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瑜没有在吉原呆太久,即便是日轮极力劝说她留下来。
“我还有一只猫和一间屋子要打理呢。”瑜这样和日轮解释。
“什么屋子,就是个破茅草屋呗。”银时插了一句嘴。
日轮眉头一皱,吉田瑜赶紧起身,一溜烟地跑了。
“唉……”日轮长长叹了一口气,“雨子,啊不,现在应该叫瑜酱了,总是这么任性啊。”
银时惊讶地挑了挑眉:“任性?”
“对啊,她是个任性的孩子。”日轮看向远方的目光,充满温柔。只不过,没人能包容与理解她的任性,因此,瑜的任性,也就不能成为真正的任性了。日轮这样想,反倒成了一种倔强。
这一点,日轮还是有所偏差。
因为吉田瑜还是有一个“任性”的发作对象的。
玛里奥垂死病中惊坐起,发现自己仍然被挂在万事屋的牌匾上,下面是歌舞伎町来来往往的行人,它感到异常恐惧。
更让它感到恐惧的不是被悬挂在高处的滞空感,而是下方正对着大门的一个人。
一个茶色头发、身着警察制服的年轻人,手里正拿着小刀,对着不知道是它、还是绑它的绳子比划着,作势欲抛……
“一、二……”冲田总悟嘴中念念有词,“三!”
“嗷!”玛里奥拼命蹬腿,绳子也被它弄得晃来晃去。
好在,冲田总悟的那一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削断了绳子。
玛里奥从半空中作自由落体往下坠落,由于它之前的左右晃动,自由落体运动不知不觉变成了平抛运动。
“呜哇!”玛里奥刚想变大来抵挡一下冲击力,却发觉自己似乎冲入了某个熟悉之人的怀抱。
“瑜?你回来了?”
“啊啊,一回来就看见你在这里搞事,”吉田瑜掐住它的猫脸,“说!你亏了多少猫粮了!”
“也不多……”
“也就到婆婆把你挂起来的地步?”吉田瑜面无表情地松了手,玛里奥的胡子略有些扎人。
她看向对面那个慢了一步的小警察,有点小惊讶,“你是……”
总悟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
“你是那谁来着?”吉田瑜又仔细想了想。
冲田总悟抽出了刀。
“噢噢,你是那个……三叶的弟弟吧?”
总悟听到三叶的名字,脸色缓和了不少,慢慢地把刀塞回了刀鞘。
这也不怪她,初见总悟时,他还是个熊孩子,虽然现在也一样,但……好歹长高了不是?
一群警察从另外一条街道冲出,“冲田队长!没有发现目标!”
“哈?目标不就在这里么?”冲田不知从哪里抽出一个加农炮,一炮轰向了吉田瑜身后不远处。
那里,似乎有一个正在吃面包蘸蛋黄酱的路人?
土方十四郎顶着爆炸头走了出来:“喂!你就是对准我轰的吧?哈?”
吉田瑜压了压斗笠,迅速将玛里奥塞进斗篷里,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
这两个人,过了这么久还是这样……
相爱相杀,吉田瑜一锤定音。
那一群警察簇拥着冲田和土方二人而去,吉田瑜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掀开帘子就往登势酒吧里走。
登势婆婆就着吧台磕了磕烟灰:“回来啦?银时他们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