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
御书房内,顾伯景抱着皇上的胳膊撒娇。
“父皇,父皇。”
皇上没搭理他,稍稍侧了一下身体,手里还拿着奏折看着,只是那眼神时不时的就瞥向顾伯景。
他见状,又跑到另一边抱着皇上的胳膊撒娇。
“父皇,求求您了,您就让儿臣去送送皇兄吧。”
“不行,你知道之一路上会有多凶险吗?你想都不要想。”
“那为何皇兄去得,我去不得,同样身为皇子,我和皇兄又有何不一样?”
“怎么会一样,你年纪还太小了,此事没得商量。”
顾伯景也生气了,甩开皇上的手,“我知道父皇您就是不喜欢大皇兄,觉得他的身份低微,是你的耻辱,可我呢?他们都说我的身份不明,说母妃不是我的母妃。”他越说越激动。
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用力地一拍桌子,“放肆,谁教你的?!你可知这些话是大不敬!”
顾伯景瑟缩了一下,还是梗着脖子跟皇上犟,“不敬不敬,那您处死我好了。”
皇上也是气急了,站起身,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他,一只手捂住心口。
旁边的李公公见此立马上前扶住皇上,朝着外面大喊,“来人,宣太医。”
顾伯景此时也害怕了,他只是想送一送大皇兄,没想要把父皇气成这个样子的。
李公公看到五皇子还傻愣愣地站在那儿,“五皇子您先退下吧。”
他刚要走,被皇上喊住,“慢着,既然你那么想去,那你就去。”说完这句话皇上又猛烈地咳嗽起来。
出了御书房,顾伯景擦干净脸上的眼泪笑着跑出宫,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没有先回自己的住处,反而要去告诉顾伯卿这一个消息。
之后他这一路上就不是一个人了,有人陪着他了,想来顾伯卿应该是开心的吧。
街上,顾伯景看什么都新鲜,他已经很久没有像一刻这么开心过了。
来到大皇子府,还没进去呢,就听到里面传来谩骂声,他停顿了一秒,嘴角讥笑。
一瞬间表情又变成焦急地模样,赶紧跑进屋子。
看着满屋的狼藉,他有些害怕,不敢往前进。
上位的顾伯卿看到他,挥挥手,底下的人立马连跪带爬地跑了出去。
顾伯卿深呼一口气,“你怎么过来了?今日没有功课吗?”
顾伯景这才想起来自己过来所为何事,小跑上前抱住他的腰,“皇兄,我跟父皇申请和你一起去护送那使者。”
顾伯卿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行,此行凶险,你不能去。”
“不要,反正父皇已经应允了,你要是不让我去就是抗旨,而且我出来的时候父皇好像生病了。”
顾伯卿眼眸一暗,“父皇生病了?”
顾伯景点点头,“我出来的时候李公公正宣太医呢,好像有点严重。”
他把顾伯景扯开,问道:“你怎会知道?”
顾伯景别过眼去不看他,小声道:“我就是知道。”
他一看这个样子就知道父皇生病跟他脱不了干系,有可能就是让他气的。
不过,这也给了自己机会不是吗?
顾伯卿:“你先回去吧,去看看父皇怎么样了。”
顾伯景很排斥,摇头,“我不要,父皇是坏父皇,他欺负皇兄,我不要去看他。”
虽然他很欣慰伯景站在自己这边,但是他不回去自己怎么知道具体情况呢。
劝慰道:“听话,父皇他是父皇,他做什么总有自己的理由,再说了,父皇让我做这件事说明他信任我,我们不能寒了父皇的心。”
顾伯景羞愧地垂下头,“我知道了皇兄,我现在就回去给父皇道歉。”
顾伯卿摸摸他的头,“听话,去吧。”
出了王府,他的脸上看不出刚才的模样,他又在街上逛了几圈才回到皇宫,只不过没有听顾伯卿的话去看皇上罢了。
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吃着刚买的糖葫芦,突然没有拿稳,糖葫芦掉在了地上,他看都没有看一眼,起身回房。
糖葫芦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原本还干净的糖面上裹满了灰尘,脏兮兮的......
一大早,南宫墨和温雯就在房间里收拾着,昨天晚上他们得到纪棠的允许之后,就开始想自己到时要说什么,要给他们带什么。
今天,天都还没亮,温雯和南宫墨就已经起床开始收拾了,到现在都没收拾完。
纪棠在楼下等的都快不耐烦了,反复地抬头低头,就是不见两人的身影。
她起身就想走。
“怎么,说好的带我们去,这就走了?”
她身后传来温雯的声音,纪棠回过头,看到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南宫墨朝着温雯挑了挑眉,“你看我就说别人肯定都认不出来。”
温雯走到他们面前,上下打量着,如果他们不说话的话,丝毫看不出来他们之前的痕迹。
尤其是南宫墨,他一身墨绿色交领襦裙,头发梳成垂耳鬓,加上他那人皮面具,好像就是他原本的自己,仪态更是丝毫看不出男人的痕迹。
纪棠:“你们俩在这儿坐了半天也不过来?”
南宫墨摸摸头,“这不是她说的怕别人认出来吗,所以......”
纪棠也终归是没再说什么,“走吧。”她又嘱咐道:“去到之后听我的话,不能私自行动。”
两人乖巧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