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哥，看我。我准备了四只烤兔还有新鲜出炉的紫菜薯片。能不能在我后面喷个季神，然后脸换成我的？”

“咦——”

人群齐刷刷倒喝，男人老脸一红，不客气喷回去。

“怎么？看不惯多买点烤兔让秃头哥帮你P。”

兽人们噤声，倒是里面有好几个人，偷偷跑出去买烤兔。

秃头鸭嘎嘎两声，翅膀在烤炉的后面点点。

男人机灵地站在指定位置，光脑放到空中，开启自动抓拍。

黑焰划过头顶，又呈抛物线折返回来，两条影子相交四厘米的位置，黑焰轰然炸开。

冰冷的黑线扭曲、挣扎、交织，勾勒出一幅巨大的人像。

焰火沿着黑线四处纷飞，人像阖眼头俯视着男人的背影，像是从体内衍生出来的保护神。

咔嚓咔嚓咔嚓，

光脑快速抓拍几张，自动打开给男人预览。

“哇，季神不愧是季神，配张猥琐脸气质也全开。”

“啧，男神同款，我也要去弄一张。”

“秃头哥技术真不错，黑焰特别符合季神外骨骼的质感。”

男人得意让光脑绕场一周炫耀，可惜没人捧场，人群自动涌到秃头鸭跟前，上交贡品。

秃头鸭摆摆翅膀，指指滚圆的肚子，回到炉子前。

“嘎嘎。”吃饱了，不干了。

人群哀嚎散去，一个全身穿着板正西装，手拿记录本的人不退反进。

“嘎。”说了不干。

秃头鸭嘴角喷发火星子，警告。

“我想和你做笔交易。”

“嘎？”

“你配合我做点事，我在店里办张卡，让店长每天分批次投喂零食给你。”

秃头鸭乐颠颠凑近，肥硕胸口蹭蹭西装男的裤腿，嗓音发腻。

“嘎嘎~~”大人，你要小的做什么？

西装男猛地拉开秃头鸭翅膀，从鸭头划拉到胸脯，再捏捏鸭掌。

密密麻麻的记录本翻到空白页，男人抽出钢笔，一笔一划在上面写下——异兽鸭能用烤兔驯养的原因。

1.骨架优越，鸭头偏小。（脑仁疑似未发育）

2.能交流，见风使舵。（疑似用毒性原料控制）

3.

“甘愿打工，身上未见任何伤口，疑似物种贪吃缺陷。”

顾希拎着一堆烤肠，站在西装男身后，小声将纸上的内容念出来。

西装男啪地合上本子，面露不悦。

“有教养的女士不该随便偷看，你侵犯了我的隐私。”

顾希立马滑跪道歉，“对不起，然后……”

“你占了我加烤货的位置。”

西装男起身让位，尴尬揪着记录本封面。

空气凝滞，两人各干各的。

西装男看眼在顾希底下讨好的异兽鸭，刷拉撕下一张纸。

“阿米利亚，我的名字。”

“我就职于中央星系蔚海星异兽驯养学院。请问能交流一下你驯养异兽的方法吗？”

“或者你是否愿意把异兽鸭卖给我做研究。当然，我会出一个你满意的价格。”

顾希满手油脂，拎起轻飘飘的纸。

“秃头，它的名字。”

“希希宠物美食店烧火工。你想研究应该问本鸭意见，而不是找我。”

“不过我猜它应该不想和随时把它开膛破肚的人工作。”

顾希把手上的纸揉成一团丢进火里，火舌瞬间吞噬阿米利亚的联系方式。

橙红的火向上跳跃，张牙舞爪，嘲笑阿米利亚灰青色的面庞。

阿米利亚冷哼声，脊背挺直转身离开。

顾希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反而从柜台那拿出一包薯片，塞到秃头鸭腋下。

“下次不要傻乎乎凑上去，好好打工还能少你一口吃的？”

“嘎嘎——”

秃头鸭扭头塞进薯片袋子，一口包一堆紫菜鸡肉薯片，黑豆眼迷离，享受大海的鲜味。

刚才添的是最后一炉烤肠，等这批顾客走后，她就能歇着了。