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石英树瞥见晶子狠戾吓人的表情后,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虽说也不是一定不能来,但你们这样父母不会担心嘛……”
可惜,这一行人几乎凑不出一对完整的父母。
晶子没有理会他的话,目光转向太宰,向他挥了挥手:“坐进去点,给老师腾个位置。”
“哦。”太宰歪着脑袋,还没从倦怠中恢复过来。
新石英树有些愣怔,仔细盯了他们几眼,没敢长期对视,最后还是以一种小心翼翼的态度坐了下来。
“嗯。其实想问这件事……”乱步很爽快地掏出诅咒珠,几乎是扔到了桌上。
“啊呀!这不是诅咒珠吗……”他抬眸凝视着乱步,似乎想在他脸上找到某种情绪,但对方依旧面不改色,“丑脸……是马鹿杂曲吧!”
“应该吧。据说咱们学校就是马鹿杂曲的发源地吧?”约子接话道。她是这里唯一一个从小就生活在附近的人。
“你们谁是咒主?”新石的语气激动起来,他扶着桌子往前探头,微皱的眉心透着说不出的凌厉。
晶子也跟着凑近,目光与之相抗,反手在桌上敲了几下,警示对方:“老师,你冷静一下。有点吓到我们了。”
新石往后靠了靠,尽量让大部分身体倚在沙发上,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抱歉…只是这和最近的研究……”
他突然止住了话头,转而说:“嗯,所以诅咒珠怎么了?给你们带来什么困扰吗?”
“我们不了解关于诅咒珠的事,您能不能帮着解答一下?”约子问。
新石轻笑了一声,晶子看不出他的意思,直言道:“就是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这位同学,你觉得向老师请教可以用这种态度吗?”新石翘着腿,头靠着,垂着眼看晶子。
乱步扶了扶眼镜,似乎想看清对方,然后又退回来嘟着嘴,话说得黏黏糊糊的:“啊?那样的话……据说我们是被老师您强行拖到咖啡店里来的。您是罪魁祸首哦、”
“呃?”新石和中也都很惊愕。
一个搞不明白现在的学生为什么都越来越会耍诡计,一个非常疑惑乱步竟然只跟太宰住了一天就学会了他的招数。
“什么?你想威胁我……?”新石努力做出咄咄逼人的气势。
“就算是威胁又怎么了?”晶子的几根手指转着餐刀,然后抬起笔,把刀叉在新石搁在桌上的手臂边。
“emmm……姑且听听看你们说什么也不是不行。”
“老师,我想知道为什么‘重生的秘术’和本所七大不可思议的诅咒珠一起出现了呢?”约子率先发问。
“嗯不错,对事情的发生抱有疑问,蛮有研究家的素养的。”他对约子的问题给予肯定。
“是您引起了诅咒,或者与引起诅咒的人相识吗?”
“怎么可能,我才没那个本事。”新石从包里掏出一本书,是他自己写的,“而且唤起秘术和我所研究的事关联不大。诅咒需要灵夜祭术式,那可是只有阴阳师才能完成的。”
“这么说,您对‘神秘学’之类的不感兴趣,只是重视乡土传说?”
“是的,但我也觉得这次事件不是自然发生的。你们最好保持小心不要掺和。”
“唉,我们就是好奇嘛。什么啊……原来还以为新石老师多厉害呢,没想到这么拉……”乱步的样子像是自言自语,但音量却到了谁都能听清的程度。
新石紧抿着唇,额头上滴下一颗大汗珠:“你说什么?我就是厉害啊,专门研究这些都十几年了。不信我给你们讲讲《禄命薄》。”
他抬胸,挺起下巴,眼底光芒四射,甚至摆起了手势,满是自信:“它可厉害了,现在社会上还没几个人知道呢。”
“嗯……”乱步回应,他已经掌握“新石操作手册”。
这位笑容阳光开朗的老师继续勤勤恳恳地开始解释当下的世界观:“距今200年前,江户时代后期出现了一个出类拔萃的阴阳师,他叫土御门晴曼,正是他写了《禄命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用手指敲击桌面:“这是知识点啊,你们得记好了。”
“虽出生于阴阳师名门,但一直处于边缘,经常研究一些秘密活动。比如‘重生的秘术’,那明明是不被大家相信的东西,但他却一直在研究这种禁忌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