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0日,距离高思源案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
早晨,当第一束阳光照进窗内,顾星棠敲响了钟见琛房间的门。
“钟顾问,你醒了吗?”
钟见琛拉开门,露出半个脑袋。
“有事嘛顾警官?”
“啊…是这样,我想去医院看看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钟见琛直戳戳地盯着她。
顾星棠被盯得不好意思。
“你…不想去吗?”
“不是。”钟见琛拉开整个房门。“我没睡醒。”
真是个简单粗暴的理由。
自从两人“同居”后,吃的食物基本上都是从外面买的。顾星棠会做一些简单的小菜,但种类有限,吃久了就会腻。
钟见琛的做饭能力更是令人堪忧,曾经有一次顾星棠吃了她做的豆汤饭后就再也没有让她进过厨房。
顾星棠的身体很少出现不适的情况,但钟见琛的豆汤饭威力实在太强,吃一次窜一次稀。
早饭很简单,鸡蛋加一份菜粥足以。
钟见琛打着石膏的左手行动很不方便,所以许多事情都由顾星棠来帮忙做。
每当顾星棠帮忙梳头的时候,就是钟见琛一天开始的噩梦。
“钟顾问~”顾星棠拿起梳子。“今天扎个辫子怎么样?”
尽管本人十分抗拒,但毕竟手残了动不了,钟见琛只能乖乖妥协。
“你高兴就好。”她苦笑道。
五分钟后,钟见琛脑后多了一条丑到亲妈都不认的辫子。
顾星棠乐开了花:“我这手艺,全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
钟见琛只能把自己的眼睛闭上,防止气出心脏病。
能把辫子扎成这样,全世界的确找不到第二个……
“顾警官。”
“嗯?怎么了?”
“我们两个还真是绝配,一个损害身体,一个伤害精神。”
…………
“恢复得还可以,还是不要太过剧烈运动。手部的石膏可以拆了。”
顾星棠觉得不可置信:“医生,不是要伤筋动骨一百天吗?这…这么快就可以拆石膏了??”
“嗯。”医生点了点头。“她左手本来伤的也不重,再加上身体还可以,可以拆了。”
顾星棠:“那个…医生,她受伤后有点失忆,这个大概多久能恢复?”
“失忆?”医生拧了拧眉。“怎么会?”
他转向钟见琛:“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
钟见琛点头:“记得。”
“那你还记得你住在哪里吗?”
“不记得了。”
“你是干什么的?”
“不记得了。”
“怪事。”医生嘀咕道。
“从她忘记生活背景和住址来看,应该是全盘性失忆。但她还记得她的名字…奇了怪了。”
顾星棠:“她好像就只记得她的名字。”
“哦,那应该就是全盘性失忆了。”
“普遍上来说,短暂性失忆一个月左右大概就能好。她距离失忆有多长时间了?”
“两个月。”顾星棠回答道。
“这个…就要看她自己了。她这个情况看上去神经应该没有问题,好好调整应该就能恢复了。”
“谢谢医生。”
拆掉石膏的钟见琛第一时间要做的事就是拆掉顾星棠扎的辫子。为了不让她难受,钟见琛只好假装是风吹的。
“哎呀,风真大。”她面不改色。
顾星棠:“啊……”这么热的天哪来的风?
“钟顾问,两个月了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钟见琛很认真地想了想。
“我以前好像认识一个警察,但叫什么忘了。”
“她长什么样子?”
“…记不太清,但好像是个女警察。”
“哦…想起住哪里了没?”
“住的好像是个公寓,具体哪个想不起了。”
“……”顾星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过问题不大。
…………
两个月了…宋临安纳闷。
两个月硬是什么情报都没套到……这要放在之前早就一锅端了。
继高思源案后林澈就辞了职,换了个神秘的工作,近来半个月都忙得要死。
搞不好就是在和组织谋划坏事,说不定还是个大工程。
至于关系也不温不火,让他很是担忧。
有一天晚上宋临安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内容就是林澈识破了他的目的并且把他给甩了。
难道林澈玩腻失去新鲜感了??
不对啊,他连他家的床都还没睡过呢。
呸。
8月20日早晨九点,宋临安敲醒了仍在睡梦中的林澈。
林澈起床比较晚,有一点点赖床。
他看了眼猫眼,迷迷糊糊开了门。
“安宝…你怎么来了?”
“我是想谈谈那个同居的事情……可以进去吗?”
“当然可以。”
林澈刚从床上起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看得宋临安耳根子又双叒叕红了起来。
他身穿一件印着小熊图案的睡衣领口微微外敞,恰好能看见里面的锁骨。
林澈打开空调,整个人都瘫倒在沙发上。
“唔…同居啊…同居好哇…”他揉了揉眼睛。
“哦对。”宋临安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清醒一点。“之前我就想说,结果一直没有时间…”
“那你什么时候搬过来…哈啊…”他打了个哈欠。
“其实住我这里也行,就是不知道…”
林澈眼睛一睁一闭,最后没忍住闭了下去。
宋临安说的正紧张,突然被身边人的手碰了一下。转过头去一看林澈竟然已经睡着了。
宋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