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的母皇潜心政事,不好男色,与父后情比金坚,即使父后因病仙逝多年,也未曾再纳一人,这些想要投机取巧之人自然也是没了办法。
而母皇如此以身作则,一心系民,也是司澄心中的榜样。
她想,这两献上来的美人日后也大抵如同之前的那些人一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罢了。
“是么……”闻言的淮殷垂眸不语,心下却总是隐隐有一种不安之感,但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只但愿事情真的能如她所愿一般,
然而数日后,一道圣旨轰动了全京城。
只见多年来与父君二人伉俪情深,未曾纳后宫一人的母皇,竟然封那紫衣父子二人为贵君和侍君了。
宫房内,听清册封圣旨的司澄直接拍案而起,就要去找母皇问个清楚。
“他们定是使用了什么妖法!一遇到他们,母皇就性情大变了,不理朝政不说,还天天跟着那父子两寻欢作乐!根本不是为人帝王的样子!”
说到这里,司澄更是气上心头,恨不得将那父子二人逐出宫去才满意。
然而让司澄没有想到的是,谢权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拦住她的去路。
司澄一脸难以置信地望向谢权,谢权却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缓缓摇了摇头,那不似作假的神情终究是唤回了司澄的半分理智。
“不要冲动。”一脸凝色的谢权沉了沉声道。“我们先想个法子,将事情调查清楚再说。”
司澄也知晓那父子恐怕大有来头,因而她也只能放弃了前去闹事的想法,不打草惊蛇。
她转身回到桌前,重重叹了口气后坐了下去。
“那我不是心急吗!”不过冷静下来,她也不知道要拿那些人该如何是好了。
“淮殷,你说呢!”
司澄紧接着便将目光投向在一旁沉默不语,似在沉思的淮殷。
平日里他的法子最多,她倒是愿意听听他有什么高见。
听到司澄问起他这事来,一直沉默的淮殷缓缓抬眸,他看向二人,像是决定好什么了一般,他缓缓开口道。
“这样吧,我回去问问我父亲,看看星象怎么说。若是有异的话,我便让父亲旁敲侧击试试。”
身为国师,引导帝王本是职责,更何况,国师说话的份量比他们这些年轻人有用的多。
听到这里,司澄与谢权二人不约而同地缓缓点了点头。
确实不失为一个上好之策。
闻言的谢权也像想起来什么一般,朝二人提议道。
“那我去找人探探那父子二人的消息,之后我们再在此汇合。”
既然二人都忙活起来,身为当事人的司澄自然也不能闲着。
她点点头道。“好,那我也去找其他宫女打听打听,看看母皇到底怎么了。”
在几人的有心打听下,调查一事终于有了结果。
原来那父子二人属于南方某个部族,在皇帝平定边疆战乱曾受过庇荫,报着报恩之愿想要面圣献舞替国祈福。
明眼人都知道,他们二人哪是来献舞的,明明是来献身的。
司澄的母皇自然也看出了他们的意图。可他们却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一般,口口声声说着秉承着族愿而来,若是不能献舞便要已死明志。
一番软磨硬泡之下,司澄的母皇这才勉强同意,只说让他们献舞完便归去。
没想到,就是那父子二人献上的那一舞,让司澄母皇就性情大变。
这边的淮殷也带回了星象的预示,果不其然,帝星旁有两颗惑星正在缓缓逼近,隐隐有危害帝星,取代之势。
为了让母皇重归正途,也为了看看那二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司澄跟着国师,还有谢权淮殷三人一同进殿面圣。
此时的顺天帝正在大殿上方,面无表情地欣赏着舞伎们的舞姿,见国师带着帝女们进来,他们神色微变,见皇帝没有开口,倒也默默地
而那父子二人面对来势汹汹的一行人,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抬眸瞥了一眼,便继续匍匐在皇帝膝头,玩弄自己的发丝,嘴角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顺天帝神色漠然,静静地看着下方没有开口,倒是那父子二人中的父,现如今的贵君——元景陆缓缓开口道。
“不知几位大驾光临,有何吩咐?若是不弃,与吾一同欣赏着歌舞如何?”
面对来自匍匐天子脚下之人的挑衅,谢权倒是挡在了正欲发作的司澄面前,目光死死盯着二人,冷冷开口道。
“这里恐怕没有你们二人开口的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