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伤口涌出越来越多的血,让同学们慌了神。就连弯唇看三人被狠虐的德拉科,现在也有点胆战心惊。
德拉科牵起尤莉莎的手,说:“他们都是脏东西!我们去洗手。”
尤莉莎看出德拉科以为结束了,无奈地微笑:“德拉科,你太单纯了。看见他的眼神了吗?”
德拉科扭头看向法比安,只见法比安双目猩红,脸上刻着鲜红的“泥巴种”,充满了深沉可怖的恨意。
“我们现在走,放过他们,你觉得他们会放过我们吗?他们一定会用你想都想不到的歹毒方式报复你,用更恶心下作的方式报复我。你忘了他刚才说要怎么对我吗?”
德拉科想起法比安要对尤莉莎做的事,脸色骤变:“那我现在就杀了他!”
德拉科说着就要掏魔杖,被尤莉莎阻止了:“那样我们两个肯定要承担后果,但我这人从来不喜欢承担后果。”
法比安破口大骂:“有种杀了我!该死的泥巴种!该死的胆小鬼!我一定会脱了你的衣服扔到乞丐窝里,让你——”
没等德拉科动手,尤莉莎已经踩住法比安的一只手,摸出一个小铁锤,在法比安说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之前,又快又准地朝法比安的大拇指砸了下去!
“啊一一”法比安撕心裂肺地惨叫。
尤莉莎锤碎了法比安的大拇指,又锤向他的食指,神情轻松得像在做一道家常小菜。
“必须得好好折磨你一顿,你们才会再也不敢招惹我们。”
“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哦,我待的地方全是恶人和怪物,但他们没一个招惹过我。你猜为什么?小黑毛?”
被称为“小黑毛”的法比安,已经被锤碎了四根手指,又因为尤莉莎的魔咒而无法昏过去,痛得死去活来。
“当然是因为,没人敢。”尤莉莎锤碎了他的五根手指,又转向他的另一只手,动作优雅缓慢,“不管什么样的恶人、变态、怪物,全都惧怕我。”
“如果我只是让那群变态承受这种程度的折磨,恐怕会把他们折磨爽了,让他们开心得不得了,怎么可能让他们怕我?”
“我当然要能一眼看穿他们的弱点,让他们遭受此生最大的创伤,才能让他们怕我。”
尤莉莎缓缓锤碎了法比安的十根手指,藐视着法比安放声惨叫、剧痛扭曲的模样,红唇轻启,“但其中,也有一个色胆包天的老变态不怕我。”
尤莉莎看向高尔和克拉布:“去找根棍子,要又长又粗又结实的,去看看拖把的棍子合不合适。”
高尔和克拉布对上尤莉莎淡然的目光——在将人摧残得痛不欲生后仍淡然自若的目光,忙不迭点头,飞也似的跑了。
尤莉莎接着说:“那个色胆包天的老变态,平时伤害不了别人。因为那里的怪物会让人痛苦绝望,做不了伤害别人的事。”
“可那天所有怪物都被我赶跑了。那个丑陋的老变态,只是听见我的声音就起了歹念。趁我睡觉的时候,摸进了我住的地方。”
“他偷偷扔掉了我平时用来打人的板砖,让我没有武器。”
“我睡觉特别容易醒,在他刚走过来的时候,我就醒了。”
“可我能怎么办?我当时根本没学会几个魔咒。而且我细胳膊细腿的,天天吃不饱;而他牛高马大,进来没多久,还没饿瘦。”
尤莉莎的自述,让休息室所有人担心得屏住了呼吸。德拉科更是紧张得流下了冷汗:“然后呢?你没事吧尤莉莎?”
“然后......”尤莉莎还没说完,高尔和克拉布便飞快跑了回来,手里拿着又粗又结实的木质拖把棍子。
尤莉莎接过棍子,说:“那个老变态扔了我的板砖,我没有别的武器了。我有洁癖,不想用手打他。所以我只能拧下一根像这样的铁杆,把他打趴在地上。”
尤莉莎现场演示,挥动木棍,咻咻咻把法比安打趴在地上。
“然后你就把他打跑了?”德拉科松了一口气。
尤莉莎却摇头:“打不跑他的。他一点都不怕我,被打反而更兴奋了,从地上爬起来,说我够辣。”
“这个该死的老东西!”德拉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气得七窍生烟。
“然后呢?你想到办法对付他了吗?”德拉科实在无法想象,当时尤莉莎有多无助可怜。他心疼极了。
“然后......”无助可怜的尤莉莎,忽然踹向法比安,“为了让他永远怕我,我像这样把他踹得跪趴在地上,高高举起手里的铁杆......”
尤莉莎举起木棍,凶猛剽悍地朝法比安捅下去,“一捅到底!”
“啊啊啊——”法比安肝胆俱裂,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震得整个休息室都仿佛颤动起来!
所有人吓得六神无主,摇摇欲坠。
尤莉莎抓起法比安的一个跟班,说:“你来捅!不然我下一个捅的就是你!你捅他捅得有多心慈手软,我捅你就捅得有多惨绝人寰!”
跟班只能哭嚎着,使出吃奶的劲,嘿咻嘿咻狂捅法比安!
惨叫声和噗噗噗的声音不绝于耳。
尤莉莎给自己施了两个清洁咒,走过去遮住德拉科惊吓过度睁圆的双眼,笑着说:“你看什么看?这是单纯的孩子能看的吗?”
尤莉莎让德拉科背对着那边。德拉科把她拉到跟前,用她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而自己的手捂住她的耳朵,窘迫得耳朵很快烫了起来:
“单纯的孩子......也不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