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另一位他们不敢直视,易管家不叫他们多言。林兆之的衣服已经穿好,被看着这些人兢兢业业的样子又想起了易宫。
也不知他在牢里如何。
林兆之垂着眼,眼下乌青厉害的紧。
一旁的祁元辰还窝在被子里,倒不是赖床,只是方才晨起时看着林兆之的睡颜,某地也跟着一起起来了。
时间紧迫,马上到了林兆之起床的时候。
祁元辰呼吸略重,凑上去在林兆之眉心轻落一吻,后又沿着眼皮一路吻下,最后停在他唇角处。
“哥哥。”祁元辰柔声喊他。
林兆之不答。
祁元辰呼吸急促些,睁开眼仔仔细细将林兆之的眉眼用视线描摹一遍。
林兆之眼尾处的两颗红痣正安稳的在主人的脸上长着,没想到飞来横祸,被不知道什么东西舔了。
他的动作幅度不小,林兆之觉轻,很快醒了。
睁眼瞬间便是祁元辰眉眼含水,鼻尖都因迟迟没得到释放而憋出的汗水。
祁元辰口中不断唤着林兆之,一时叫“哥哥”一时叫“兆之”。
他闭上眼,欲向这人颈边靠时被中的手被人握住。
“...”
祁元辰睁开水雾朦胧的眼,见林兆之已醒了,口中呼唤急停,手都不再动了。
昨夜他不敢胡闹,怕影响哥哥休息,只用手帮他纾解一番便作罢。而他自己则在夜里对着林兆之的脸,细细叼琢,把林兆之脸都弄红了。
可怜他憋了好久,最后只能叼着被子自己解决。
今日晨起,实乃被迫禁欲太久之责。
他张口,本意为想软个嗓子求哥哥怜惜自己。却不想林兆之似知后事,竟连祁元辰开口都不用,那只手带动着已经停滞的手再次动了起来。
林兆之的手逐渐代替了祁元辰的,轻柔的帮他抚慰起来。
他常年握笔,只有指弯处有一层薄茧,比祁元辰满手厚茧来的舒服的多。
祁元辰倒吸口凉气,一时不知天地是何物,只觉眼前景色都发起晕眩,他闭上眼,小腹一阵收紧。
于是被子里变得不堪入目。
经此一事,两人都不太能睡得着。
林兆之起床换上衣物,看见昨夜睡前没收拾好的文书,又重新收拾了。
正这时,下人敲响房门。
“大人,该起了。”
林兆之回身看一眼祁元辰,想也知道被子里是何等惨状,但他直起身,也没别的动作。
下人们在外等了几秒才推门进来,一入门便闻到股石楠花味儿。
“...”为首的人看着面前衣服整洁的林兆之,顿了顿,又看向榻上祁元辰。
虽之前就有耳闻,却是初次见证。
他们低着头,不敢再看。
这事没人敢多谈论,能近身伺候林兆之的都是检验过身份的干净下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屋外鸟声鸣脆,清风阵阵,天已然没有昨日阴沉。
“江大人这么早就来巡查啊。”
天还没到百姓出街的时候,江霖钰带着一支队伍已巡视完一圈。
她看着打招呼这人,上下扫视一番:“苏郎中大早上去采药了?”
“对啊。”苏木也扫视着江霖钰左右两侧,见身后跟着的兵并没有那日她在府里嗅到奇香的那位。她想了想,向前几步挨近江霖钰:“江大人最近是都没休息好吗?怎么脸色这么差?”
“...”江霖钰感受到手心被一根手指打开,然后那根手指在掌心上头写写画画。
她眯起眼,实在辨不出苏木画了些什么:“苏郎中兴致不错,只可惜我这人毫无文雅风范,倒是没明白你什么意思。”
苏木也沉默了几秒,而后她十分挫败的抬头与江霖钰对视:“我写得是字。”
“...抱歉,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说。”
苏木深吸口气,看向江霖钰身后的那些人。
倒是没从他们身上闻到那股味道。
“我好像在城边的一家药房内见到了齐侍郎。”
“城边?”江霖钰动身要去,又忽停下脚步:“可这段日子我带人将城内外所有药店都搜查过一遍,你又是怎么看到的齐侍郎?”
苏木就知道会被问。她长叹口气,耐心解释:“我只见过你们张贴的齐侍郎画像,所以不确定那人是否是他。可我看他被关在房中,嘴里还不算说着求救的话,这才想会不会是齐侍郎。”
“你爬进药房里了?”江霖钰扬眉问。
苏木闭嘴。
这是重点吗!
重点应该是齐侍郎被她找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