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常年徘徊在切腹与不切腹的生死线上的老手了,这区区心理压力还会承受不了?
“喂,好像是我每次在你们切腹之前赶到吧?”吉田瑜面无表情地吐槽。
“所以说是及时雨啊小瑜……”
“谁想去救几个专门在大军包围中发鸡汤的家伙啊!”瑜翻了个白眼。
“这一辈子,仗也打了,兵也带了,唯一可惜的是,我们仍然不知道老师在哪里啊。”桂小太郎感叹道。
“嘛”,吉田瑜漫不经心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我已经将玛丽奥扔出包围圈外了,希望它能找到点线索吧。”
“哈?和那群家伙对敌的时候你居然还有闲心去顾及那只猫的死活?难怪你屡战屡败呢吉田瑜。”
“去死吧,银时!”
“反正早死晚死都要死,不如先给银时一个口无遮拦的教训吧?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啊啊啊!”
这时的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老师已经接近他们了,与他们,甚至只有一墙之隔。而他们更没有想到的是,牢房里的这一段,是他们日后回想起,都会心痛的一段往事。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一个形态类似人类的天人将领就把他们提出了牢房。本来几人都做好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心理准备了。可当他们被押解到那处海边悬崖,还是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老师!”高杉大喊。
前面跪坐在地的,正是5年不见的,他们共同的老师——吉田松阳。
“你们要干什么?”桂小太郎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天人将领举起刀,割断了捆绑银时的绳子,高杉等人刚想挣扎,却被按在了地上。
天人将领饶有兴致地把刀递给了银时,银时茫然地握住了刀。
“我听说过你,白夜叉。”那天人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亲手杀死你的老师,否则——”他的手一挥,几名奈落的利刃抵上了高杉三人的喉咙。
“银时!别管我们!救老师啊啊啊!”高杉快要发疯了,别离多年的老师近在眼前,自己怎么能,怎么能再一次拖累他!
银时背对着他们,看不清表情,只是,默默地抓紧了刀,向松阳走去。
“等等。”此时吉田瑜的声音很冷静,也很突兀,“将领先生如果只是想看学生砍下老师的头颅的话,不如把刀给我,反正都是一样的吧?”
天人将领带着惊奇的眼神看了瑜一眼,挥挥手,奈落照旧把银时捆绑起来,银时手中的刀,也换到了吉田瑜的手上。
“松阳老师。”瑜叫了一声。
虽然松阳没有回头,可是从他的侧脸,依然能看出微笑的弧度,“小瑜,你总是这样。”
总是想顾全所有人,但命运总是和她开玩笑。
天人将领让奈落抽出一柄带着利刃的禅杖,抵上了吉田瑜的后心,“不要耍花招。”
“瑜——”高杉瞪大了眼睛,一旁一直没有做声的胧抄起一柄利刃,向高杉甩去,正中他的右眼,一时血流如注。
胧冷冷地说:“这是警告。”
松阳突然出声:“小瑜,洞门想必教导过你,如何精确地砍断物体吧。”
“嗯。”吉田瑜缓缓举起刀,银时握紧了拳头,手心被指甲戳破,渗出了血。
“刷——”
三人看着松阳的头颅带着被斩断的发丝,缓缓落下,随之而来的,还有吉田瑜落下的晶莹的泪水。
人死如灯灭,无论怎样的传奇,无论怎样的风姿,死亡可以隔绝一切。
心脏抽痛着,整个世界仿佛都失去了颜色。
天人首领刚想大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了。
一道银光闪过,头颅已与身体分离。原来是吉田瑜,顺手,也斩下了他的头颅。
“首领!”天人士兵大惊。一奈落直接将抵住瑜后心的那柄利刃,狠狠刺了进去。
一时鲜血四溅,吉田瑜不稳地向前踉跄了几步,扑倒,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海边悬崖。
“瑜!”桂大喊。
“大人。”天人将领已死,奈落们看向在场唯一能主事的胧。
胧挥了挥手,示意将剩余几人关押回牢中,等待其他的天人将领发落。
押送回监狱的路上,三人杀死看押者,逃脱。
攘夷战争结束,三人姓名皆上通缉榜单。
传闻第四人“及时雨”已被天人处决。攘夷战争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