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现在极其没有安全感,两只手紧紧地箍着怀里的南宫芷,越来越紧。
让南宫芷都有些喘不上来气。
“我不离开,你先松开我,我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闻言,陆祁言才从不安的情绪中出来。
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南宫芷从床上起来,穿好鞋子,“起来收拾一下吧,快到时辰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仔细听能听见其他房间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两人收拾好自己。
刚打开门,就迎面撞上要唤他们起来的人。
此人穿着一身藏蓝色的弟子服,头发在头顶挽成一个丸子,用同颜色的布条裹住。
他只是看了两人一眼。
“既已起来了,就赶紧洗漱过来站好。”
南宫芷:“是。”
陆祁言:“是。”
院子的一处已经站了许多人,两人站在队伍的末尾,看着面前的人头。
这些人的穿着都是一样的,从头到脚除了脸不一样之外。
相比较起来,南宫芷和陆祁言两人就是另类。
慢慢的,这一处已经站满了人,非常有秩序的站成了五排,来唤他们起床的人站在最前面,数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
道:“今天我们新来了两位同僚,之后他们会和大家一起共事,不要过多的接触,做好自己的事情。”
所有人大声应道:“是。”
这一反应把南宫芷都吓了一跳。
“好了,没什么事大家就赶紧下去吧。”
又来到了那熟悉的地方,南宫芷和陆祁言找了一处没有人的地方坐下。
桌子上比他们早上来的时候多了几本书,南宫芷拿起一本翻看起来。
上面的东西全都是桑启最近发生的事情,她把视线从书本上移开,转头看着其他人的反应。
只不过他们好像都已经习惯了似的,默默做着自己的事。
因为前面有人监督着,南宫芷不好跟陆祁言有交流,举起手,问道:“请问我们需要做什么?”
闻言,男人皱了一下眉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你来的时候,举荐你的人没有跟你说吗?”
南宫芷诚实地摇摇头。
男人回道:“将你手上的东西攥写成一篇故事。”
南宫芷没有再问下去,她清晰的看到了男人脸上的不喜,觉得如果再问下去恐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听了男人的话,她把书打开平放在桌子上,拿起笔在纸张上认真的编写故事。
过了许久,才编出一个,南宫芷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伸了一个懒腰。
发现就只有她一个人这样,其他人就好似感觉不到累一般,麻木地不像人。
男人发现南宫芷的动作,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倒出来一枚黑色的药丸递到她的嘴边。
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吃了。”
南宫芷犹豫着没有张嘴,她闻到这颗药丸散发出来的药材的味道,很像她一个故人所做。
“我能问下这是什么吗?”
“不能,赶紧吃了干活。”
这一会儿的功夫,南宫芷已经闻出了里面所有的药材,不是什么毒药,放心的张嘴吃下。
只是才刚吃下,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怎么擦都擦不净。
男人平淡道:“正常现象,一会儿就好。”
陆祁言眼神有些担忧,但是他又不好表现出来,一边强制自己认真的编写故事,一边又忍不住去关心南宫芷那边的情况。
慢慢的,南宫芷开始大哭起来,嘶声力竭。
一直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慢慢的停止,这时候的南宫芷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男人对着身后使了一个手势,立马有两个人出来架着南宫芷离开了。
陆祁言一直用余光看着,眼里的担忧怎么也藏不住,他很想站起来。
深呼一口气,问道:“这是要带她去哪?”
男人睨了他一眼,回道:“房间。”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没有任何过多的解释。
两个人架着已经走不动路的南宫芷回到她的房间,随意地将她扔到床上。
一句话都没有说。
躺在床上的南宫芷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是她那位故人所研制的药。
这药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名唤——一清丸。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吃了这个药在之后的半个月的时间里,都不会感觉到疲惫,但是相对的副作用就是每隔七天就会无故的大哭一场,直到哭到力竭。
她还记得那人刚研制出来的时候拿她当小白鼠,以至于那段时间她都不能出门。
这个副作用的规律也是在她身上得出来的。
只是那人早在四年前就因为一些事情去世了,他的这些药也都已经被销毁了,那为什么这里会有呢?
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死?!
这个想法一在她的脑海中产生,南宫芷立马浑身一颤。
浑身止不住的寒意,从脚底一直延伸到头顶,她不敢去想,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该有多可怕。
那个人对于药理的痴迷程度到了一种病态,甚至于当初就是因为这件事他才会被处死,只不过当初的事情自己也有责任。
还不等她细想,被开门的声音打断了。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