
温泊野大叫道:“陆挽朝,你脑子里装的是水吗?新找的男朋友不仅床品差,还是个家暴男?”
为了防止左邻右舍听到温泊野的话,陆挽朝连忙把温泊野拉进家里。
“这些不是席暮砸的,是催债的打手砸的。”陆挽朝勉强给温泊野腾出一个可以坐下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