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春一句话都没有说，拉过被子把自己的脑袋抱了进去，只留下一小撮黑色的头发在外面。

“小心憋着。”

“……憋死我算了，你太变态了，我想死。”

程无漪的手指收紧了一瞬，随即落在被子卷上，他温声道：“别说这种话，我不会让你死的。”

“……”

静默，长久的静默。

程无漪把刮下来的东西扫干净，仰面躺在了江寒春的旁边。

“抱歉，我只是有些嫉妒。”

很久之后，他才说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们明明早就在一起了，却被迫分开那么久，我不知道在我离开的时候你经历了什么，我只是有些害怕，怕你把我抛下了。”

江寒春的脸在被窝里憋得通红，听见程无漪的话，他有些迟疑。

“当然，我也是为我们的生活着想，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把我的刮掉。”

程无漪的话如同一道巨斧，狠狠劈在了江寒春的心上。

他的脑海中闪现了一下程无漪没毛的样子，不得不说有些心动，而且程无漪也提过会让自己在上面的，现在看来，拿下程无漪就是时间的问题。

他都这么对自己了，吃点苦头都是应该的。

江寒春把以往了解到的知识在脑中过了一遍，势必要把程无漪好好折磨一遍。

他猛地掀开被子：“拿刀来！”

程无漪眼睛瞪大了几分：“你来真的？”

江寒春咬牙切齿：“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算了，我就是客气一下……”程无漪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表情看起来好无辜，“寒春，全都刮掉的话，会风吹□□凉飕飕的。”

江寒春静了一会，笑了：“当初我这么说，你怎么没放过我？”

程无漪做出这种变态的行为，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的时候江寒春大闹了一场，但是程无漪实在变态，完全无动于衷。

江寒春抓住了程无漪的衣领，一字一句道：“刀给我——”

程无漪神色严肃，摸出了一枚刀片，毕恭毕敬地递给江寒春：“对不起。”

道歉倒快。

江寒春瞟了他一眼，下床穿裤子。

刚刚经过一番打闹，身上的痕迹也渐渐浮现出来，穿衣服的时候皮肉拉伸，别有一番味道。

程无漪斜靠在床头，侧着头看他，嘴角噙着一抹笑，眼睛很亮，整个人像屋外刚下过雨的夜晚，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不过不包括江寒春。

江寒春接过刀片之后才觉得烫手，忍着空裆感把刀片捏在手中，还有些不好意思去看程无漪。

程无漪的声音很轻，好像随时都会飘散在空中：“寒春，既然你想的话，那你来吧。”

淦，好羞耻！

江寒春还没动手，就被程无漪拉过去，手被他按在拉链上，抬头就是程无漪的脸，带着勾引人的笑。

“怎么了，不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