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的头突然跳起来,一口咬上了她的脖子。
“卧槽!”吉田瑜一个鲤鱼打挺,清醒过来了,一个年纪有些大,但仍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妈正掐着她的脖子摇晃,“醒醒,一身海腥味!”那大妈掩着鼻子,“去洗洗,我这里还要招待客人呢!”
“哈?”
吉田瑜看向窗外,那是一条吵吵嚷嚷的花街,虽然看似热闹,但却没有阳光,光线显然是众多的灯笼和灯管组成的。这是在地下?
不对,自己没死?模模糊糊地回忆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渗进了她的身体,修补着她残破的身躯。那种奇妙的东西似乎和她体内的某种东西相互应和着,保住了她流失的生命力。
虽然眼前的环境很陌生,但瑜心中还是有一个猜测,曾经那群大爷们儿总是嚷嚷地要来的地方——吉原。
喂喂,可是每人告诉过她,吉原是一个封闭着的大坟墓啊,连阳光都透不进一丝来。
自己到底是怎么来这个地方的?瑜陷入了沉思,决定先把自己的衣服换一换,“及时雨”的身份虽然比不上白夜叉等人出名,但如果碰上有心人,会被认出来也不一定。
刚洗完一个舒服的澡,那位欧巴桑就拍出了一份“卖身契”,“丫头,你的叔叔已经把这个交给我了,从此,你就在这里接客了。”
瑜嘴角抽搐着接过那份“卖身契”,看来是有个人把她捡了回去,还顺手把她的手在这玩意儿上按了个手印啊。
自己脱去了一直以来穿的朴素的男式和服,换上了久违的女装,感觉有点不太习惯。那位大妈抓起她披散着的头发,搓了搓,又捏了捏她的脸,“资质不错,看来还有点培养的价值。”
从没被陌生人这样触碰的瑜绷紧了身子,右手情不自禁的四处摸索。是了,她恍然,自己的刀已经不在身边了,纵使心中有再多疑惑,也无从选择。
我想念我的刀……
还想念仿佛知道一切但就是不告诉我的玛里奥……
受了岛国文化这么多年的熏陶,吉田瑜勉勉强强接受了花街的设定,还是此处第一的花柳街。
幸运的是,战争刚过去没多久,男性的消费力有限,来吉原卖身的女性也较少,来这里玩的要么是天人,要么是贵族官绅,因而这吉原也变得管控十分严格,什么妓女不能自由外出,什么不能和客人生下孩子,什么赎身费贵得要死。
在战争开始之前,如果吉原的女人触犯了这些规矩,就会失去她们选客的权利,还要受一定的处罚等等。
但是自从此处的管理者夜王来到后,规矩就变得简单易懂了。
触犯了规矩——死。
夜兔族的规矩确实如他们的武力值一样雷厉风行,虽然有夜兔入驻,加上夜王把吉原自卫队“百华”收入囊中,无干人士很难在吉原作威作福。但同时这意味着,吉原的女人们更难获得自由了。
整个吉原,现在都是夜王手中的财产,而夜兔族管理财产的方式,还是这么简单粗暴。
这些,都是带她梳妆打扮的大姐姐告诉她的,就算在上辈子都没梳妆打扮过的吉田瑜面对着空气中浓浓的脂粉味,不由得打了几个喷嚏。
等到头上被插上了无数廉价首饰,吉田瑜就开始想念自己那一身清爽的装束了。
吉原这地方,似乎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只有热期和冷期,客人变少了的时候,几家大型的花楼才会渐渐关门,给里面的女孩子留出休息的时间。
吉田瑜等的就是这个时间,她不想在这种地方再呆,这种充斥着利益、情欲的地方,就像污水一般,在狠狠地浸染着她端正的价值观。
“我是一个社会主义的好青年,要远离这种物欲横流的资产阶级陷阱。”瑜顺手藏起了梳妆台旁用来理发的一柄小刀。
“妈妈桑,我给雨子打扮好了哦。”大姐姐站起身来,拉着她走进了花楼的大厅,是的,她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雨”,现在大姐姐叫她“雨子”,虽然吉田瑜很想吐槽“鱼籽”的谐音来着……
吉原这段时间似乎很缺人手,那管事的大妈急急忙忙就开始对她进行上岗培训。来的大多都是一些落魄但家境还不错的武士阶级,一无所成到吉原来找乐子的货色。吉田瑜强忍着抢过他们的随身带的刀、然后杀出一条血路、逃出吉原的冲动,嘴角拼凑出一个勉强的笑,给他们斟上了酒。
不得不说,听那些落魄的武士交谈,倒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些外界的情况。
什么高杉晋助重新组了鬼兵队?狂傲的假发用传销般的口吻招揽了不少人,正在被追杀?不管怎样,知道他们顺利逃出去,吉田瑜就松了一口气。
要不就在吉原呆一段时间?反正这里也不会碰到他们的吧?吉田瑜看了看与客人调笑的几位姐姐,沉思了一会儿,还是算了,自己真的不想变成那个亚子。
前一波客人已经喝完了酒,准备自行离去了,管事的大妈清点了一下女孩们的人数,放心地开了大门,临走前,一位大叔凑过来,色兮兮地掐了一下瑜的腰。
“叮当。”一柄锋利的小刀从吉田瑜的腰间滑落,把那大叔吓得一个趔趄。
顿时,店里的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在了吉田瑜的身上。
“额……”吉田瑜想了想,“这是我随身带着削苹果的,你们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