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酒吧二楼的沙发上,身上还被披了一件羽织,玛里奥伏在自己的大腿上呼呼大睡,哈喇子直流到了地板上。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吉田瑜坐起身,回想起自己昨晚,应该是宿醉了。
昨晚那无比尴尬的气氛,以及相顾无言的时间之长,让他们俩你一杯我一杯地掩饰着自己不愿意主动开口的事实。然后两人就醉倒在了桌子上,让登势好一阵愤怒。
“这两个酒鬼是想在这里占位置吗?”登势婆婆提起扫帚,想像往常一样,用暴击促使银时醒来。
新八赶紧上前阻止:“婆婆!不能这么对待宿醉的人啊!”他招呼着神乐,“来,我们把他们俩扶到二楼去吧。”
神乐咽下嘴巴里的醋昆布,一手挽着银时,一手背着瑜,几步就冲上了二楼,把银时甩上了他的床。
新八赶了上来,把吉田瑜扶到了沙发上,顺便还帮玛里奥调整了一下位置。
于是第二天就是这样的状况,银时简简单单洗了个脸,看到沙发上的吉田瑜,差点没敢迈步子。
神乐在后面推着他,“银桑你怎么了,不要挡路阿鲁。”
银时战战兢兢地坐在了沙发的另一边,木然地拆开一盒草莓牛奶。二楼很安静,只剩下银时一个人喝草莓牛奶的咕咚声。
直到一个巨大的影子投射到了门上,伴随着几声敲门声,新八飞快地窜过去开了门,“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一个巨大的、胖胖的白色生物有些费力地挤了进来,刚刚睁开眼睛的玛里奥看见它,愣住了。
“咦,是伊丽莎白君,”新八松了一口气,“请坐请坐。”
伊丽莎白一屁股坐在了银时的旁边,和吉田瑜面对面。吉田瑜一把抓住了向伊丽莎白张牙舞爪扑过去的玛里奥。
银时托着腮戳了戳伊丽莎白:“所以,你有何贵干?”
伊丽莎白一言不发,空气中一片安静,好似陷入了更加尴尬的境地。
“铃铃铃……”万事屋的座机电话突然响起,银时迅速站起身,去接了电话,看来,又是一个委托。
“我先出去一下,新八和神乐就帮忙招待一下客人吧。”银时抄起洞爷湖,飞也似的逃离了这个尴尬的地方。
新八和神乐,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伊丽莎白,不知所措。
在换上了咖啡和草莓牛奶之后,伊丽莎白终于有了些许动作。
伊丽莎白从鸭子状的嘴里吐出了一个钱包,还是一个沾满了血迹的绣花紫色小钱包。
“也就是说,这是桂先生的钱包喽?”新八在旁边询问,看着伊丽莎白不停地举着牌子表达自己的意思。
“假发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差阿鲁。”神乐含糊地感叹。
“重点在这里吗?难道现在不应该怀疑一下桂先生出了什么事情吗?”新八在旁边疯狂吐槽。
吉田瑜开口道:“出事不至于,不过,照假发那样的性子,遇上了麻烦也说不定。”
对面伊丽莎白的圆圆眼睛里瞬间就充满了泪水,吉田瑜压下躁动的玛里奥,对伊丽莎白点点头,“你继续说吧,我也正好在找假发。”
伊丽莎白用圆滚滚的手擦了擦它的大眼睛,举起白色牌子:“谢谢。”
根据伊丽莎白的描述,它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桂小太郎了,最近,在打探消息的同时,它还听到了杀人魔的新闻。
它举起那个血迹斑斑的钱包,表示这就是在那个杀人魔曾经经过的桥旁边找到的,桂先生留下的东西。
虽然新八和神乐不太愿意真的相信桂小太郎出了什么事,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同意和伊丽莎白去一同查看一下。
吉田瑜拎起玛里奥,理了理斗篷,准备跟着一起去。
新八看见她的动作,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道:“瑜桑,你也要跟着一起去吗?”
“嗯?有什么不可以吗?”吉田瑜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假发也算得上是我的战友了。”
“不不不,我觉得要是碰到杀人魔什么的……”新八想,吉田瑜终究是万事屋的客人,尽量不要让她以身涉险吧。
吉田瑜想了想,拽下玛里奥:“那你呆在这里。”
“为什么?我也要去!”玛里奥十分愤慨。
“那……”吉田瑜叹了口气,“你现在除了会侦查老鼠的动向,还有什么本事吗?”
玛里奥顿时语塞,好像还真没有……原来自己这么多年真的一事无成吗?它泪流满面。
于是最后决定留下玛里奥和定春守门,其他人都出门打探桂小太郎的消息。
银时既然已经溜得无影无踪,吉田瑜也没有打算去找他,还是让他缓冲几天为妙,深知银时怕鬼本质的吉田瑜这样想。
本来以为桂很可能是被条子驱赶到某一处躲藏起来的吉田瑜,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神乐追踪到一半就消失了,让瑜有点不安,还没和旧友好好絮叨絮叨,就把他家的孩子弄丢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