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知道对方知道了那些信息,为了避免麻烦没有透露内情:“我也不清楚,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所以你是来威胁我的?”欧博斯明显误会了他的意思。
“我有说过任何有威胁意味的话吗?”他很佩服对法恶意揣测别人的能力,“他毕竟是这里的院长,我只是认为作为理事会的一员,有必要把他离开的消息传达给会长。”
“你如果真那么有心就不会让他离开?”
“我有什么理由必须拦下他吗?”
欧博斯没有说话,但一旁的助理开口道:“警局怀疑他和一场事故有关。”
他装出怀疑的态度:“什么事故?”
助理瞥一眼欧博斯,见对方没有阻止的意思,才继续说:“玛利亚夫人和两位小少爷的车祸。”
原来那个女人叫玛利亚,明明是这么普通的名字他竟然记不起来:“严重吗?”
助理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他转头看向欧博斯,神情越发颓败。就像他猜测的那样,对方应该还不知道孩子的事才会这么伤心。
“警局已经找到证据了?”
“还没有,今天才真正确定夫人和两位少爷的身份,其他线索还在调查。”
他很奇怪为什么没有听到雅各布的名字,于是接着问:“知不知道开车的司机是谁?”
听到他的问题,欧博斯和助理都愣住了。
他有些拿不准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还是说车是本人开的?”
助理摇头:“不……夫人不会开车。”
欧博斯终于开口:“警局的人没有提到其他人。”
也就是说警局的人没有把雅各布一起死了的事告诉他们:“看来确实还有不少需要调查的地方。”
欧博斯看向助理:“去给局长打个电话,问清楚还有没有其他人。”
助理快步离开,病房内的气氛变得越发阴郁。
“你应该还有话要说吧?”欧博斯问道。
既然对方这么直接,他也没必要拐弯抹角:“关于我的复制人,您知道多少?”
欧博斯似乎有所准备:“不管你信不信,我知道的并不多。这件事一直都是你母亲在运作,我知道的时候一度以为她疯了。”
他很清楚撬开欧博斯的嘴没那么容易:“您知道的部分,能不能透露给我?”
“我只知道她和索朗合作,而且分工明确。索朗投资了大量的私人诊所和医疗机构,而你母亲则利用福利机构作为掩护。之前我不了解内情,还在各种手续上给了不少便利。”
“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
“在你发生车祸前不久,你母亲和索朗的合作不知为何终止,福利机构的资金出现问题,她希望我帮忙,才坦白这件事。我本来想和她认真谈谈,详细了解整件事的全貌,但还没找到合适的时间,她就去世了。”
听上去没什么破绽,一些细节也和他掌握的线索对得上。但父亲留下的信里明确表示欧博斯是参与者,这让他不得不保持怀疑。而且既然对方早有准备,肯定想好了各种搪塞的借口。
他并不急于这一时,恰好助理回来也不好继续多聊:“谢谢您告诉这些。关于医院这边,兰薇副院长现在在医院,要不要我帮您找她过来谈谈?”
欧博斯想了想,同意了他的提议:“也好,我是有些事想和她说。”
“那我先告辞了,希望您早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