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翊言:“…………”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她笑了笑,整了整垂肩短发上戴着的红色贝雷帽。“指名道姓说你了?”
眼看大战一触即发,江淮渊赶紧制止:“行了「副净」,管好你的嘴。”
“哟,狐狸精也敢……”
“啪”地一声,沈琴给了她脑袋一下。
“咳咳…这事太凑巧了,绝对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今天这么晚来打扰真的很抱歉。”她微微低下头。“但有件事必须要拜托你们去完成。”
“什么事不能发信息说?”江淮渊歪头。
许久未开口的叶翊言摇摇头:“网络上不太安全,面对面更保险。”
“那我就直说了。”虞双双手交叉,表情严肃地看着江淮渊。“我们需要你去做「内应」。”
江淮渊思考三秒,在看了一眼身边的许默后不怀好意地勾了勾嘴角。
“哦~爬谁的床?”
“噗——!!”正在喝水的谢樱寒没忍住喷了出来。
“………”虞双表情有些难看。“…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内应」…况且这种工作也不是你做的啊……”
谢樱寒呛得眼泪都要掉出来:“…咳咳…三天不上……咳咳…床……屁股…咳咳咳…痒…咳咳…… ”
江淮渊一脸不解:“那你让我干什么?”
“去做练习生,混进去收集证据。”
江淮渊:“…………”
许默“……Dieu(上帝)……”
“哈啊……”谢樱寒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你认真的?”他怀疑自己耳朵瞎了。
虞双想笑又不敢笑:“…当然是真的!…哦对了…你不要想多了,到时候会有人来帮你。”
“我操!”江淮渊怒拍桌子。“谁他妈傻逼想出这么日的狗计划啊!!”
他转头看向许默:“这合理吗?这他妈合理吗!?”
“……应该合理。”许默面带微笑。
“合理你妈啊!操!!”江淮渊怒目圆睁。“为什么「武丑」不去!?”
叶翊言支支吾吾:“我不是……”
“行了我知道了!”他粗暴地打断对话。“为什么「副净」不去!?”
谢樱寒给他翻了个白眼:“傻逼吧你!我是逃犯!”
“为什么「刀马旦」不去!?”
沈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后者立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哦对不起师姐我嘴欠。”
“够了!”虞双不满地叫住他。“别再争论这件事了!这件事是「青衣」亲自决定的,没有任何更改的余地!”
“还有,我再重申一下。不是让你去本本分分做练习生,只是借着这个「名义」潜入收集,懂了吗?”
江淮渊:“…………操!”
一听「青衣」两字他只好不了了之,像瘪了气一样低下头:“还好我父母亲戚七大姑八大姨都死光了……”
“那么就这样吧……后续有计划再联系……”虞双瞄了一眼屋子,准备起身。“「正净」也要注意一下不要太张扬了,上件事估计让警方已经注意到你了。”
“窗帘和灯挺好看的,很适合观赏。”她转头一笑。
“我们也不打扰了,再见。”
叶翊言有礼貌地向他们打了个招呼,跟在虞双身后走出了家门。谢樱寒一如既往保持着出行礼貌用语,临走前对着两人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沈琴慢了半拍,一双凌厉的丹凤眼始终盯着面前衣衫不整的师弟。
“…………”
“怎么了师姐?”他被盯得心里发毛。“如果说是所有一起来的话今天是不是少了个人?”
她沉默了两秒:“…没有…小心一点。”
江淮渊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意思?…欸师姐这么晚了要不要我和许默送你回去?”
“不用。”沈琴语气冰冷,似有意又无意地瞟了许默一眼。“把裤子洗了,管好你自己。”
“砰。”
江淮渊:“…………凶婆娘……”
“啊……”他瘫坐在松软的沙发上,绛红色的眼里充斥着无言的疲惫。
“哈啊……你说她们这么晚来干什么?”
许默拉上素色窗帘,往寂寥的楼下瞥了一眼。
“检查,还有确定。”
“哈?”江淮渊疑惑地挑起眉毛。
他熄灭悬在天花板顶上的吊灯,只留下一盏微弱的光。
“这件事发生的不简单,但很明显她们根本就没有把关键点告诉我们。”许默压低音量。“目的很明确,就是想看看是不是我们干的。”
“这件事扰乱了我们的计划,有可能凶手就是我们人其中的一个,她们第一时间想来确认到底是谁干的。你有没有注意到虞双走的时候瞄了眼屋内四周的环境、「副净」从进门就一直在打哈欠?”
“好像是……”江淮渊皱着眉想了想。“虞双想要观察…师姐和她第一个找的「副净」?”
“应该是。”
“至于那个点是什么就不好猜了。”他勾唇。
“噢。所以要来一家一家核实有没有那个标记、物品或者痕迹?”
“对啊。”许默揉揉他的发顶。“因为大家彼此都不太熟悉嘛。”
“会不会是某个图案或者印记…像那种标志性的?”
“等下。”他一拍大腿,猛地反应过来。“虞双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当时有我们的人在现场?”江淮渊思索起来。“算了…明天去问问林澈看吧。”
“嗯。先去睡吧。”
随着许默熄灭最后一盏微光,整个屋子又回归到最开始的寂静。
今天晚上,似乎少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