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听起来有点合适呢。

“好吧，我们快点。”跟乱步的对决中，晶子总归是要认输的。

晶子让他先进，隔开点距离再跟进去，看来确实很嫌弃。

乱步打开水龙头，在水流下搓洗着双手，晶子顺手帮他挽起衣袖，挤了点洗手液倒在他的手臂上，像在家里照顾弟弟一样细心。

他洗完又喊冷，晶子怕他着凉赶紧用随身携带的帕巾给他擦干，乱步倒开始蹬鼻子上脸了，非要晶子牵着他。

晶子可不惯着他：“敢碰我，揍死你！”

可她刚开门，却发现过道里堵这一对男女，非常忘乎所以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在……接吻。此时的晶子只能左手右手一个快动作，不知道该捂上自己还是乱步的眼睛。

于是，她砰地一声关上门。

回头一看，乱步早就捂上了自己的眼睛，见晶子靠近，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开了个小缝，偷瞄她，没开口，脸倒是红了一半。

“……”

两人对视着，眨了眨眼相顾无言，流淌着的情绪太奇怪了，刺激的，害怕的，说不清楚。

晶子把他的手拉开，嘟囔了几句：“至于吗你？好歹也差不多成年了，这都没见过？”

“唔……”向来有问必答的乱步卡了壳，“我再洗洗。”

他倒是逃得快，晶子拉开一丝门缝，那两人真没有一点点挪开的意思，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可对这种尴尬得脚趾抠地的画面照样没有防备。

她顺嘴问了句：“你说他们啥时候离开啊？”

“起码得再过几分钟？”

“乖，这不会缺氧嘛？”

乱步慌乱地搓着手，这问题他也不知道，他又没试过。

晶子蔫蔫地等着，靠着墙，垂着头，是往日没有的乖巧。要只有她一个人，肯定早就冲出去了，可是身边有他在似乎会不自觉地进入一种“表演”状态，哪怕她明明是很真性情的人，却也会装出一副不符合个性的样子。

“刚才注意到了吗？”乱步打破沉寂，他偏着脑袋看过来，“这里的洗剂也是飞白公司的。”

“有什么特别的吗？”

“确实好用啊……”

“呃，废话。”

“看来有必要去飞白公司的总部看一看。”他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外面的画面，指尖触碰到晶子的衣袖，拉着她，打开门就往外走，他大步流星的，把晶子都带了一个踉跄，身边那对男女也诧异地看了他们几眼。

晶子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突然那么积极，他就冲到路口叫了一辆出租车，冲着晶子挥手，她无奈只好跟了上去。

在车上，乱步气定神闲地哼着不知名的歌，跟他在一起总是会忽略很多危险。

“乱步前辈，你一点都不饿了嘛。”她小声问道，生怕打扰了他的好心情。

“所以去飞白公司啊！你看。”乱步竟然把那盒洗剂带了过来，刮开图层是中奖的标志，礼品是飞白旗下餐厅的套餐一份。

“怪不得，我还真是高看你了。不过飞白公司真的那么厉害吗，已经开始涉及餐饮领域了，会不会太操之过急了。”

乱步面色沉下来，像是累了，望着窗外，眼眸却锐利了不少：“所以现在她必须为之后的大动作铺路了。”

“你说什么？”

“没事。”他本该是坦率而无所顾忌的，近些年却很多次欲言又止。末了他只再多说了一句：“小心点。”

“我知道。”

-

飞白公司的大楼纯是一个行政办公的地方，和其他任何大公司一样，从外面看就满是科技感，一样冷冰冰的，让求职的青年心生向往又感到畏惧，这里附近没有任何工厂，基本都转移到乡下了，毕竟是污染环境的产业。

在光鲜亮丽的白领们的映衬下，晶子不禁觉得他俩有些寒酸，特别是乱步，整就一个拿着瓶子“讨饭”的样子。但乱步显然没有这些顾虑，跑到前台就开始咨询怎么兑换套餐，不知道跟那些姐姐说了什么，反正对方都笑得花枝乱颤的。

唉，还是可爱的男孩子受人欢迎啊。

晶子托着腮蹲在门口，无聊地拨拨指甲。

“嗨，是你啊。”有人低下头说出了偶像剧经典名言。

“诶诶诶！”对方清俊好看的脸已经让晶子丧失语言能力了。

是早上碰到的那个帅哥。

但是鉴于他之前只会推销，甚至都没拉她一把，记仇的晶子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