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瑜表示再也不用阴阳术了。
真的。
在流浪的几年里,她曾经逐步捡起她所不擅长的东西,希冀着给孤身一人的自己一点助力。
玛里奥后来对她这种行为评价道:“头铁王者。”
不不不,她觉得自己是乌龙王者,离开武州后,她找遍了阴阳师世家的遗迹,但是有关洞门,有关那个“以命换命”的术法,确是毫无线索。
她从攘夷战场上被迫隐退后,留下来的东西不多,那个有关阴阳术的笔记本,就是其中一样。
逃出吉原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到笔记本埋藏的地方,将其挖掘出来。
也许在银时高杉眼里,她只是不得已为了同伴而砍下老师的头颅。但实际在这一点上,她和高杉并没有什么不同,只要老师能活下来,自身的安危重要么?不重要。
但是乌龙总是在她关键的时候发生,比如笔记本上的术法她一个个尝试基本都没啥问题,可就最关键的一个闹出大乌龙。
玛里奥不在她的身边,也让她能更理性地反思自己。
她那时是在赌命,用自己和高杉银时他们的生命,去赌老师的生命,而很遗憾,她失败了,甚至险些全军覆没。
错了就是错了,她用别人的生命打赌,就已经陷入了困境。
她花费数年想要寻求一个解答,但是却毫无结果。
于是她决定把笔记本封存起来,好好练刀,不搞花里胡哨。直到最近与玛里奥重逢,才在它的指点下勉强练习了下洞门当初交给她的“刀上带火之术”(具体名字她忘了,反正玛里奥也忘了)。
是她过于信任玛里奥了,什么王八蛋“刀上带火之术”,除了爆别人衫还有什么用处啊!
好在船离海面虽然有一定距离,但是并不远,她估量了下,跳下去应该死不了。
死不了,干嘛不跳?
尴尬比死亡更令她难受。
吉田瑜跳进水里,激起巨大的浪花,她扑腾了好几下,才勉强浮上来,往岸边游去,已经快秋天了,就算是白天,河水也是冰凉冰凉的,她打了个寒颤,往一处不起眼的河岸游过去,准备找个地方换身衣服。
筋疲力尽地游到岸边,瑜踩着泥巴和河水往上走,一只手伸了过来。
吉田瑜一愣,拉住桂的手上了岸。“以后别随随便便往水里跳,”银时在旁边抱着手旁观,“你这家伙又不是去三途川,这么着急干嘛?我们仨还打不过高杉那小子?”
吉田瑜看了看空中巨大的飞船,再看看眼前这两个伤痕累累的家伙,真诚地点了点头。
桂一巴掌拍上她的后脑勺:“小小瑜,要相信自己的同伴啊!”
吉田瑜把自己湿漉漉的长发捋到两边:“不是,小小瑜是什么玩意儿?”
桂小太郎一本正经地说:“你不是小瑜的双胞胎妹妹吗?所以叫你小小瑜啦。”
吉田瑜嘴角抽搐着,俯身过去,在桂小太郎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然后,在银时诡异的目光下,桂立刻直起了身子,用手亲切地拍着吉田瑜的肩膀:“噢,我的伙伴,原来是你回到了这里!”
接下来就是一大堆嘘寒问暖,吉田瑜表示很感动,然后为了报答他之前的眼神问题,瑜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桂匆匆和他们告别,去收拾自己的队伍了,银时和瑜,一个浑身血迹,一个浑身泥泞,筋疲力尽地返回万事屋。
银时在路上还很好奇地问她:“喂,你对假发那家伙到底说了些什么?他那奇怪的脑袋怎么就一下子回归了正轨?”
吉田瑜只是向他露出一个含义丰富的内容,然后表示不足为外人道也。
“说起来,”银时突然意识到,“你这拖家带玛里奥的,不会是要住在银桑这里吧?”
吉田瑜刚想说没这个打算,看到银时的表情,又好笑地转了口风:“我是这样打算的,要不你收留下我?”
银时有些烦恼地抓了抓头发,“也不是不可以啦……”
“我开玩笑的,”吉田瑜打断他,“我又不是无家可归。”
银时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打量了她一下,似乎并不相信,“要不你就在阿银这里打工算啦,别混到高杉哪里去,银桑可是没办法就你出虎口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